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接了这个活,唯一能取经的对象只有开婚纱店的舒韵了。
冯敏也觉得宫广成打小算盘着实难为人了。
但坦白讲,还……挺妙的。
一举两得的办法既能让付媱参与其中,婚礼也完整了。
抢先宫广成一步,冯敏解释道,“付媱你不用有压力,我们俩的婚礼没有那么正式,更类似于晚宴仪式,大家吃吃饭一起开个party,你就按照计划走走流程。事先会有彩排,到时候你要是觉得不行,再拒绝我们也不迟。”
听冯敏一说,付媱觉得的确没有那么难搞便应了下来。
事实上,她本来也没想拒绝,参加婚礼她很是乐意,可她怕被误解是去看着陈峂的啊。
她当然知道伴郎是个极其危险的差事,某些举措不用提付媱也会做。
只是说出来以后,略显奇怪。
一顿饭从故事会到好友聚餐最后变成了邀约。
每种形式让付媱体会到了满足感。
四人从餐厅出来以后,陈峂让宫广成和冯敏在这等他,他得先把送付媱回去。
宫广成克制住了自己欠的本性,没有说出跟车的提议,
这里离付媱家并不远,开车两分钟,步行超不过十分钟。
陈峂特意选的位置,宫广成不好戳破他的心思。
正好他可以先给自己老婆讲讲陈付二人相识的经过。
昏暗的路灯下,尘埃与暖黄色光翩翩起舞,成排的大树为他们鼓掌欢呼,把落叶当作打赏。
很快,陈峂开车到了并不陌生的目的地。
铁制的院门大敞四开,等待着它晚归的主人。
付媱的面容被橙橘色覆盖,明明没有喝酒,她像醉了一样。
皮肤红烫,头脑眩晕,心跳加速。
陈峂手落在她的手边,尾指一伸就能与他触碰。
付媱低下头,用信念支配身体,换来的结果是幻想。
“咔哒”一声,安全带被松开,那双指节分明的手回到了方向盘上。
付媱扯住安全带,生怕它会溜走。
“你怎么回去找冯敏姐他们?要不我送你回去?”她害羞地试探着。
陈峂抿住嘴唇,喜悦挂在眼底,“你要是舍不得我走,可以让我进去,不必非得送来送去。”
月光穿过树梢,地面上暗影绰绰。影子在一点一点蔓延,隐约间吞噬掉起初的模样和形状。
例如荷尔蒙的到来,促使理智爆发出爱情,让人忘乎所以。
付媱的脑袋越埋越深,下颌已然埋进了胸骨上窝,她抵着嗓子嘀咕道,“还没到那一步呢,话怎么说的这么……肉麻……”
陈峂向她倾倒,两颗头靠在一起,他的声音能很快穿进她的耳朵里,“还有更肉麻的你听不听?”
“什么啊?”付媱转头,唇瓣扫过他的耳畔。
陈峂的体感滑过一道闪电,他也侧颈。他们的鼻尖相碰,鼻翼上都有薄汗。
呼吸缠绕,冲动喧嚣,闪动睫毛在倒数着节拍。
三秒。
两秒。
一秒。
“付媱,我喜欢你。”
他厚唇蠕动用时三秒偷走了她的初吻。
尽管只是一字间短暂的触碰。
窒息感让付媱胸口压抑,她来不及翻出气雾剂,推开陈峂从车里逃了出来。
呼吸新鲜又清冷的空气像鱼探出海面吸氧后得到了自救。
付媱的异常让陈峂不免担心她是哮喘发作。
他与她同时打开车门,晚一步来到她的身边,手自然落在她单薄的背上。
“没事吧,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啊。”
电击中了付媱的脊柱,她迅速转过身,脸上血色*欲滴,她的手指背覆在唇上,明眸荡漾水光。
“去什么医院,我要去警察局,你怎么……你怎么能……?”她边说边跺脚,“你怎么能亲我呢?”
陈峂一脸无辜,他也没想到会这样。
只怪他们靠的太近,他的唇太厚以至于说“我”的时候会啄她一口。
罪行既然犯下,他即无从申辩。
一而再再而三地确保付媱的身体无恙后,陈峂拉过她的手说道,“哥哥亲了会负责,这个和解方案妹妹满意吗?”
付媱任凭他牵着反问道,“怎么负责?”
“和我谈恋爱吧,付媱。”
“如果怕我不会拒绝,那从今天起我追你,从此决定权在你手里。”情意太浓,他的双眸早已含不住了。
付媱也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好不巧,这时风吹得铁门吱嘎作响,还在上着头的人像做贼一般心虚。
付媱以为是吕桂兰或姜长生出来望她,吓得她一把推开陈峂撒腿就跑。
留他独自在月光下苦笑着摩擦红唇。
付媱透过门缝看着陈峂,心有不忍,但比起拒绝,她更缺乏说‘可以’的勇气。
毕竟成年人世界里的胆小鬼,难免会害怕接受独一无二的专属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