与此同时,另一边。
三公主慵懒惬意的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身边是贴身的宫女接替了赶马的差事,正在安静的赶车。
马车悠哉悠哉,哒哒哒的行过了街道,拐进了一个小巷子里面,看着车内的公主一言不发,赶车的宫女终于忍不住发问:
“公主——”
她把马车的速度降了降,小心的回头继续:
“咱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这奴子怎么说也是方将军府的,怕到时候皇上那便......”
这奴隶是不是活不下去了,到时候那不讲理的方大小姐找皇上,倒不是说欺负奴子不行,可公主还说人家养面首,这就不太好说了。
到时候会不会方将军气急,到皇上那告御状?
宫女没把坏话说出来,但是三公主也听了出来,想了半晌,突然睁大眼睛,恼羞成怒:
“你怎的意思?”
“是在教我做事吗?”
“你没见过方青璃在春日宴如何羞辱我的吗?”
“一个个都靠着我养,现在居然有底气来教我做人!”
三公主咬咬牙,越说越生气,表面上的平静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令人害怕的狠戾。
“况且,是他让我这么做的。”
“那人逼着我,让我这么说,还威胁我,不这么做就把我和......”
后面的话她自然不能说,她和齐公子斯通的事情如果被母妃知道,还不打断她的腿,那人这么威胁她,他能怎么办?”
句句咬牙切齿,含着滔天恨意。
“公主,贵妃娘娘曾经叮嘱我奴婢,要好生伺候您,让我们少生惹是非,别招了麻烦,别......”
“你够了!”三公主低声吼了一句。
“难道我一个三公主,会怕她方家不成?”
宫女:“......”
她忍着心中的恐惧,双眼真诚的望向三公主,也不敢说话,但是眉眼都是担忧。
“罢了!你在前面停下,让我下车。”
马车缓缓停在静僻的巷子里,宫女守着马车上。
不一会,那日被砍了一刀的谢升的属下出现在巷尾。
“都办好了吗?”那人低声问。
“嗯,按你说的做了,希望你们也信守承诺,不要将这件事情再来说。”三公主咬牙道。
“自是不会再找你麻烦!这是你与那公子的定情信物,归还予你!”
说完,那人的身影翻墙而过,消失在三公主的面前。
走吧!快走吧!再也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
“说吧!”方青璃斜睨着眼前的少年。
“我中毒了!”谢升不急不慌的回答。
“你觉得我信?”方青璃挑眉。
若是她猜的没错,这会谢升在云清的势力网应该已经都联系上了,不可能身侧没有人保护,即便中毒,也应是可以全身而退!
“真的,小姐不信?”谢升反问。
方青璃眸色一暗,闭了闭眼睛,好你个凝湛子,现在把心机用在我身上了是吧,她倒要瞧瞧,他还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来人,请郎中过来!”方青璃朝着门外出声。
不一会,郎中走了进来,微微颔首:“小姐,可是身子哪里不舒服了?”
方青璃看了一眼来人,回道:“我无问题,这个少年他说他中了毒,但是我又看不出来异样,你且给看下,好好把把脉,看看能否看出来是什么毒?”
郎中立刻上前去把了谢升的脉搏,又瞧了下他的瞳孔的大小,身子确实有些异样,半晌郎中复命道:“回小姐,这少年的确是中毒了,是欢喜债毒,且这药效极为强烈并且过一会想是会更加来势汹汹,非寻常之毒啊。”
“什么?欢喜债?”方青璃愕然。
“以老朽所学,不知道这毒要是什么时候中的,可这欢喜债毒是有解的。”
说完顿了一下,继续道:“只需要褪下衣物,将全身上下都浸泡在药浴之中,再行针就可以逼出来这媚血之毒。只是,只是......”
方青璃咬着唇角,她刚还笃定谢升恐是用了计策就想要回到她身边,可经此一番,她又有些不懂了,少年的谢升,对他自己,应当不会这么狠吧。
看着眼前少年微红渐艳得面颊。
多思无益,随即道:“既然有此方法,那你犹豫什么?”
“小姐,这欢喜债很是邪乎,若这女人中毒,需要男人伺候沐浴,行针方三处方可解除,这男人中毒,自是......”
“自是女子方可为其解毒?”方青璃忍不住接话!
“正是!”郎中如实回答。
方青璃犹豫了一下,“一切以人安危为重,找个丫鬟来伺候沐浴便是。”
“这......”那郎中不敢抬头,支支吾吾。
方青璃面色一肃,“有话便说,怎得这番犹犹豫豫?”
“小姐,只是这欢喜债却是要中意生情的一对才可解毒。”郎中继续道。
他懂了,难怪这郎中犹犹豫豫,估摸着是刚才见到过谢升,刚巧知道了他就是她养的面首。
方青璃也不清楚,她与谢升算不算两相生情,可这会,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闭了闭眼睛,“便照郎中说得办,我来为他施针。”
“不可以!”妙烟本守在门外,听到这句,跌跌撞撞跑了进来,顺便捋了捋舌头,“小姐您还未出嫁,这要是被老爷知道了,他一定会郁结于心,会想不开的。”
方青璃唇线直抿,妙言继续说道:“小姐,奴婢跟在您身边多年,了解您的性子,您是讲义气,可这事情非同小可,您要三思啊小姐。”
就在这时,谢升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脸更红了,呼吸急促,刚还好好的一人,竟晕了过去。
方青璃闭了闭眼睛,“照他说的办,你去门外守着。”
她谢过郎中,并让郎中讲清楚那几处施针的位置,还好不多一记便知。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