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晚餐,”贺文钊往两人的酒杯里倒酒,深邃的黑眸在烛光的照映下更显璀璨黑曜了,“我们俩打结婚到现在,都没有好好在一起吃顿饭,不是这事儿就是给那事儿耽误了,现在终于可以好好吃顿饭了。”
“那我祝贺书记升职,”姜小米端起酒杯朝他送过来,“总算清净安稳了,村里的番茄也开始上市了,我也不用经常来回跑了。”
“我就等你这句话,”贺文钊握住了她的手,扬起唇角道,“之前和老沈做邻居,天天看到他们夫妻恩爱,我可羡慕。”
姜小米感觉到他满腹的心酸,特别过意不去,“打今儿起,我就住下了。干杯。”
还没等贺文钊端起酒杯,她已经一口喝下。
辛辣的滋味瞬间从口腔落入到胃里,呛得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慢点喝,”贺文钊盯着她只是啜了一小口。
这么香的酒后劲儿居然这么厉害,整个胃都在烧。
“吃菜,”贺文钊又忙着给她夹菜,还不忘添上杯中酒。
“你怎么不和我说这个酒这么辣,”姜小米眼泪汪汪的,有些受不了它的强劲。
“那我也不知道你这么猛,一口子就干一杯啊。”贺文钊看着她只是笑,“我媳妇儿厉害。”
姜小米白了他一眼,“你就是想看我笑话。”
“真没有,”贺文钊心里是不太愿意承认的,“喝酒么,总是先吃菜,垫垫肚子,哪里这样喝的。你起来,我看看,人没事吧?”
她的脸粉嫩透红,还蒙上一层薄薄的细汗,眼神都变了。
“要不把外套脱了,看你热的……”贺文钊起身,把她拉起来。
酒气混着她的馨香,诱得他心都漏跳了半拍。
“站好,”他发现她快要软下去了,连忙拉起她的双臂挂在他的脖子上。
姜小米像个挂件似地挂在他的身上,抬起头,脸就贴在他的脖间。
“好舒服,”他脖子凉凉的,贴在脸上很凉爽。
“还难受吗?”
贺文钊还记得以前厂里联谊会时学的舞步,便带着她轻轻摇摆。
“嗯~~~”鼻腔里出来的声音娇媚得想是一种邀请,“你别抱着我转,我头晕。”
“没抱着你转,”他放慢脚步,搂着她的腰背,低头吻了下去。
他的唇很凉,姜小米像是找到了降温的办法,热情地亲吻他的唇。
拙劣,青涩,吸吮,轻啮……
勾得贺文钊的心火一阵跟着一根着冒,一缕跟着一缕地燃着……
他抱起她回屋,把她丢在床上,伸手去拉抽屉。
姜小米一把扯开衣襟,露出一片雪白,这才舒爽地哼哼,“凉快多了。”
贺文钊看着抽屉里的小蓝盒子,犹豫着要不要拿出来。
“干什么呢?”她忽然抬头,往抽屉的方向看去。
“小米,我……”贺文钊喉结耸动,呼吸发紧,“我们……”
姜小米歪着头,枕在他的胳膊上,吻他耳垂。
贺文钊闭上眼睛,任由着那股子电流猛蹿四肢百骸。
他拉开抽屉,摸出那个蓝色盒子,关了灯……
姜小米是被饿醒的,意识到浑身虚软的原因,忍不住勾起唇角。
一切都是刚刚好。
契合得很完美。
“累不累?”
她感觉到一双温暖的大手在她腰上轻轻地揉着,很舒服。
“不累,就是……”
没说完,他已经贴了上来。
“~~~~”
她累得不想动,从脚尖一直麻到心里,小腿肚子更是抽了筋似地难受。
她晚饭没吃,体力又被榨得干干的,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了。
“喝口水,”贺文钊端了水。
她拉着被子,躲到角落去。
这男人还有精力,那一夜七次郎肯定不是个传说。
“那我喂你。”
话音未落,姜小米掀开被子,露出脑袋,“我自己喝。”
电视剧里多的是男人用嘴喂女人喝水的,说实在话,她接受不了。
“慢点。”
一杯温水下去,胃不难受了,人也跟着舒展了。
贺文钊上了床,搂着她靠在床头,亲吻她的额角,“累坏了吧?”
“嗯,”姜小米慢慢地滑进被窝。
谁知道,他翻身压了上来,顺手关了灯……
姜小米醒来时,日上三竿了。
撑着身子起来,看到桌上晾晒着三个橡胶卫生用品。
这家伙……
“起了吗?”
姜小米抽回目光,看到他探了个半身进来。
瞧瞧这笑容,这精神劲儿,哪里像是一晚上没睡的人。
“这个收掉,”指了指那三个用过得再洗过重复利用的安全措施,姜小米的脸埋进了被子里。
“没事儿,这不是在咱们自己屋么,”贺文钊拉掉被子,已经看到她的脸通红,“吕叔他们已经等你很久了。”
“你怎么不早说啊?他们人呢?”姜小米要起身,发现只穿了件背心,便道,“你先出去,我换件衣服。”
“哪件?我帮你拿,”贺文钊故意逗她,“我哪儿没见过……”
“求你别说了,”姜小米无地自容,昨晚上酒精作祟,脑子是清醒的,手脚却是不听话的,扯他的衣服,拉他的皮带,尽干些让她想起来都要撞墙的事儿。
“是这件吗?”贺文钊找了衣柜,拿了个文胸给她。
姜小米只好背过身去穿衣服。
虽然是背的,但还是给贺文钊看得心神荡漾。
“走了,”姜小米拉着他出门,他却犹豫了,“等下。”
“怎么了?”
“没事,你先下去,我一会儿就来。”贺文钊背过身去。
姜小米走到他跟前,看到了他的异样,两人眼神对视,贺文钊的脸瞬间燥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