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高三考试的前一天。
“给小轩的班主任打个电话，跟她说一下情况。”陈宇不紧不慢地说。
“是，董事长。”秘书回复。
锦城中学老师办公室内，秦芳桌上的电话铃响，她一边准备着教学资料一边接起电话。
“喂，请问哪位？”声音有点急促。
“您好，我是华宇集团的首席秘书，请问您现在方便吗？有件事需要跟您说一下。”
听到是华宇集团，秦芳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因为她知道这是重要的但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
她犹豫了一下，随即道：“我方便的，您请讲。”
“是这样的，我们董事长想请您出手，让陈轩和那女孩分开，我们认为最好的处理方法，是把那女孩调到别的班去。秦老师，您觉得这样可以吗？”
秦芳沉默了，心脏跳动漏了一拍，当时她跟陈轩叶桐说的话，如今变成一颗子弹正中她的眉心。
秘书见电话那头迟迟不说话，便催了一下，“您好，秦老师？在吗？”
半晌，她才艰难地开口：“在的，先生，是这样的，我觉得这件事我一个人可能做不了主，需要请示校长。”
“秦老师，校长那边我已经请示过了，给您打电话只是通知您办一办这件事，但您放心，这件事算是学校的决定，与您个人无关。”
对方语气太强势，没有给她留半点能推脱的空间。秦芳清晰知道，这进一步是难，退一步更难。
她不想违背自己说过的话，这等同于违背师德。但是，她如今离异，还有一个女儿要抚养，实在不能丢了这份工作。
左右为难。
“好，我知道了。”秦芳轻声答应，却不知这声答应，她下了多大的决心。
与此同时，班上的每个人都在紧张复习备考中，今天没有一节课是讲课，全部用来复习。受备考气氛影响，平时班上最闹腾的几个人都不敢说话了。班里鸦雀无声，有的只是学生翻阅书本的声音。
秦芳走到教室门口，扫视了班里一眼，最后眼神定格在了那个专注学习的温婉女孩身上，叶桐。
对不起，请你别怪老师，老师也有自己的难处，即使不是我，也会有别人来做这件事，只要你还有这股学习劲，就算调到其他班上成绩也是一样好的。秦芳暗暗责怪自己却又自我安慰，矛盾且复杂。
......
考试当天。
“怎么样？有信心年级前十吗？”陈轩想给她活跃气氛，缓解她紧张的心情。
“那必须的，你呢，陈大神。”叶桐扭头看向他。
“那是自然。那就说好了，我考第一，你考第二。”陈轩调戏似的跟她开玩笑。
“去你的！你怎么知道我考不到第一。”
“我可是万年第一喔，你确定你能考得过我？”
“哼，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也很努力学的好吧。”叶桐不服，鼓起腮帮子佯装生气说。
陈轩被她的可爱模样逗笑了，捏了捏她此时像肉包子的脸，“好啦，好啦，你第一你第一。赶紧再复习一下吧，小生气包。”
叶桐也不闹了，赶紧秒变学神附体，再多复习复习。
......
考试还是两天时间，眨眼即过。
而分班结果，会跟成绩一起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