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用师父养育它,但也确实是师父教了它不少,它也是听着师父讲的道法许多年。
而且如果不是有师父在,它这么一个小小的山中精怪,不一定能在这修仙的道观里面平安无事的那么多年。
所以它一直认定那就是它的师父,就算没有正式拜入门中,没有行拜师礼,那也是它这辈子唯一的师父,没见它的长相都是跟师父有七八成像的。
它也一直是以师父的徒弟自居,其实在别人看来可能更像儿子。
它虽然早就有感觉,师父定是已经不在了,可是亲耳听到还是心中非常难受,尤其是听青阳子说,师父最后还在为他们考虑的时候。
没错,它之所以往北走,就是师父跟它说,在观里它很难化形,给它测算的是它的机缘在北方,让他往北去,遇到了机缘就能一举化形。
青阳子见它这么伤心,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了一句万物有灵,安慰的拍了拍它的肩膀道:“不用伤心,你现在已经成功化形了,就是对你师父最好的回报,你以后好好的,继续保持本心,你师父他在天有灵也会欣慰的。”
倾妍三个也安慰了黄金一番,等他平静下来,青阳子才继续起了之前的话题。
重新坐回各自的位置,喝了口茶才对着倾妍道:“我前些时日测算了一下,算出了你们的到来,老道我的道行尚浅,只能算出你们来此与水有关,具体的就不清楚了。”
倾妍觉得青阳子谦虚了,这就已经很厉害了,人都没见到就算出来了,一般不都是要测八字看面相的嘛,所以她现在对对方已经非常信服了。
倾妍看向丑丑,她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说,总不能把她和丑丑是后世来的也和盘托出吧。
还有水灵珠好像也不能说,不然就要说起她父母的前世,也要暴露她是后世之人。
可要是不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了,毕竟青阳子已经算出来他们要来,谁知道对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真实身份,只是没有明说而已。
丑丑给她传音,让她不用担心,由它来说。
于是丑丑对青阳子道:“是这样的,我们本来是准备去洞庭那边找妍妍的父母的,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许多事,在快到荆门城的时候更是遇上了一头化龙失败的蛟。
然后黄金就说起了它之前所在的观里也有关于龙的传说,我们很是好奇,加上黄金也想回来看看就过来了……”
青阳子眼含深意的看了它一眼,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点点头,又给他们的杯子里都倒上了茶。
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原来你们是想知道,那山底湖下有没有龙啊,这个我们观里没有记载,倒是从师傅口中听到过。
算是口耳相传吧,我们小时候都是当故事听的,后来也会说给自己的徒弟,黄金这小家伙想来就是从它师父那里听来的。”
一旁的黄金连忙点头,“是的,我就是从师父口中听说的,师父说他也是从师祖那里听来的。”
青阳子点点头,“那就没错了,我也是从师父那里听来的,是真是假还真不能保证,毕竟谁也没有见过。
这龙盖山虽说以龙出雾盖而得名,可大家只见过雾遮山顶,倒是有时在黎明时分会听到疑似龙吟声,可也有人说是风吹石缝的声音……”
倾妍听对方讲了半天都是听说,不确定,心里便有些失望,难得对方也不知道怎么下到湖底吗。
就听青阳子又道:“反正我们观里是没有确切记载的,倒是那山顶的南岳庙,虽说后于我们修天观建造,却听说他们建造时后山曾有异象产生。
,好像是发现了一个结界,具体如何,我们也没去看过,你们不妨去问问看,他们那里或许有什么记载也不一定。”
倾妍一听,立马眼一亮,这也是一个线索,肯定是要去看看的。
“多谢道长给我们解惑,这是我们无意中得到的,因为没有慧根根本看不懂,就送与道长了,还望道长莫要嫌弃。”
她送给青阳子的是空弦道人留下的阵法记录,当然不是那些原版的竹简,是她和丑丑后来用纸誊写的,还不止一份,就是为了有机会遇到懂的人给他们讲讲,或是传承下去。
这是刚刚和丑丑传音商量好的,他们俩都觉得青阳子应该是他们唯一能遇到的正统修行者了,现在不给,以后估计想送出去都没有机会。
青阳子并不知道是什么,也没有急着推辞,接过去翻看了几页之后,看向倾妍一脸激动。
“这竟都是失传已久的阵法!如此难得的东西,姑娘真的要送与老道吗?这也太贵重了!”
倾妍一脸郑重的点头,“是的,不瞒道长,我们中虽有懂阵法的,可并不想开宗立派,这些东西在我们手里根本无法传承下去。
这种好东西若是敝帚自珍就太可惜了,不若把它送出去,万一遇到有天赋的人,也能发扬光大。”
里面的阵法他们是有选择的誊写的,让金阳看了,那些比较阴毒的容易被用来做坏事的就删减掉了。
青阳子再次谢过倾妍,把那本阵法秘籍珍而重之的收了起来。
接下来青阳子带着黄金去祭拜了一下它师父,还跟它以前比较熟悉的师兄叙了叙旧,对方看到它的长相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师父的私生子找来了。
后来知道了它竟然是那只师父经常带在身边的黄鼠狼,很是感慨,没想到师父竟然教出来了一个化形的精怪,真是太佩服师父了。
又与倾妍等人结识了一番,金阳还把那把骨剑送给了黄金的师兄。
它已经把这剑研究透了,上面也被太阳真火净化过,没有了邪恶之气,给修行者用也是个不错的法器。
之后他们就离开了修天观,往山顶的南岳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