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日的谈话,冷雪瑶不禁反思,白莲花路线难道真的没有可取之处吗?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拿来为己所用有何不可。她观洛子聿反应,他也是很吃柔弱娇憨这套的。她所求不多,只愿现在的安稳能长久些,久到能等到更多的机会与机遇。
她这会儿正在梳妆台前看着那封信发呆,沐浴出来的洛子聿自后方拿起那个信封问道,
“这什么?”
她决定不纠结了,把选择权让给他自己。
“七爷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待见洛子聿坐在床沿一目三行的看完,她还是想要替同为女子的写信人美言几句。
“七爷,这信虽是诀别之意,但字里行间的情意却跃然纸上。”
看完信的洛子聿随手将它掷于台面,毫不在意。冷雪瑶此时自然想要弄个清楚。
“这是住在这里的上一位女子留下的吗?”
洛子聿牵起她的手揉捏,依旧一副事不关己。
“大约是吧。她走时我就说过不再见她,也不想听到看到任何与她有关之事。”
她扫了眼床,抿抿嘴问道,“七爷为何让我住这里。”
他方才还纳闷她那个别扭神情什么意思,这会儿明白过来,笑道,“这里东西都是换过了的,此处虽小了点,但离军政所近,我来会方便些。”
她放开乱七八糟的思绪,将再次话题拉回正轨,“那她现在好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自从她去了城外的庵里,就再没见过。”
“她为什么要去庵里?是七爷的决定?”
洛子聿的无言更像是一种默认,冷雪瑶不禁好奇。
“她做了什么?”
她这一问,倒让洛子聿想起她也曾问苏芮韵做了什么。他收起了懒洋洋的疲态,肢体前倾,认真起来。
“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只是好奇,是什么让七爷一点不感念于她对您的钟情?”
洛子聿将她拉至腿上,轻蹭她的鼻头,
“你怎知这钟情是真?”
真诚又不解的冷雪瑶止不住的叹息,一个女子如此的真心实意,他却还要质疑。大概他这样的人,一生也不会知道何为钟情。
“若无真情,明知您看不到这封信,又为何字字泣泪。”
“我这不就看到了?”讥笑完的洛子聿转而揶揄冷雪瑶,“你倒大度,肯把这信给我看。”
“这大概是她留下的唯一痕迹了吧?如果有一日,我苦心孤诣的在这里为七爷留下些什么,自然也希望有人能让您看到。将心比心而已。”
这话中似隐隐包含了对他的用心,洛子聿愉悦之下许诺道,
“改日我把这房子的房契过给你,哪怕你以后搬进了府里,也不会再有人住进来,你的东西原封不动,好不好?”
冷雪瑶的耳中只留“搬进府里”四个字,又是一阵惊惧流过,压了压心绪,她揽上他的臂膀,头靠在他的颈窝娇语,
“我不要。”
洛子聿摸着她倾泻的长发,幽幽问,
“瑶儿,你到底想要什么?”
心思一动,她抬起头环住他的脖颈,怯怯开口,
“七爷,我想学骑马。”
洛子聿盯着她的眼睛,快速的跳动了下眉尾,去寻她的唇瓣,暧昧道,
“骑马?爷现在就教你骑马。”
躲到床上的冷雪瑶看着欺身而来的他,连连躲避他的薄唇追问,
“行不行嘛?”
享受着她柔软的洛子聿断断续续道,
“只要你今晚学会……我就同意。”
隔了几日,洛子聿果然履行承诺,带她来到了郊外马场。
侍从为她牵来的一匹通体雪白的小马,只在额间有一缕细细的褐色毛发,就像垂在额前的红宝石细钿。它明显还没有成年,身形不似墨倾,上下摇晃着大脑袋,看起来智商不太高的样子。
“这是送你的,它格外亲人,你不用怕。”
冷雪瑶闻言伸出手放在它的鼻前,那厚厚的马唇抖动着蹭她的手心,软软痒痒的,引得她咯咯娇笑。
洛子聿见她开怀,凑趣道,
“你给它取个名字?”
略一沉吟,她说道,
“叫飞絮吧。”
洛子聿今日有心顺着她,笑着交待。
“行,随你,那今日让他们先牵着飞絮带你走走,熟悉熟悉。”
坐在低矮马背的冷雪瑶没有了那日的恐惧,跃跃欲试起来,洛子聿为她调好马镫,再替她戴上毛毡手套,牵起她的手捏了捏,柔声宽慰,
“别怕,我就在场外看着。”
场外一起来散心的洛子旭全都看在眼里,眼中晦暗不明,待两人坐定,他调侃道,
“七哥倒是宠她。”
两人自小一处长大,一向无话不谈,洛子聿对他的调侃无所谓的一笑,
“她难得向我开次口。”
洛子旭倚靠在躺椅上,将脚搭在另一只腿的膝盖处,闲适道,
“不止这个,只是觉得七哥在她身上,比旁人多花了几分心思。”
洛子聿看着远处冷雪瑶轻松快意的笑容,鼻头被冻的通红,披风在她身后微微起舞,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
“她与旁的女人有些不同。”
同样看向冷雪瑶方向的洛子旭,两手臂置于脑后,
“冷二小姐确实可以称得上绝代佳人,只是沉迷美色,可不像七哥的做派。”
洛子聿拿起手边的热茶,思索了一下,眼神意味深长,
“美色只是其一,她自有她的独到之处。女人就如衣服,样式不同,衣料不同,做工也不同。但若有那么一件,做工精美细致,样式新颖独特,料子又舒适熨帖的,那必是愿意常常上身,哪怕不穿时,也要精心养护着。”
听他如此说,洛子旭不再劝说,又好奇询问。
“七哥与她如何相识的?又如何能够金屋藏娇?”
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