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毓看着撒娇的顾免,收回手,面无表情道:“我还以为你后悔了。”
顾免站直了身子,疑惑道:“什么后悔了?”
萧子毓语气分不清喜怒:“和我在一起后悔了。”
顾免急忙拉住萧子毓的袖子,猛的摇头,神情委屈又慌张:“我没有,阿毓,我不会的。”
他怎么会嫌弃阿毓啊,阿毓是这天下顶好的人,是他踩了狗屎运,才有机会阿毓身边。
他怎么敢嫌弃阿毓!
萧子毓拍拍他的脑袋安慰他,“我看出来了。”
萧子毓突然觉得那会儿觉得顾免后悔的他很无理取闹。
顾免一个纯正的恋爱脑,一副离了他不行的样子,怎么会后悔呢。
顾免整个人委屈的冒泡,想把自己缩进萧子毓怀里,又生生忍住了:“阿毓……”
萧子毓指尖虚虚点了点顾免微红的眼尾,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和平时温和的笑截然不同,他问:“那绵绵今日为何要与我保持距离?”
顾免更委屈了,握住在他眼角作乱的手,攥在手心,摇头道:“没有保持距离,是不能耍流氓。”
萧子毓突然就理解了顾免的脑回路,他说出的每一句话,这个傻瓜都信。
难怪想赶快成亲了。
他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萧子毓难得有些愧疚,“抱歉啊绵绵,我昨天晚上说的话都是逗你玩的,我……”
顾免摇摇头,抱住萧子毓的腰,脸上满满当当的都是委屈:“你说得对,我昨天晚上想过了,爱一个人就是要尊重他,我平日里太不尊重你了,还没有表白就抱你亲你,赖在你房间睡觉。”
“阿毓我好过分啊……”
萧子毓语塞,并且叹为观止。
顾免他真的好恋爱脑啊……
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哦对pua。
顾免他真的好会自我pua
明明是他在刻意的纵容顾免的依赖,并且他也乐在其中,但在顾免眼里就是不尊重他。
萧子毓:“不是,它这个……”
“它是……”
顾免抬头看着他,吸了吸鼻子,泪眼朦胧:“什么?”
整个人身上都写着我很好欺负!快来欺负我!
萧子毓:“……”
算了,解释不清,直接动嘴,是他先勾引我的!
萧子毓抬手勾住顾免的脖颈,凑上前吻他,衣袖落下,细白的胳膊松松的搭在顾免肩上。
萧子毓闭上眼,亲吻落在面前人的唇角,感受到顾免睫毛的颤动,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害羞。
萧子毓耳根红了。
萧子毓松开他,干咳两声,强装镇定道:“愣着干什么,木头一个,快去把花收了,这些花卖的可是很贵的。”
萧子毓说完便越过顾免匆匆出了厨房。
顾免站在原地,心快跳出了嗓子眼,不可抑制的有些发抖。
顾免愣愣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嘴角快咧到了耳后根,同手同脚的将晒干的花装起来。
顾免一走出厨房便看到萧子毓坐在桌前喝茶,雾气模糊了他的眉眼,整个人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一般。
身非王侯轻富贵,飘逸自赛鹤临风。
行走伴儒风,言笑生春意。
顾免想将这天下所有美好的词汇都堆砌在萧子毓身上,还觉不够。
萧子毓看向他,“傻站在那儿做什么?过来啊!”
顾免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拖着凳子像往常一样坐在萧子毓身边,将萧子毓的手圈进掌心。
萧子毓看他一眼,道:“院子里的花开了。”
顾免惊讶:“这么快?前些日子还没有花骨朵呢!”
萧子毓摇头,“我也不清楚。”
顾免牵着萧子毓出去看,果然都开了。
不大一小片花,粉的黄的蓝的,一丛一簇,风轻轻一吹,花梗随风摇曳,香气扑鼻。
顾免伸出指尖碰了碰,有风吹过,像是花瓣轻轻蹭了蹭他的指尖。
顾免笑着转身看向萧子毓,问他:“阿毓,你喜欢吗?”
萧子毓的视线落在顾免身上,少年眉目俊朗,站在花丛里冲他笑。
花很美,人更甚。
鲜花很衬他。
好像连阳光都格外偏爱他。
萧子毓点头,回答道:“喜欢。”
不知道是在说花还是人。
顾免一伸手摘下一朵娇嫩的小粉花,轻轻别在萧子毓耳边,抱住他,“阿毓,我真的好爱你。”
我会好好看书,好好学医,挣很多很多很多钱,对你很好很好,阿毓,永远只爱我好不好。
萧子毓回抱住他,轻声道:“我知道。”
我知道你爱我。
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Ծ ̮ Ծ
第二日顾免将家里晒干的花都收拾了出来,“阿毓,我们把它们买了吧,好多啊。”
顾免看了医书后摘花的时候特意摘的都是有药用价值的花,它们的气味有安神助眠的作用,有很多香囊里的香料都要用这些花瓣磨成粉。
萧子毓点头,从袖子里摸出一个荷包,替顾免系在腰间。
顾免捏起来看了看,不自觉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并蒂莲!”
萧子毓摸摸顾免的脸,眸中盛满了笑意:“是啊,代表纯洁高尚的并蒂莲,绵绵喜欢吗?”
顾免抬头,眼神躲闪,脸色通红,“喜欢,是代表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的并蒂莲。”
萧子毓收回手,嗓音懒散,“是吗?那听绵绵的吧。”
顾免点点头,很肯定的表示并蒂莲就是代表永结同心。
萧子毓在桌前坐下,随手倒了杯茶,“明日我们去马市买匹马吧,也是时候动身回灵麓山了,师姐的婚礼也快要到了,我们早回去一段时间。”
顾免点头,嗯了一声。
萧子毓:“顺便把这些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