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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中北一战(2 / 2)

未来的大将军也不懒呀!”

“哈哈,也不看看是谁的种?”

“就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就算差,又能差到哪去?”

“吵什么?”最前方的左当江忽然轻喝一声,四张嘴霎间紧闭,除了奔腾的马蹄声仍在作响。又过一会,平时不苟言笑的左大统领突然调侃道:“嘴上功夫不错,就是不知道打仗行不行?”

马车内,叶家娘俩与苏昊渊乘坐于内。苏昊渊闭目养神,没有因为丈母娘的存在,自己就显得拘谨,韩雪梅双手捧着精魄老人的阵法传承,看得入神,坐在中间的叶倩雯显得不知所措,有些无语,右边是娘亲不敢打扰,左边又是只差行婚的准夫君,不想打扰。

“吁——”在外驾车的浮屠熟练停止,苏昊渊睁眼轻问道:“怎么了?”浮屠将臂上信鹰放飞,把卷成小棒的书信交给车内阁主,随后继续驾车赶路。苏昊渊右手小甩,三指撑展开长方状纸条,脸色凝重,沉道:“不知韩仙师可否相助?”

韩雪梅收起传承,清冷双眸看向神色郑重的苏昊渊,简问道:“那里?”

“呷城。”

“好。”

语罢,素白纤影化风而去,浮屠经男子点头同意后,似猿猴般跃奔。叶倩雯取过纸条,明亮双眸闪出震色,难以置信道,“这北原当真如此狠毒?”呷城不算大,但好歹也有十几万百姓生根居住,这火说放就放,人命置于何地?视人命于杂草?又视道德人心如无物?苏昊渊感慨道:“不愧是”绝毒谋士“的后人……”

上任北原王的身边有一谋士,唤冷默励,平生只使三计,却叫中州衰败近三十年,除去精锐十五万,还有那名震五州的中贤王。儒家书楼常点评:“潭中毒蛟卧听雨,只待龙风齐飞争。”

“你在娘亲面前会不会暴露?”叶倩雯撕去纸条,显得不安。以娘亲和浮屠的实力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但孙师姐仍在那呷城大火中,生死难料啊……

苏昊渊双手遮面,故作轻松道:“无所谓啦,反正都是一家人,知道就知道呗。“叶倩雯现在懒得计较,送给某人个白眼就不再言语。

这样的对手,我真的有胜算吗?

呷城内,龙炎暴烈,顾孙二军正顶着火流逆行,只求撒退之前可以多救上几个无幸遭难的百姓。放眼高望,茫茫火海中突现一条通路,坚毅倩影独自镇守,左右双枪坚立,焕发实而不华的点点光斑,在某七十六张灵符的牵引下,散乱光斑由点成片,组片成墙。此乃生命之路,亦是希望所在……顾克胜横夏莲于前,体内气血奔涌,灵剑离手悬浮,“去!”剑指朝天,直冲城空,翠意剑身似翡石,在主人的授意下,忽又激发数以千计的纤细光箭,为每一位冒死救人的中州将士带去气血铠衣。只希望能减少伤亡,有更多大好儿郎可以活着从这场大火中走出去。

这场大火带来的热量是致命的,土黄将士与银白兵吏正以自身性命为赌注,只为多救上几名莫名遭此横祸的呷城百姓,虽非同州,但视同仁。这便是中州大军之风骨,惹人心服。高坡之上停有一骑,正是纵火主谋,冷王爷。没有欣赏自己杰出作品的喜悦,没有波及自国百姓的忏悔,也没有火计得逞的庆幸,冷清面庞似一潭死水,瞧不出波澜。驱马转身,悠悠离去。

五王纷争多年,史称“五乱”。五乱时期,一乱得一谋,又称“五谋”。东儒西僧,南瞎北毒,以及后来居上的中贤。东儒无人承其思,西僧入佛不念凡,南瞎憾死无徒,最有可能活到现在的中贤又冤死狱中,准有冷王爷独担北毒。

此火,便是新任北毒献给天下的大礼!

轰然的破空声响彻呷城,韩雪梅如仙而至,恰好站落在咬牙忍血的顾孙二人身旁。

前者抬起玉手,于空中指指落落,一座道家大阵悄然结成。“起。”轻声起,白衣道人将仍不可眼见的道阵送至城空,接替那把早已闪烁其光的夏莲。

“好……”接过细剑的顾大将军,终是松口泻气,晕睡倒地。

点点蓝星应阵而生,天地水灵顺阵而现,阴阳五行,水克火,寻常烈炎自然比不上蕴灵之水,清凉解炎只是几息间的事,这场烈炎就此败退。苦撑半天的孙白薇终于可以收起近乎竭泽的灵力,对着无比熟悉的地阁阁主行道礼,喘息道:“弟子孙白薇...见过阁主......”

“去做好你该做的。”未等孙白薇言谢,韩雪梅便摆手轻语,朝着域外走去,察看伤民伤吏。

三袭青衫漫步在山间小道,翠木成荫,清新入鼻,很是享受。位于中间的白须儒生似有所感,莫名抬手扇风,叹道:“又热又毒,不可理喻呦。”中年儒生稍晚些思索一番后,开口道:“单从成效来说,这火硬生生将中州必胜的局面给破。”少年儒生双手藏袖,发表自己的看法,道:“五乱时期重现,如今中北胜负对半,从之前的战役来看,下一场决定伏劣的地点应该是长青草场的千骑口,北原高地的章金城。”

子义闻言舍笑道:“我们儒家要出一位兵家大能喽。”

子礼笑而不语,只觉奇疑,思行几息后才行礼询问道:“师兄,我是否要出楼了?”

子仁未答,停以望东,莫名吟道:“青衫满天下,藏书今未完。”

子仁弯膝跪地,三叩而起,又是一跪,三跪九叩,缓而沉重。子仁始终面东,子义叹息望天,眼观悠悠白云,眸起蒙蒙雨丝。“儒兵弟子陈当,拜别二位师兄。”子礼完言,长跪不起,久久凝望两袭各掩其心的师兄……

“刀来....”陈当压下心中悲舍,嘴响二字。此后,天下皆知,有一年轻儒生踏刀而行,朝东直下八百五十里,见海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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