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煤了。”
熬汤可不就费煤嘛。
上次请三大妈做棉衣,送了近一斤半棉花,贾张氏心疼坏了。
她发誓再不让别家占便宜。
她觉得自己不占三大妈便宜,三大妈就该烧高香了。
覃如只好抱歉的笑笑,拎着菜篮子跟上。
三大爷十分后悔,动作该更快些才是,眼睛紧盯着贾张氏手里的口袋,恨不能用眼神将甲鱼转移到自家厨房。
贾张氏收拾好甲鱼,覃如就上灶煲汤。
跟鱼汤差不多的做法,先下油锅用姜葱煎,再加水旺火熬煮。
一个半小时后,骨肉脱离,汤汁雪白。
撒上碧绿的葱圈,香味扑鼻。
熬了一大锅汤,覃如每家都送了一碗。
三十几户,这就去了大半。
“太鲜了。”
覃如一气喝掉一大碗汤,肉一口没吃。
“妈,真好吃。”
小当摸着鼓胀的肚子,意犹未尽。
棒梗还在埋头苦干,只觉得肚子太小。
贾张氏吃的满头大汗,顾不上说话。
至于槐花,已经吃了用甲鱼汤煮的挂面。
一家人都很满足。
“比爸爸在的时候吃的还好。”
小当忽然说。
贾张氏气的要抬手打她,口中骂道:“有奶就是娘的赔钱货。”
“算了,小孩子的话别当真。”
覃如阻止道。
贾张氏像是被抽取了精气神,全身一个大写的“丧”字。
她何尝不是同样的“有奶就是娘”?已经很久没想起儿子了。
无神的目光看了看墙,曾经挂贾东旭遗照的地方,此时空荡荡一片。
早让覃如收起来了,阴森森的怕吓着孩子。
覃如知道贾张氏心里难过,并没出言安慰,没那个心,也没那个必要。
“以后日子越活越好,吃的当然也越来越好了。”
她趁机教育孩子,“只要努力,就能进步。”
“妈妈一直坚持学习,这才能考过二级加工资,有钱买甲鱼。”
“你们呢?”
“我们也要努力学习。”
棒梗和小当异口同声的回答。
言传身教是孩子最有效最直接的受教育方式,也是影响力最大最深远的。
“妈,你认识聋老太太多少年了,她是什么人?”
覃如问了贾张氏充满谜团的问题。
“快二十年了吧?四合院原来就是她家的,解放后捐给了政府。”
贾张氏心不在焉的回答。
“其他人家都是租户?”
“是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难怪成了五保户。”
估计政府照顾的,毕竟一整套四合院都捐出来了。
“她真的没有儿女亲人?”
“都死了。”
贾张氏心情突然好了起来,“老太太原来有三个儿子,一个参加了国军,一个做了警察,还有一个参加了红军。”
“可惜,抗战的时候全没了。”
“婆家人娘家人也都被炸弹炸死了。”
最起码自家还有孙辈在,聋老太太可是六亲断绝啊。
果然,幸福都是对比出来的。
同聋老太太相比,她贾张氏的命也没那么差。
“这样啊。”
覃如若有所思。
有人说聋老太太是隐藏极深的特务,她并不认同。
一个裹着三寸金莲的小脚七十岁老太太,怎么可能是特务。
不说走路走不远,就是长时间站立都坚持不了。
不过嘛,老太太有钱的可能性不小。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过了三年。
这三年,覃如完成了夜大的学习,顺利拿到了毕业证。
棒梗上了初一,小当上了四年级,槐花也早就能跟着哥哥姐姐的屁股后面疯跑。
好不容易到了休息日,覃如难得睡了个懒觉。
此时,贾家的两间屋子早就同三年前布局不同。
按照一早规划好的,被隔成了两大两小四间。
棒梗作为唯一的男孩子,单独一个小间。
贾张氏作为辈分最大的,一个大间。
小当和槐花一个大间。
覃如独自住一个小间。
此外,厨房餐厅客厅一体。
客厅用处不大,贾家基本没人上门,毕竟是两代寡妇带着三个小的过日子。
上夜校的时候,覃如打交道的同学很少,每次都来去匆匆。
她知道作为一个寡妇,交游广阔并不是好事,尤其眼见得要起风。
也因此,并没有刻意结交什么人脉。
院里人也有不小的变化。
何雨柱已经是两个男孩的爹。
他媳妇是中院李家成的表妹,纺织厂的出纳秦愫。
人家三年抱俩,为老何家的传宗接代立下汗马功劳。
现在肚子又有了,据说是双胞胎,还都是男孩。
说到这个李家成,可一点也不简单,对何雨柱比他亲爹何大清还负责。
不仅介绍对象,还督促远离一大爷,贾家。
也就聋老太太还有点面子,被当成亲奶奶伺候。
李家成很低调,平时跟隐形人似的,很容易被忽略。
覃如在何雨柱婚礼上才认出他,这人分明是她刚来时跟着何雨柱到菜窖抓奸的小白脸,红星轧钢厂的采购员。
联想到对方的所作所为,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厮是个重生穿越的。
就不知身上是签到系统,农场空间,旅游青蛙,诛仙剑阵,还是科技兴国系统。
反正,都不是她和棒梗能惹的起的。
正因为李家成的存在,覃如管棒梗管的格外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