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峰之上,所有人感觉到不可思议。
名震东荒的姬家神体,海上生明月的异相,在太玄门圣子方羽的面前,竟然被克制。
五帝尊华盖,太玄门圣子的异相,
这位圣子先是败了两大名门的年轻俊杰,现在居然又败了神体,可想而知等他成长起来之后,会将太玄门带到一个什么样的境地去。
不少年轻俊杰沉默不语,脸上神情却极为复杂。
“五帝尊华盖,居然可以硬抗海上升明月,甚至是克制海上升明月,实在是恐怖啊。”
“太玄门有这位圣子,似乎是要必然崛起了,等他成长起来,我的地位又到了哪里?”
“难以想象,他的五帝尊华盖异相一出,我的神通都要被克制,这么下去可不行。”
众人陷入思索沉默之中,在这一刻,方羽可以感受到有许多人对他有了算计。
就在这时,华云飞神色恬淡,拨动琴弦,顿时有悠悠仙乐传出,如汩汩清泉流淌而过,让众人的思绪渐渐平静。
华云飞一身蓝衣,手指弹动之间,琴弦如同水波一般流动,一曲邹罢,他站了起来,有一种非常特别的灵动气质,举起杯子:“诸位都是英杰,未来岁月必然名动一方,我们同处东荒南域,还望永不为敌。”
众人一起举杯,当然所有人都知道永不为敌那是不可能的,各派之间为了发展肯定会有摩擦,到时候他们各大门派的天才弟子,也会发生碰撞。
不过此时的气氛融洽了起来,众人举杯,相谈甚欢,说了不少修行的事,也谈论到了一些隐秘。
“岁月的力量最为无情,纵然有的修士惊才艳艳,却总有一天会在岁月的流逝之中逝去。我姬家有三位大人物,是与疯老人一个时代的人,当年他们已经享誉天下,三人联手,却还不是疯老人的对手,如今疯老人依旧在,而我姬家的三位大人物却已经坐化了,坐化了四千多年。”
姬皓月坐在一处,说起了老疯子的事。
老疯子出现了太玄一代,虽然又离开,但是留下了许多话题。
“那位疯老人,当年的确是神威盖世,力压诸强,曾经我摇光的一位圣主,也与疯老人战过,却在他的手中大败而归。六千年岁月悠悠而逝,昔日的圣主已经化为黄土,而天璇圣地的这位依旧在,真是不可思议。”
摇光圣地的圣女也开口了。
两人这么说,并不会显得姬家和摇光圣地无能,在老疯子的手下战败不丢人,反而从另外一个方面说明他们的底蕴之深厚。
“这位疯老人的实力深不可测,只怕我人族大能南宫正前辈都不能和他争锋。”
华云飞在此时开口了。“他在我太玄门设下了道纹,横渡虚空而去,那些纹络深奥无比,我等细细钻研,依旧难以明悟。”
方羽听着华云飞的话语,面上露出一分笑意。
华云飞是不是谦虚了,还是真的看不懂?
反正他是看得懂的,等于多了一种开启域门的方式。
不过他也没有出声炫耀,只是听着这些神子,神女,圣子,圣女议论。
众人又说起了荒古禁地的事情,半年之前,姬家,摇光圣地,姜家等一道联手,想要进入荒古禁地夺取神药,因为几大圣地世家之中有几位老古董的实力寿元将近,什么都顾不得了。
但是他们闯入之后,全军覆灭。
禁地终究是禁地,不是谁都可以闯进的。
提到荒古禁地,众人又不可避免说到了太初古矿,这也是一座禁地,位于东荒的北域。
以太初为名,足以说明其悠久的历史。
在无尽岁月前,太初古矿是东荒最出名的一座‘源’矿,后来挖出了不祥的东西,结果成为了七大生命禁区之一。
“传闻之中,太初古矿里不仅有源,还有神源,内部封印有强横的生物,十分的凶残,一旦出世就会大杀四方。”
“据说,“源”的形成,所需时间极其漫长,向前可以追溯很久远的时代,在太古时代,甚至是冥古时代,真是难以想象。”
这些年轻弟子聚在一起,所说都是各种秘闻往事。
“据说最近北域也不平静,就在上个月,有人看到太初古矿上空,有无数月光流淌进入古矿之中。”
“还有人说在太初古矿上空看到了不详生物,长相十分狰狞,不是人形,呼风唤雨,遮天蔽日,让星月黯然失色。”
“太初古矿,生命禁区之一,里面有诸多的传说,但是进入之后,危机重重,不可亲进。”
众人说着太初古矿,不久又说到了体质的问题,早在一些年头,东荒就有传言说,神体将要出现,而且不止一例。
在场之人将目光看向了姬皓月,也有人目光注意到了方羽,方羽以五帝尊华盖的异相击败了海上生明月异相,极有可能是神体。
“姜家有一位神体。”
姬皓月这样答道。“至于其他人,我就不知了。”
荒古姜家,也有一尊神体?
这对于在场的一些人来说是
他们如果有一尊神体的话,倒也十分正常。
“方兄可也是神体?”
逍遥门的李幽幽走到方羽面前,温声问道。
“其实是与不是,都不怎么重要,我如今的强大,不取决于什么体质。”
方羽淡淡开口道。
此话一出,众人一怔,随即就是一副看热闹的神情。
世人皆知,荒古姬家这些日子天天吹捧说自己家族中出了一个神体,结果人家方羽击败了姬家神体,还说自己的强大不取决于体质。
这似乎有些打脸,在打姬家的脸。
姬皓月面露不愉之色,眉头一皱。
华云飞却在此时打了圆场,“我再弹奏一曲,为诸位助兴。”
琴音缭绕,如高山流水,若广寒仙曲,让人沉醉。
不得不说,华云飞的音乐可谓一绝,他的手指之下,琴弦一动,便有各种妙音生出,勾勒出一幅如山如画的美景。
那音如深山之清泉,若松根之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