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着饭,丑丑的声音在倾妍脑中响起:“那个假和尚去送饭了。”
倾妍连忙把神识探了过去,就见一个个子瘦高的年轻和尚正在往桌子上摆饭菜,之前看到的那个夫人站在桌旁,一边帮忙一边低声对他说话。
倾妍听的是一头雾水,两个人说的依然是外族话,她根本听不懂!
这真的是监视了个寂寞,盯了半天除了知道了双方是谁,人家见面的目的根本没弄明白。
她一边慢慢吃着碗里的饭菜,神识依然放在那边,反正也听不懂人家说什么,只能盯着对方的表情看,看看能不能看出些什么。
两人对话并不多,就说了几句,等饭菜摆好那人就离开了。
那夫人一个人静静的吃饭,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怨不得后来抗战时期都用密码或密语传递消息,这个确实安全,不容易泄露出去。
倾妍正在心里唉声叹气,丑丑对她道:“你可以问问李家有没有会吐蕃语的人,我把他们的对话记下来了,只要有人会,你可以复述给对方听。”
倾妍眼一亮,带着佩服的道:“行啊丑丑!没想到你还有这绝活呢,他们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长串儿,你都给记下来了?”
丑丑臭屁的道:“当然,你不要太小看我这个上古异兽的能力,过目不忘过耳不忘只是小意思。”
倾妍听它那口气,都可以想象到它现在一脸自大的小表情,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杨姑娘,怎么还吃着吃着笑起来了?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吗?”
坐在对面李汉赟已经吃饱了,此时正坐在对面喝茶,看到倾妍突然满脸笑意,忍不住问道。
倾妍听的他的话,让丑丑继续盯着那边,她收回神识对李汉赟道:“没有,就是突然想到一个笑话。”
李汉赟一脸好奇,“是什么笑话?能跟我们说说吗?”
倾妍见其他人也看了过来,只好在脑中想了想以前听说过的古代笑话。
然后灵光一闪道:“是一个关于僧人的笑话,话说某寺庙里有个僧人号“不语禅”,见识甚少,平日有人来拜访,全凭身边两个侍者代他答问。
一日,两个侍者同时外出,碰巧有个游方和尚来拜访请教。
游方和尚问:“大师,何为佛?”
不语禅哪里能答,一会儿东看看,一会儿西看看。
游方和尚好似懂了的点点头,又问:“那何为法?”
不语禅依然不语,一会儿看上一会儿看下。
游方和尚态度更加恭敬,又问:“何为僧?”
不语禅无奈,就闭眼不答。
游方和尚再问:“何为加持?”
不语禅急得伸出了两手来。
游僧一脸满意地走了,路遇不语禅的两名侍者,就对他们说:“我去见过大师了,问他佛,禅师东顾西顾,意思是人有东西,佛无南北也;
我问法,禅师看上看下,意思是法为平等,没有高下;
我问僧,他闭上眼睛,告诉我:向云深处卧,便是一高僧;
再问加持,他伸手出来,意谓接引众生。
这大师真可称是明心见性啊!”
侍者回到寺庙,不语禅对着他们大骂道:“你们哪里去了?也不来帮我!
他问佛,教我东看你不见,西看你又不见;
他又问法,教我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他又问僧,我无奈,只好作假睡;
他又问加持,我自愧诸事不知,还做什么长老,不如伸手沿门去叫化也罢了……”
话落,屋内安静几秒,接着就响起了哄笑声,尤以李汉赟和李慕雪叔侄俩笑的最大声。
王夫人薛欢儿王清月三人是捂着嘴笑的,声音小的多。
笑了一会儿众人才平静下来,薛欢儿轻拍倾妍的手臂道:“你这都是哪听来的,这也太好玩儿了。”
李慕雪好奇的问道:“小姨,真有这样的僧人吗?那游方和尚也不知道是聪明还是笨了,竟能自行领悟那么多,别说还挺有道理呢,哈哈哈……”
说着说着就又笑了起来。
别人也跟着一起笑。
倾妍摇头道:“我也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这就是一个笑话而已,应该是杜撰出来的吧。”
李汉赟一边笑一边道:“也不一定,说不定这世上就有这样的人呢,有的人确实喜欢过度揣摩别人的意思。
我一个同窗就是,他就喜欢自己瞎琢磨别人的意思,有一次一个同窗家里有喜事,想请我们一起去酒楼热闹热闹,他以为人家想要求他帮忙,竟然称有事不去,过后听我们说只是去吃了顿饭,他又后悔的不行。”
李慕雪看向堂叔好奇的道:“那人为什么会那样想?都是同窗,他能帮什么忙?”
李汉赟:“他爹是同知,负责分掌地方盐、粮、捕盗、江防、河工、水利以及清理军籍、抚绥民夷等事务,这些都是民生重要所需,许多人求上门很正常。
只是他有些太过杯弓蛇影了,那请客的同窗家里虽只是商户,家里却有近亲在朝为官,真求不到他家去。”
倾妍和王清月对视了一眼,两人脸上都有不赞同却默契的没说什么。
说求不到倒是未必,毕竟就算朝中有人做官,官职再高也不能否认县官不如现管。
他家在人家这一亩三分地上待着,不一定就求不到人家那里去,只不过这次确实是同知家的少爷想多了。
不过能多想想也好,至少不会给自己老爹招祸,别看这种好像就是一些小事儿,可有的时候这种小事才更加麻烦,有很多圈套都是从这种平常的小事中设下来的。
尤其是这些官宦人家的子弟,一不注意就可能被人套进去,许多纨绔子弟未必是自己纨绔的,多是有人下套专门引诱他们去做那些事情的。
那种自己学坏了的也未必没有,只是很少,很多都是被人勾着去的。
那同知家的少爷肯定是被家里父亲母亲叮嘱了无数次,才会养成这种性格。
就是不知道那同知大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