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武侠修真>我在现代留过学> 第82章 进击的曾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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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进击的曾布(1 / 2)

王珪死了,死的如此富有戏剧性。

以至于原本对王珪还在喊打喊杀的太皇太后和御史台的御史们,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处置的好?

毕竟,人死了啊!

死者为大,有些东西,似乎不该再计较。

可问题是,无论是宫中的太皇太后,还是御史台的乌鸦们,都是要面子的。

尤其是乌鸦们,脑回路一直在大宋以异于常人而著称。

哦,你死了,一了百了,就这么算了?

那我们算什么?

我们这些日子的辛苦怎么办?

天下人会怎么看我们?

会不会觉得是我们污蔑了左相?甚至是冤枉了左相?

要是这样的话,我们以后说话,岂不是就失去说服力了?更会被人怀疑业务能力不行!

乌鸦只是这么一想,就根本睡不着了。

做御史,最重要的是公信力。

没了公信力的御史,和路边的野狗没有区别。

尤其是仁庙以来,获罪宰执别说是死了,便是只要请郡出外,大概率一切都能一笔勾销。

王珪就这么死了!

这是她最不舒服的地方!

于是,当年的事情,非但不能再成为他的政治负担,也不可能再有人来指责他背信弃义。

死了就想让乌鸦们放过?

“左相郇国公居然薨了?”曾布惊讶了一声,这倒是他还不知道的事情。

曾布只是稍加思索,便进奏道:“奏知太皇太后殿下:国朝以来,虽不杀宰执,不深罪宰相,然而臣闻,诗云:与其惩,而毙后患,此周公诛管蔡之道也!”

想多了!

痛打落水狗,才是乌鸦们最擅长也最喜欢做的事情!

“臣,翰林学士布,敬祝太皇太后圣躬万福!”曾布和往常一样平静的持芴对着那帷幕中坐着的太皇太后敬拜。

毕竟,王珪死亡距今不过两三个时辰,王家还在一片大乱之中。

待到粱惟简介绍完,她就问道:“王珪有罪,朝野皆知,御史们弹章累上,都说王珪败坏祖宗法度,任用私人,大肆敛财……此外这个逆臣竟在都堂上胡言乱语,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不过没关系,本朝找不到,可以从圣人的经义里去找依据啊!

曾布当然也怕万一王珪被追究到底,那他今天在这里说的话只要传出去,天下人会把他开除士大夫的序列。

“难道力夫为人搬运货物,可以奢望除了工钱之外的东西?”

他们会怎么看?

会不会有人展开联想,甚至觉得王珪是被她这个太皇太后逼死的?

大行皇帝尸骨未寒,就逼死人家生前重用的宰相!

太皇太后越想越不对。

那个不知道进退的人是谁?

于是,立刻派了粱惟简去通知学士院里的曾布,命曾布在集英殿中待诏。

赵煦在殿中所说的话,更是不断在她脑子里回荡。

“如今,他却是死了,老身一时不知是该继续追究下去,还是就此为止!”

“臣恭听慈旨!”曾布立刻持芴弯腰,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便听着帷幕中的太皇太后说道:“老身今日召见学士,却是想和学士咨询一个问题……”

因为论语: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的出处,她还是知道的——是因为宰我在外面谈及周天子种植栗树的目的是为了让百姓恐惧和战栗,所以孔子不高兴,于是就说了那些话,儒家士大夫因此衍生出圣人为君者讳,为尊者讳,为父母讳的大义。

太皇太后驾前,只有一个粱惟简以及三五个女官在服侍。

过去集英殿内侍奉的大部分女官和内臣,都不在现场。

这就把太皇太后搞糊涂了,问道:“学士的意思是?”

“唯!”

“至于太皇太后以臣所献文字而教与官家,臣……实在不敢居功!亦不敢当太皇太后如此夸赞!”

对曾布来说,过去这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是他人生的又一段快意时光。

于是,当这个下午,曾布再次被召唤到集英殿时,他是带着对未来的期许的。

她回到保慈宫,左思右想,总觉得浑身不舒服。

曾布耳朵一动,连忙低下头去。

难道还能有人比大行皇帝还英明?

虽然王家周围已经聚拢无数看热闹的市民,但曾布这些天却一直在学士院中,甚至都没有回过那个在汴京的家。

乃是君子行径!

想明白这些后,御史们不再犹豫,继续开始写弹章,继续攻仵和弹劾王珪。

因为大宋立国以来,讲的就是人去债消。

“真正在教导官家,真正在保佑拥护官家的,乃是太皇太后,也只能是太皇太后!”

这就有那么一点点难办了。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便让粱惟简将事情和曾布说了一遍。

“左相乃是父皇股肱,不可深贬啊!”

在这个过程中,曾布通过眼角的余光发现了。

看,百姓们都知道,左相王珪,于国无一是处!

说不定过几年,官家想起来这个大臣的好,一张白麻纸就又能重新召回朝堂。

当然,她打着的名义是:为天子读书而询学士。

“臣虽粗鄙,却也知晓,臣所做的就是那力夫之事,不过是将圣人经义原本内容,整理一二,献与太皇太后驾前罢了!”

大行皇帝都已经觉得市易法、均输法错了,特地留给新君来废除,要当成恩典,普降给天下臣民。

圣人的经义,不就是这么用的吗?

所以,此时的曾布,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只差去看遍汴京了。

“学士免礼!”帷幕内的太皇太后的语气,虽然听着还算平稳,可语调却和往常有了些不同了:“粱惟简,去给曾学士赐座!”

所以,他一边恭敬的受了赐茶,一边持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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