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秦毅话音刚落,殿中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了躲在二皇子身后的祝枝山、文征明、徐帧卿三个咸阳城公子的身上。
在被众人瞩目之后,这三人心中有些发虚,战战兢兢的从人群中走出来。
三人刚一走出来,秦毅轻轻瞥了一眼三人后,缓缓从衣袖当中拿出一把折扇出来,接着打开后,淡淡地问道:“你们三人可还记得此扇?”
当三人见到秦毅手中的这把折扇之后,三人此刻的眼神瞬间有些漂浮不定,脸色有些微微发白。
这把折扇他们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
那就是前天晚上云莺楼内,秦毅所展露出来的折扇,虽然那天秦毅是乔装打扮过一番的,他们现在已经是没办法辨认了,可是秦毅手中的那把折扇,他们却记忆犹新。
“你们三人为何还不说话?”
秦毅见到祝枝山三人见到折扇后,仍没有回答之后,顿时有些严肃地问道。
就在祝枝山三人咽了咽口水刚要准备回答的时候,祝枝山、文征明、徐帧卿三人忽然听到了一阵轻咳声。
当他们三人听到这阵十分熟悉的轻咳声后,目光不自主地往后瞥了一眼。
三人的目光瞥向身后时,他们正好看到了身后的二皇子秦高面色阴沉,死死盯着他们。
他们三人看到二皇子秦高的表情之后,顿时心中就犯起了难!
他们都不傻,都能会意到二皇子秦高的意思。
秦高此刻用轻咳传达的意思就是要让他们三人来栽赃诬陷秦毅,不能帮助秦毅翻盘!
所以,三人此刻才会如此犯难。
这前有太子秦毅,后有一个二皇子秦高,这得罪了谁都不是一件好事!
就在三人面色惨败,不停在心中纠结的时候,秦毅的语气愈发冷厉起来。
“你们三人为何还不如实说来?”
“回答这个问题很难吗?”
“这”
三人犹豫了片刻后,互相看了一眼后,又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身后正威胁着他的二皇子后,最终三人咬了咬牙关,异口同声道:“回太子,我等并未见过这把折扇!”
“那天在云莺楼内,我们只见过对穿肠!”
“那首《把酒问月》是对穿肠所作!”
“什么?”
当祝枝山、文征明、徐帧卿三人此话一出之后,整个殿内瞬间鸦雀闻声,落针可闻。
就连刚刚还在紧张地直冒冷汗的对穿肠见到祝枝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也是被惊呆住了。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秦毅见到祝枝山、文征明、徐帧卿居然睁眼说瞎话后,声音愈发冷漠了起来。
见祝枝山、文征明、徐帧卿三人突然变卦,秦毅瞬间就意识到,是自己的二哥秦高搞得鬼了,命他们摆了自己一道。
刚刚这三人在没有回答问题的时候,就时不时撇向秦高身上,这就说明了问题。
就在秦毅准备继续逼问下去的时候,二皇子秦高立即站出来呵斥道:“老四,你过分了。”
“老四你真是把我大秦的脸面都给丢尽了,还不速速给对穿肠道歉。”
“老四,速速给对穿肠道歉。”
大皇子秦将郃会意到秦高的用意之后,他也是立即跟着站出来寒声喝斥道。
见到秦将闾和秦高两人又再一次跳出来之后,秦毅不由得冷笑了起来。
大秦尚处在危难关头,这两人竟然为了一己私欲,在窝里斗,当真是愚蠢至极啊!
随后,秦毅扫视了一眼众人后,冷笑道:“我再说一遍,《把酒问月》乃是本宫作的,对穿肠只不过是盗名之徒罢了。”
“让本宫给这等盗名之徒道歉,就是个笑话!”
“笑话?”
有了对祝枝山的假证之后,对穿肠顿时有了底气,当即义愤填膺道:“秦太子,你休要再次胡言乱语。”
“《把酒问月》明明是我所作,就连祝枝山他们三人都亲口承认了。”
对穿肠话音刚落,西楚太子楚天和也跟着发难道:“秦太子,你说《把酒问月》乃是你所作,那为何身为秦人的祝枝山此刻却说《把酒问月》是对穿肠所作?”
“若真是你所作,那为何祝枝山不站在你这边?”
“就是啊!”
“太子殿下说得对,若是《把酒问月》是他所作,秦人应该是站在他这边,又何必倒向对穿肠兄。”
此时西楚使团的众人也是跟在了楚天和的后面,开始讥笑起了秦毅。
眼见秦毅变成众矢之的,秦政微微皱眉,缓缓起身,沉声问道:“毅儿,告诉父皇,这《把酒问月》当真是你所作?”
秦政身为一国明君,焉能会看不出端倪出来。
这祝枝山、文征明、徐帧卿他们三人在没回答问题之前,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撇向秦高身上的行为,早就尽收在了秦政眼中。
对于他们这三人的回答,秦政也是已经开始怀疑三人的回答是假的,他们三人是在扭曲事实,要置秦毅于死地之中。
这时,秦毅作揖道:“回父皇,这首《把酒问月》是孩儿所作,这分明就是对穿肠欺世盗名,以及祝枝山受人蛊惑,扭曲事实!”
“胡言乱语!”对穿肠闻言,怒喝道:“《把酒问月》是我所作,就连祝枝山都亲口承认了。”
“祝枝山承认?”秦毅冷哼一声,目光如炬地盯着对穿肠,喝道:“对穿肠,你口口声声说《把酒问月》乃是由你所作,那本宫我就问你,这《把酒问月》是因何而作,你创作之时的思想情感是什么样的?”
说罢,秦毅爆发出了一股强大的气势出来。
思想情感?
对穿肠感到了秦毅身上突然爆发出来的气势之后,顿时一愣,整个人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片刻之后,回过神来的对穿肠,一脸寒意的问道:“秦太子,你是何意?”
见到对穿肠还有些装傻充愣之后,秦毅双手负背,淡淡道:“对穿肠,你不是说《把酒问月》是你所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