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门啊?哈哈哈……”
“你是哪一阁,谁的门下?”
“入地阁,在吾娘韩雪梅门下。”
精魄老人盯着面前的女娃子,看了又看,怎么着都是满意至极,现在,就真的没什么挂念了,时间也刚刚好。
“天道酬勤,女娃子,你可得好好钻研,勿让老夫失望……”空灵的声音逐渐悠远,最终归于宁静,叶倩雯也为这亲和老者流露出不舍与惆怅,张开的小嘴似要说些什么,但还是沉默着,缓缓地低下头……
圣迹金光大起,解题争斗之众大惊,人人不甘,不信,不愿。可这就是现实,圣迹将会在这强光中瓦解消散,闯迹众人皆会返回进迹前的位置,除了叶情雯,其他剩余者都已失败。
待叶倩雯睁眼,便瞧见苏昊渊神情肃穆,疑问道:“怎么了?你.......”叶倩雯,顺着他的目光移去,疑惑双眸大放兴彩,冲跑着,落进面露柔和微笑的韩雪梅的怀里。倚着母亲的小猫浅露泪花,幼时不晓母何意,今日方知爱何来。
“娘,我和爹想你了!”韩雪梅被略带哭腔的叫声惹得心颤,努力忍着眼泪流下,玉手不停轻抚女儿的根根青丝,温柔道:“娘也想你们了。”五年了,她依旧认得女儿,心中亦是无时无刻不在挂念。
五年前,叶倩雯仍在青岚宗中的地阁学艺修行。那时,韩雪梅已任地阁阁主,所以女儿的修行,自然是母亲亲力亲为。所幸女儿的天赋极好,在符法一门中小有成效,别人花了三四天才领悟的符文,她仅半天不到。可,天真活泼的年纪怎会安分学道?在一声声称赞声中,她开始反感,或者不满于韩雪梅的缓慢进程,“我不想学!”她首次顶撞母亲,韩雪梅不禁呆滞,在她的印象里自家女儿是聪慧皆听话的好孩子,这是怎么了?
“你今天是怎么了?”
“我就是不想学!简单的东西为什么就一定要现在学?”“我想要玩!”......母女因这次顶撞,生了许久的闷气,韩雪梅冷静后,也想到自家女儿的心性,便将其送回叶父身边。
“娘,我没有荒废符道,您让爹给我的符书,我也在看。“叶倩雯擦着泪花,不舍地离开母亲的怀中,向母亲汇报自己的事历,说到欢喜时,叶母含笑,说到悲怀时,叶母心疼。
“你似乎有件大事忘讲了。”韩雪梅待叶倩雯说得差不多时,意味深长地提醒了一句。
“什么事?”叶倩雯不明其意,只见韩雪梅笑意更盛,轻语道:“你的夫君,我的女婿呢?”
叶倩雯一时不知说进什么,眼神闪躲,精致的脸颊染了红晕,与白白的小脸蛋形成反差。倒是苏吴渊显得相对自然些,快步走来,对着幸灾乐祸般的韩雪梅深鞠一躬,有礼道:“小婚苏昊渊,向母亲问安。”未等叶母回话,叶倩雯便气急败坏,似炸毛的小猫,怒道:“你!还没成亲呢!要你叫?”
苏昊渊可敢不敢再说什么,毕竟人家娘亲在这,要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说不定自己连夫人都没了!叶倩雯见他不回话,气也没地撒,就想着让娘和自己先回家。未成想,韩雪梅这一清冷女子竟说道:“这是迟早的事,早叫晚叫都要叫,不多这几声。”
“娘!你是有多盼着我出娘家?”叶倩雯几乎崩溃,有些歇斯底里。
韩雪梅还当真思索了一会,认真道:“越早越好,免得我找你爹时,有个煤油灯不是?”
叶倩雯无悟,苏昊渊亦然,只是后者心湖涟漪不断。
顾克胜与书楼三位生行礼辞行,讲明是要去寻犬子顾颜哲。子仁微笑点头,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交给不明其意的顾克胜,客气道:“烦请大将军帮我将此信交给灵尘郡主。”顾克胜心有疑虑,这儒家圣人怎么与道家弟子有了往来?而且,这还明显知道了叶倩雯在朝中的身份——不管,先帮了再说,反正有雅睿在。
顾克胜与三位先生分别后,凭着对战渊的感应,不一会儿,就找到了正被战渊追打,狼狈逃窜的顾颜哲。
“战渊,你这是在干嘛?”跃至地面,顾克胜脸色有些难看,自家的宝剑和自家的儿,能不了解吗?
“你这宝贝儿子在圣迹内砍了一路,巧见了圣人所持法宝。谁知,他砍上头了,竟将这圣器砍成了两半!”顾克胜与战渊心意相通,知晓这欠缺头脑的儿子的所作所为后,操起一旁愤愤不平的战渊就要打过去,幸好细剑夏莲及时挺身挡了下来,不然轻则卧床几个月,重则入土。顾颜哲低着头,跪在地上,心中不禁埋怨起那圣器也太不经打了!一下就两半了!
“圣迹之内,若是圣人没有发动圣器的想法念头,那自然比不过灵剑挥砍,更何况还有气血之力的加持!”顾克胜似是猜到儿子的所思所想,恨铁不成钢地解释道。经战渊,夏莲二剑的劝解,他也冷静下来,战事在即,此处不宜久留——但还是,想发火啊!于是,父亲带着儿子御剑前往大营,一路上难免数落。
夜临渊几番跳动,终是在棵百年大树下瞧见了调息的二人。狐仙儿正在以自身灵力输送到冷王爷体内,助其调整气血。二人自是感应到缓步走来的夜临渊。
“情况如何?”冷王爷僵硬开口,显得吃力。夜临渊摇摇头,不悦道:“别说了,先是遇到克胜老儿,然后又遇到当今少见圣人,真是倒霉!”
“什么?圣人?那你可真是九死一生啊!”狐仙儿收起灵力,扶了冷王爷一把,对于夜临渊的遭遇不禁后怕
“我们这的情况也不好,一无所获,天不助我唉……”
东州.王书房。
魁梧男子坐在上好的楠木书桌前,翻阔着略厚的呈书,皆是五州的大小动作——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中北二州终是起兵欲战。剩余的西南二州定然不愿意让雅睿破坏掉五州之间的相互制衡的局面,因为让一州独大,或许可以多州之力共灭之,但人人心怀鬼胎,保不齐就被狠狠刺上一剑。与其在纷争局面中相互猜疑,不如平稳度日,等待时机。
“雅睿呀,你可真是让我难做。”东王吴青在少年时便与中皇雅睿相识,关系称得上生死之交,二人相见恨晚,惺惺相惜;在外交上,吴青也是时有时无地提供援助,可以说,五州制横的局面有一半力是他出的——说来讽刺,想要这个局面的是雅睿,想破了这个局面的也是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