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颜脑袋晕乎乎的,也没有人为他解答,过了一会儿,她就又睡过去了。
就这样醒醒睡睡地又过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前辈跟她说:“可以出来了。”
秦芷颜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突然发现自己的外伤好得差不多了,就是被狼狗咬伤的手臂有疤痕,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消掉...
算了,能活着就很好了。
“前辈,我好了吗?”秦芷颜一时还不敢相信。
“好个屁,你只是外伤好了,最严重的是内伤!过来,坐在榻上!”若谷有点不耐烦,这小女娃怎么如此天真。
“哦。”难怪觉得胸闷气短的。秦芷颜不敢吭声,默默走上去盘腿坐下。
“闭上眼睛。”
“哦,好。”
若谷帮秦芷颜用内力修复了大概一个时辰的经脉,连他都有点吃不消了。
他走下榻:“屋中什么都有,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过来,我就在旁边屋子,没事别来打扰我!”
“我知道了,谢谢前辈。”秦芷颜觉得虽然这老头嘴巴说话很难听,但是心肠很好。
秦芷颜没有出门,她站在窗前,思绪很乱。
首先要活下来,好好养伤,不然怎么去救爹爹,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想到爹爹,她眼神都黯淡了...
自己没有尽过一天孝,爹爹,希望您能给女儿这个机会。
在鬼门关走了一回,她也想通了,有些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必定要付出代价!
至于容与哥哥和师姐,也不知道他们怎样了...
担心无用,还是先想想怎么出去吧。
第二天,若谷再来疗伤的时候,秦芷颜十分乖巧:“辛苦前辈了,不知前辈怎么称呼呢?”
“若谷。还有一天,有事找我。把它喝掉!”说完指了指桌上的药。
“等等前辈!”
“有事?”
“我是想问您,明天疗完伤我就痊愈了吗?”秦芷颜小心翼翼。
“只是经脉恢复了,还得吃药才能痊愈,还有你手上的疤,得上药。”
“多谢前辈,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大概十天吧!行了,没事别乱跑,赶紧把药喝了。”
“哦哦,好的。谢谢前辈。”
钟离容与漫无目的地在路上走着,他不愿意相信秦芷颜死了,虽然她已经失踪五天了,但是他还是不愿意放弃寻找。
这一路他遇到了许多猛兽毒蛇,大部分都被他解决掉了,只有少数几个因他体力不支偷袭成功了。
脑袋有点发晕,衣服和头发都乱了,脸上和身上也沾了点血迹,但是他并没有停下来休息,早点找到芷颜,她就多一分活着的希望。
腰间的传音符响起一道焦急的声音:“钟离宫主,你找到芷颜了吗?”
是江柒迟。在秦芷颜刚失踪的时候,他们约定好,谁先找到就给对方报个信。
“没有。”钟离容与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你没事吧?”江柒迟听着他的声音有点虚弱。
也是,毕竟他进来五天了,没吃没喝,还一直在找人杀凶兽未曾休息过,再这样下去,他离死也不远了。
“我没事。你接着找,我有消息就告知于你。”说完就掐断了。
他脸色苍白地往前走,好不容易看见一点不一样的景色。
眼前不再是浓密的黑,而是带着光亮,甚至他还看见了一座院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但没等看清,他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若谷清早打开门就看见不远处有个人背对着他躺着。
他皱了皱眉:“最近怎么这么多人闯进来?”
本来不想管,家里已经有一个,让他够心烦的了,又来一个,他家又不是收容所!
但转念一想,救一个也是救,两个也是救。
真是欠了鸢尾谷的!
走过去将那人翻过身来,才发现居然是钟离家小子!
也难怪,毕竟那女娃娃拿着他的令牌,他进来找实属正常。
“你小子,真的是开窍了,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你俩弄得如此狼狈?”若谷欣慰又惆怅。
给他把脉之后,发现他只是有些脱水加疲劳,并无大碍。唯一严重点的便是手臂被毒蛇咬伤了,所幸不是什么大事。
倒是这位置,和那女娃娃手上的疤痕位置一样,有点意思。
他把钟离容与拖进去,又解了毒,喂了点水,便坐在床边等。
秦芷颜这几天都没出门,除了疗伤,她大多数时候在房间发呆,实在是因为这里没什么好逛的,而且若谷前辈好像也不怎么想看到她,所以她就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对了,等会有个问题要问问他。
过了一会儿,钟离容与睁开了眼睛。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坐了起来。
“前辈,您是?”没想到被人救了。
“若谷。”
“您就是大名鼎鼎的若谷先生?”钟离容与抱了抱拳。
“行了行了,你要不是钰霜的儿子,我才懒得救你。”若谷不耐烦地摆摆手。
“前辈认识我娘?”钟离容与有些疑惑。
“你娘救过我一命,行了,这个是你的吧?”他不愿意多说,便把令牌拿出来问他。
钟离容与瞳孔骤缩,他接过来仔细看了一眼,便哑着嗓子问:“敢问前辈是如何得到这枚令牌的?”他明明记得令牌送给秦青逸了。
“一个小女娃身上的。”
“那敢问前辈她现在在哪里?”他抓着令牌,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若谷。
若谷看到他急不可耐的样子,觉得十分碍眼,便赌气道:“死了!”
“你说什么?”钟离容与像是听不懂一样,他重复了一遍:“死了?”
随即又自我否定:“不可能,她不会就这么死了,不会的。”
“哎哎哎,你别哭啊,别人还以为老夫欺负小孩呢!算了算了,不逗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