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游戏竞技>超自然渗透> 第30章 《大兴安岭的第四夜故事——一双绣花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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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大兴安岭的第四夜故事——一双绣花鞋》(三)(2 / 2)

吧!”

风秋靠近伸手去推了推他,突然恶心的退出屋外去吐,他真的死了,就在半分钟之间,如果自己再勇敢一点,没准能救下他。这种自责让风秋呕吐不止。

计老伯也提着灯赶过来,问:“怎么啦?你们见到什么了?”

风秋吐了一阵,才摇摇头:“我什么也没见到,姚启蒙你呢?”

姚启蒙浑身颤抖不止:“我也没看到。我听到叫声就跑过来了,就看到张大哥这个样子。是鬼!一定是鬼!我们不能住在这里了。”他疯狂惊叫着跑出大门外“有鬼,有鬼!”

计老伯叫道:“少爷,夜晚外边路很危险。”

“你冷静,别跑。”风秋和计老伯赶紧追出去,直追出一里多地,才将他拉住,姚启蒙骇得发狂乱舞,猛地一推风秋,她摔在玉米地里,脑袋磕在石头上立时晕了过去。

几乎是同时,风秋再次看到了脚上穿的那双绣花鞋。“又是这个梦!”她站起身来,发现自己依然在姚府里的一个房间,身上还是那套大红嫁衣。不、不、不。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了,太可怕。

风秋丢下头上碍事的凤冠,推门出去,院子里没人,但是听得远处有脚步声走来。她忙躲在一根柱子后面。不一会有个人走到房门前拍门。“啪啪啪啪”,叫唤道:“新娘子,动身了。”

风秋吓得一动不动,那人听没有反应,又叫道:“你干什么?叫你出来了。”然后失去耐心推门进去。

风秋赶紧趁机逃向反方向,身后听到那人嚷道:“新娘子不见了,快来人!”

随即许多脚步声由远而至,风秋慌不择路,情急之下推进一间房,房里有一个十六岁左右的姑娘,样子有点眼熟。

姑娘看到她,开口问:“苏姨,怎么了。”

“你叫我什么?”风秋大惊回过头来。

姑娘眼泪汪汪的过来抱住她:“苏姨我好害怕,你做什么穿成新娘子的样子?那些人会不会把你带走?那就没人照顾我了,我害怕。”

风秋恍然大悟:“你是二娃子。”

姑娘说:“二娃子不让你走,你不要走好吗?”

风秋一下子明白了这个梦,但问题是为什么是我?苏言她为什么又想杀我,又让我做这个梦?这说不通。难道是要在梦里折磨我吗?

门被人推开了,“在这里了。”一群面目恶毒的庄稼人涌进来,按住风秋,小姑娘大哭起来。风秋只得大叫:“照顾好你自己。”她被拉到庭院外边去,她孤怨的盯着这些人,只觉得他们每个人的相貌都很清楚,却又都平凡得模糊不清。

一个老太婆说道:“新娘子这般不听话,把她眼睛刺瞎吧?那样就跑不掉了。”

另一个汉子说:“刺瞎了她,怕弟弟不喜欢。”

老太婆问:“麦师公,这个可有什么讲究?”

一个老头子回答说:“没事的,人死都是离了臭皮囊,魂都是一样的。”

老太婆说:“既然这样,就把她刺瞎得了。”

两个大汉将风秋按得死死的,老太婆手里握着一个缝衣服的粗锥子,一手提着风秋的头发。风秋听闻这些人讨论一个大活人,就像在讨论一头猪一只鸡。她哭叫道:“不要刺瞎我!我不跑了我不跑了!求求你们,我真的不跑了。”

老婆子松了手,说:“那就赶紧上路!别耽误了时辰,你再不听话,一定剐了你眼。”

风秋眼泪不停往下落,又像上次一样被丢进了轿子。“新娘子,出嫁了!”那个矮小的男人吆喝道。四个轿夫抬起轿子又快步前进。

风秋比上次冷静了一些,她抹干净眼泪,偷偷揭开帘子往外看,希望能记得去活埋的路线,但是奇怪的是外边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但并不是因为真的光线黑,而是纯粹的没有任何景物。

“我知道了……因为当时苏言是瞎的……又或者她害怕得没有去认外边的路线,她的体验中也就没有关于路线的记忆。”风秋立马想到,“但是还有别的办法!”

风秋开始数轿子的抖动,抖一次就是跑了一步,轿子倾斜就是在转弯。她在心里默默地记忆着一条虚幻的路线:二百三十二、二百三十三、二百三十四……向右转……一、二、三、四……

足足小半时辰,轿子终于停下来。风秋走下轿子,转身愤怒的看着这群人,他们感受到风秋的怒火垂下头去,他们每个人都那么的普通,在劳动的时候、受欺负的时候就是“劳苦大众”,凄惨可怜的。可是在欺负别人的时候,却又摇身一变,变得如此恶毒。

当你深入了解这块土地上的人们时,你会发现,他们的思想,配得上他们所受的苦难。

苦难降临在别人身上,极少数心地善良的人会抱以同情,而绝大多数则庆幸苦难没有降到自己身上,却并没有人去探究这苦难的根本,想着去阻止这苦难的发生。

当出现人为的恶时,几乎每个人都会选择屈从,并没有人去反抗。其中的原因,一是恶是抱团的,而面对恶时,几乎很少有人会选择抱团,也就无法对抗恶;后是,对面恶,人们并不愿牺牲自己的利益去对抗,也反对别人去对抗,因为担心对抗会给自己造成更大的损失与伤害,甚至天真的幻想着恶的人最终以展露它天使的一面。

更可笑的是,许多人并不认为对他作恶的人是恶人,他们更倾向于认为,这个恶人是好的,之所以作恶,要么是他无意的过失,要么是有人歪屈了他的意思,要么就是有人在打着他的名义作恶,总之,恶往往与最恶的人无关。

风秋又想到了自己,我们青联做的事,又和这些农民有多少区别呢?她悲伤的大哭起来,不是因为这个可怕的梦,而是因为这个不讲理的世道,仿佛没有尽头。

她看见那个胸前戴着大红花的骷髅新郎,愤怒的冲过去一脚把它踢散!尽情扭打,疯狂唾骂,直到一把铲子打在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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