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村村口。”
王布犁的话一出口,便更是让这帮村民感恩戴德。
刻石立碑,这就相当于诺言了。
大家心里都有底。
“有没有石匠?”王布犁对着下面跪着的百姓喊了一声:
“快些出来,照我的话刻字,免得老子后悔了。”
于是在里正的吩咐下,石匠当即就站出来了,请驸马爷写字,他会完全按照字迹给刻好的。
王布犁挥挥手,叫一旁温客写好方才自己说的那三条规矩,叫人照着刻在石头上。
“总之,天子赐下的庄田,我王布犁来这,必定会好好经营此处,不会叫尔等饿肚子,逼得你们妻离子散。
但你们若是胆敢坏了我定下的规矩,犯了大明律,尔等可别忘了我这个典史的身份,抓人会更方便的。”
然后王布犁便都叫人给散了,吏员们全都各自去忙活,登记造册。
永安村百姓见驸马爷王布犁这般行事果决,脸上说没有喜色,那是假的。
特别是曾经去当目击证人,跟着王布犁去县衙混吃混喝的二人,那就一个高兴。
他们早就在县衙听说驸马爷对他手底下的人,那叫一个大方。
今日驸马爷的表现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还有人担心自己要交一半的租子咧,真是不识好人心。
余生两口子被害,驸马爷他伸手要钱了吗?
连饭都没在村子里吃,直接回去抓人了。
“咱们兄弟今后有好日子过了。”
“守规矩,必须得守驸马爷的规矩。”
待到人群散开之后,李景隆率先问道:“我说驸马爷哎,你怎么就这么穷大方起来了?”
“土里刨食的穷鬼们,能榨出几两油来,小爷我看不上。”
王布犁靠在椅子上大大咧咧的道。
如此不客气的话,倒是让朱棣极为认同,他相信王布犁是个有本事的人,随便一点手段都能赚的盆满钵满,他确实看不上土里刨食的油水。
光是燕王府卖沐浴厕所等等就赚了不少钱咧。
“我若是不是对待百姓好点,难不成把他们都逼成天子那种惨样来推翻大明?”
王布犁扇着蒲扇道:“我其实觉得耕者有其田在封-地里一直都是屁话。”
他把封建社会四个字给咽了回去:
“用不了多少年,便会有贵族兼并农民的土地,从而把他们都变成佃户,到了那个时候比你爹惨的农户会遍地都是的。”
“不可能。”朱棣连连摇头:“我爹限制勋贵吞并其余百姓土地的。”
“你爹先禁止官员贪污受贿呢,怎么还那么多人被杀了?”
王布犁靠在椅子上好不客气的道:
“人都是自私的,就比如李景隆将来继承曹国公的爵位,等他死了,他儿子继承爵位后,就算要提高租子,你还能反对不成?”
李景隆心想我都死了,那还反对个屁啊?
倒是朱棣摇摇头:“律法会惩治曹国公的子嗣的。”
“你不相信后人的智慧?”倒是李景隆出奇的问了一嘴。
“你让我相信后人的智慧?”
王布犁哼笑了一声,便没了要回答的兴趣。
“等你的规矩一出,这下子满京师都得说你王布犁是青天大老爷,十里八乡的大善人。
甚至有些人会以为你借口,忽悠几个佃户去找勋贵的事,等他们爆发冲突之后,再把你牵连进来。”
朱棣虽然醉心于军事,但对于朝中也能看清楚一点,什么党争的苗头。
“他们又不是我庄子里的佃户,除非在江宁县闹出人命来归我管,否则关我屁事。”
王布犁毫不在意的回了一句,有人借机闹事就闹事呗。
该头疼的又不是我。
“你为什么要整工匠?”朱棣问出了关键问题:“我听说有人在朝堂上弹劾你跟表哥。”
“当然是为了你燕王殿下啊。”王布犁带着开玩笑的语气道:
“怕你去了北方冬天上厕所冻屁股,所以我搞了一种火炉子,可以让屋子里向春夏时候那般温暖,不招工匠难不成招你啊?”
“真的假的?”朱棣颇为兴奋的站起来:“你什么时候能搞出来?”
他相信王布犁是有这种奇淫技巧的手段的。
“待到城内工程结束,我去问一问,有没有人愿意。”
听着王布犁的话,朱棣非常小心的提醒道:
“以你王布犁为他们出气找回钱财之事,怕是一呼百应,你莫要如此张扬。”
李景隆倒是非常羡慕王布犁的,别说他
在街上招呼工匠了,就算是在县衙,也是他喊一声,底下上百人应声。
太威风了!
搞得李景隆也想要带带小弟耍一耍,可他手底下的都是龟公,以及为数不多的打手。
看着就不威风!
自己什么时候能去军中历练一二,也感受一下带着大兵横行的将军。
因为按照他舅姥爷的规定,他从生下来就能当将军的。
听着朱棣提醒的话语,王布犁止住了挥舞扇子的动作,然后轻微颔首,自己这般做,会不会让老朱觉得自己是在邀买人心?
想要在背地里搞事情?
不过按照永安村的规模,怕是爆不出来几十个士卒的。
“我相信你爹的肚量,他既然招我为驸马,那必定是拿我当儿子看的,还能亏待了我?”
王布犁继续挥舞着扇子笑道:“况且我好事做的多些,也说明天子眼光独到,对吧?”
“嗯,有道理。”朱棣思考了一会才转回来:“你做的那个火炉子是以木炭为取暖材料吗?”
“可以用木炭当做引燃材料。”
“那是什么,若是太贵的话,百姓也买不起。”
王布犁也没有告诉朱棣:
“等你去了北方就藩,我还得卖你大批量配套火炉子呢,现在可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