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顾免还是没能成功的和萧子毓一起睡,顾免很生气。
生气到晚上在萧子毓睡下后抱着枕头来敲门。
萧子毓打开门,看着眼前的鹌鹑挑了挑眉,没说话。
顾免头垂的很低,有些心虚。
“我……我是来换枕头!”
顾免越说越觉得自己理直气壮,大声道:“对!换枕头!”
“这个枕头太低了我睡不惯!”
睡了那么久的枕头今晚突然睡不惯了,萧子毓了然的笑笑,让开了门。
顾免飞快的遛进去,换了两人的枕头,逃也似的离开了。
空气里飘过来一声晚安。
萧子毓叹了口气,唇角上扬,轻轻的回了声。
晚安。
他的小骗子“弟弟”
第二天顾免在饭桌上偷偷拿眼睛瞄他,萧子毓一抬头,顾免便像惊弓之鸟一样低下头。
萧子毓笑着问他:“不吃饭看我做什么,顶饱吗?”
顾免瞧着萧子毓的脸色,见他没有生气,松了一口气。
他就觉得萧子毓不会生气。
萧子毓还是很疼他的。
完全忘记了昨天晚上自己是如何翻来覆去的揣测萧子毓的心思,怕他生气,又想了很多办法去哄他开心的。
噔噔噔——
大门被敲响了,顾免以为是来找萧子毓看病的,习以为常的去开门。
大门打开,一个穿着随意的锦衣公子正骚包的站在外面,大门打开还没看清是谁便发癫。
“小毓毓~~~师兄来了~”
啪——
大门被甩上了。
云不知:“……”
下一秒门又被打开。
顾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抱歉,手滑了。”
萧子毓又出来了,整个人懒洋洋的,“听声音就知道是你,追云都吓的飞走了。”
云不知张开双臂,给了萧子毓一个巨大的拥抱。
“师弟!师兄我想死你了!”
顾免关上门,转身,手有些痒,站在边上冷冷的看着云不知。
像是在思索如何躲过萧子毓将他的爪子剁下来。
云不知在萧子毓耳边轻声道:“你家这小厮脾气有些大啊。”
萧子毓推开他,扯过顾免向云不知介绍:“顾免,我弟弟。”
又看向顾免。
“云不知,我师兄。”
顾免露出灿烂的笑,很有礼貌的问好:“师兄好。”
云不知:“……”
这孩子变脸真快啊,刚才那门都快甩他脸上了。
云不知:“好好好,弟弟你也好。”
萧子毓:“都别杵着了,进来吃饭,我饿了。”
顾免麻溜的跟上,云不知慢了一步,到桌前时顾免正在給萧子毓夹菜,碗上垒了很高。
云不知在桌前坐下,扇子一摇,一副花花公子的懒散做派,“多年未见,师弟真是越来越会享受了。”
萧子毓头也不抬:“比不得师兄,温柔乡里诗词歌赋,美人怀里挥金如土。”
屁的个多年未见,前不久还来顺走了他的茶叶。
云不知坐直了身子,终于认真了些,道:“师弟这话可不能瞎说,我明明只是吃喝玩乐,赌和淫可是一点儿不敢沾,否则师娘非抽死我不可!”
萧子毓微微一笑,笑的云不知渗的慌。
云不知试图转移话题,视线扫了一圈:“追云呢?怎么我一来它就跑没影儿了?”
萧子毓:“你还没进门它就跑了,这就得问问你到的对追云做了什么让它那么怕你了。”
云不知摊开手,耸耸肩,很无辜的样子,“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顾免夹了一块糖醋肉,笑的甜滋滋的,像一块蜜糖,“哥哥尝尝这个,很好吃!”
萧子毓吃进嘴里,夸赞道:“很好吃,谢谢绵绵。”
云不知眉头轻挑,不对劲,有情况。
萧子毓那个死洁癖的毛病哪去了?
顾免视线扫过云不知,朝他露出一个很单纯的笑。
云不知:“……”
原来如此。
云不知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看向正在吃饭的萧子毓。
“小毓毓就是这样招待师兄的吗?可怜师兄我赶了一夜的路,现在是又累又饿。”
萧子毓抬起头,微笑:“绵绵,给他一文钱,谢谢师兄表演辛苦了。”
顾免很听话,当真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一文钱,递给云不知,“家中清贫,还请师兄勿要介意”
云不知:“……”
云不知一伸手接住,揣进袖子里,顺便还谢谢顾免。
不要脸到了极致。
顾免站起身,歉意的笑:“抱歉师兄,之前我忘记了,我这就去拿碗筷,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听听这话术,三言两语将云不知钉死在客人的位置上。
不一会儿就见顾免一手拿着干净的碗筷,一手端出一碗鸡蛋羹,开口就是西湖老龙井。
“我不知道今天有客人来,只蒸了一碗哥哥喜欢的鸡蛋羹,师兄不会介意的吧。”
划重点,他是客人。
再划重点,萧子毓喜欢。
翻译一下:识相一点,不要和萧子毓抢。
云不知:“……”
他偏不!他浑身上下九成反骨!
云不知对顾免笑的真诚:“不介意。”
云不知转头,看向萧子毓眼前的鸡蛋羹,“但是能让小毓毓喜欢的,定是珍馐美馔,不知道师兄能否有这个荣幸,品尝一番。”
顾免脸上的笑消失了,有些紧张的看向萧子毓。
萧子毓:“……”
萧子毓面无表情挖了勺鸡蛋羹,塞进嘴里,看向云不知,慢慢吐出三个字:“秋露白。”
云不知闭嘴了。
顾免看萧子毓没有将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