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觉得这之间或许和我们现在的情况有什么样的渊源。”
杜诺辰沉默了一会儿,想不出自己该给出什么样的回应。这事儿太过玄乎,他既没有经验也没有相关的知识储备,因此不知如何是好。“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让她们俩见一面吗?”
“我也不知道,”白逸钧实话实说,他也毫无头绪。因为担心中途会有人进来,也因为谈论的话题过于荒唐,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或许你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完成的心愿吗?”
杜诺辰眨巴着眼睛想了想,又不好意思真的开口。不论是“我想看你和翟洛汐亲嘴”,还是“我希望你和翟洛汐结婚”,亦或是“我希望你和翟洛汐在床上干个天昏地暗”。。。这些类似的cp脑发言直接舞到正主面前都太过变态。他只能在心里偷偷想想,最后还是言不由衷地说了句“没有”。
白逸钧本来已经想象了很多种可能,不论是替杜诺辰尽孝道还是替杜诺辰追对象,他都已经做好了义不容辞的心理准备。谁能想到杜诺辰无欲无求,这下完成愿望这个方向看起来是行不通了,他一时间反倒有些犯难。见白逸钧没有立即回应,杜诺辰又提议道,“我还搜到冥想可以帮助灵魂回归身体,要不要我们找一天试一试呢?”
现在也没太多其他的办法,自然该试的、不该试的都得试上一番。白逸钧这次没有拒绝,“我都可以,你找个其他人不在的时候,我们见一面。”
说完,白逸钧又问,“你们现在是不是都在一起?”
听杜诺辰给出了肯定的答案,白逸钧再次开口道,“那,翟洛汐和齐楚昀看起来还好吗?”
“还好,说是很快就可以拆石膏,”杜诺辰乐得见白逸钧关心翟洛汐,他笑咪咪地回答完,又想多打探几句,“不过,你和翟洛汐。。。”
他还没说完,就被白逸钧打断,“别不过了,你一个人出来打电话这么久不回去,他们会奇怪的。有什么事发我消息,或者等见面再说好了。”
果然如白逸钧所说,杜诺辰这边刚挂了电话,转过身就看到李佑灿推开了门。
“还以为你掉马桶里了呢!”李佑灿说完又侧过身朝外边喊了句,“他没事儿,出来了。”
客厅的空调稍有些冷,杜诺辰担心自己还需要坐很久,便随手拿起了医院穿回来的那件外套,并顺手将手机放进了外套的口袋。见他磨磨唧唧的,靠在门口的李佑灿又催了几句,随后便推着他一同坐回餐桌。
白逸钧这会儿饭也吃好了,电话也打完了,拿起桌上的钥匙打算回杜诺辰家休息会儿。今天起得有些早,此时吃饱了就有些犯困。可等他回房间,躺到床上翻了几身,却又睡不着了。
他躺床上用手机刷了会儿新闻,但由于没有多少新鲜事,看了一会儿后,便又开始觉得有些无聊。想着给自己找点事做,白逸钧翻身下床,打算在书柜里寻一本小说。不过找了半天,他最终只是在一堆学术文献里找到一本A4大小的厚厚的卡册。
欣赏自己的小卡当然比看学术论文要更有意思,白逸钧退而求其次地将卡册取出。很快,他感动地发现杜诺辰把他的小卡从出道第一张专辑开始,按照时间顺序一张一张的十分认真地整理在卡册里。白逸钧一边回忆着过去一边翻看着,不一会儿便看到插在中间的一张他和翟洛汐的双人卡。这张卡上的照片其实并非是回归期拍的,白逸钧清楚地记得那天是个没有活动的休息日。
那个时候大家还住在先前的大宿舍里。那天,李佑灿和许瀚率有单独的行程,两个忙内在房间里打游戏,而齐楚昀则是照常去骑自行车拉练。翟洛汐通常会同齐楚昀一起的,但那一天他身体不舒服。
白逸钧是有人陪着会很开心,没人陪着自己也能玩得很好的类型,他记得那天自己本想要独自去商场逛逛。当他走过空无一人的客厅,走到门口打算换鞋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开门声。出于好奇是谁还在宿舍,他回过头,随即便看到翟洛汐贴着退烧贴、披着薄毯子踉踉跄跄地朝他走过来。
“怎么?发烧了?”看着翟洛汐如风中秋叶,一副快要被吹倒的模样,他赶忙伸手去扶。
翟洛汐就这样顺势缩进他的怀里。这个比他大上一圈的家伙,一改平时不修边幅的形象,此时简直恍若柔弱不能自理的林妹妹。翟洛汐短促地答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这么严重的话,得要去输液吧?”他轻轻拍了拍翟洛汐的后背,因为担心而微微蹙眉。
“我就想在家里休息休息,你是要出去玩吗?”翟洛汐强撑着鞋柜,独自站稳,一副通情达理的模样,“那你赶紧去吧!玩得开心!”
看着翟洛汐这副离了人就马上要到下的样子,他哪能放心地若无其事地离开。想着宿舍里又没有其他人可以照顾翟洛汐,他随手把挎包放到鞋柜上,扶着还摇手拒绝的翟洛汐,打算强行送人回房间。
“你都这样了,叫我怎么能够放心地出去玩?再说逛街也不缺这一天,你要是不愿意去医院的话,我在家里陪你好了。”
这一两年翟洛汐个子蹿得很快,而他却没怎么长。外加上天生骨架小,因此整体身形要比队友们小上一号。此刻他架着翟洛汐,就好像刚满月的奶猫意气昂扬地想要拖走比自己大上一倍的巨型缅因,虽然哼哧哼哧地走得很慢,但每一步都很努力。
那只狡猾的巨型缅因倒也体贴,并没有把全部重量压在奶猫身上。翟洛汐把力道控制得刚刚好,既不让他察觉出问题,也没让他累着。等着他终于把这个狡猾的家伙扶上床并盖好被子,翟洛汐又赶忙伸出手,一把将他抓住。
“我睡不着,难受。”翟洛汐皱着眉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你帮我把窗帘拉上,陪我看会儿电影好不好?都说如果能够转移注意力的话,就不会觉得那么难受了。”
他对此自然没有异议,反正在家也没其他事情干,看场电影也挺开心的。随即便出去准备了些看电影吃的零嘴,并给翟洛汐兑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走过静悄悄的客厅,他双手满满地再次回到了翟洛汐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