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小尔这么好的姑娘,妈很放心。”
花逐阳抬手掩面。
刘若云笑吟吟,“多活这么些年,妈已经很累了,实在不想再躺到手术台上开刀、又要化疗,太辛苦。”
这一夜冷得刺骨。
当刘若云决绝地跳下去的瞬间,花逐阳猛地扑了过去,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以一个摇摇欲坠的姿势趴伏在栏杆边沿,左腿左臂卡在内侧,右边半个身子挂在了楼体之外。
刘若云再轻,也有一百二十斤左右。
花逐阳手臂青筋暴起,因为过于用力浑身都在打颤,“妈,你、抓紧、我......上、来!”
刘若云仰着脸,笑了下。
一滴泪划过黑夜,刺痛了花逐阳的双眼。
她猛地一挣,有些皱纹但依然细腻的手从花逐阳掌心划过。
“妈!!!”
......
霍连赶到时,尸体已经盖了白布。
但满地的血迹和迸溅的脑浆,预示着白布下的惨烈。
花逐阳跪在尸体旁,素日笔挺的身形垮了下去,像凝固在了这一瞬间。
后来霍连才知道,医生花了十分钟赶到现场。
而这十分钟里,花逐阳一人在黑暗中跪在母亲面目全非的尸体旁边,一动都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