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芝细腻如瓷的脸孔染上了娇羞的粉色,小声反驳,“我才不是什么季太太……”
谁料季廷煜慢悠悠地说,“我又没说你是我太太。”
她愣了愣神,旋即明白过来。
她在和季承凯尝试接触,如果觉得合适,将来联姻,嫁给季承凯,那她也算是季太太。
他刚刚并没有指明,一定是他的季太太。
刚刚她的反应,显得她十分自作多情。
唐知芝知道他是故意的。
目的就是想看她出糗。
她用力推开他,赌气往前走。
季廷煜看着她的背影,兀自扬了扬唇。
唐知芝进了大厅,里面装修古朴别致,隐约还能听到有古雅的琴音传来。
她一眼看到最里面的舞台,上面有人在演奏。
见她感兴趣,季廷煜说,“你先四处转转,我去聊点事,结束后找你。”
“可我不能太晚回家。”
“我不会太晚,你也别想着逃走,门口有人把守,没我的命令你出不去。”
从这里进出都是要“刷脸”登记的,警卫员会验证每个客人的身份。
她是跟着季廷煜进来的,离开时,自然也要征询他的意见。
唐知芝嗯了一声,“知道了。”
见她听话答应,季廷煜才放心把她留下,往另一个方向去。
标有“梅花”二字的包间里,十几个人正围着圆桌聊天,气氛和谐融洽。
这时,包厢的门被推开,一身休闲装的季廷煜走进来,他们立即站起身,“季总来了。”
主位的座位空着,季廷煜走过去坐下,“你们该坐坐,今天说好是来放松的,不用那么拘束。”
何彦笑着附和,“阿煜说的对,在我的地盘,大家就当自己家,千万别客气。”
他说着举起右手打了一个响指,发号施令,“该上茶上茶,该上酒上酒。”
静候在一旁的穿着旗袍的女侍者们很有眼色的上前服务。
纤纤素手摆弄精巧的白瓷杯,很养眼的画面。
男人们之前喝了酒,难免有些情不自禁,冲着人家姑娘白白的手发愣,心也跟着痒痒。
何彦是北城出了名的浪子,传说中,无论多漂亮风骚的女人在他床上都躺不过一星期。
此刻,一个长相清纯漂亮的女人不小心把茶水打翻到何彦身上——
她慌乱无措偏又精准无误地往他的裤裆摸。
在摸到那个蛰伏状态下仍旧夸张的轮廓时,明显愣了一下。
何彦顺势抓着女人的手,一把将人拽到腿上,搂住她的腰,低声问,“新来的?”
女人娇羞地点点头。
何彦眯了眯眼,“知道我是谁吗?”
女人迟钝地摇摇头。
何彦贴着她的耳畔说了一句话,女人的脸立即从娇羞变得惨白,她刚要张口说什么,他却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女人只好忍下去,只是眼底的泪叫人看了我见犹怜。
何彦依旧是笑盈盈的一张脸,看不出什么表情变化来。
众人知道他是浪子,不把他的行为当回事,只无奈摇摇头,眼神同情地看向那姑娘。
何彦将女人推开,拿起桌上的餐布擦了擦手,看向季廷煜,问道,“阿煜,上面最近有没有什么新指示?”
“暂时没有,不过现在经济形势严峻,上下都难,是个问题。”
“又开始哭穷了?”
何彦吊儿郎当的回应引起众人发笑。
他耸肩,“我说的是事实。”
季廷煜摆弄了一下眼前的白瓷杯,“事实放心里就行了。”
他撩起视线看向对面,“周总,秦总,你们那边现在进展怎么样?”
“我们已经开始拉拢一些中小型企业,效果还不错,积少成多吧。”
季廷煜赞同地点头,“苍蝇再小也是肉,先把这段难关度过去再说。”
“放心吧,您交代的事情,我们肯定尽心尽力办。”
这时,包厢的门开了,开始陆陆续续上菜。
季廷煜见状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继续放松,今天这顿算何彦的。”
何彦正喝茶,差点被烫到。
再想说什么,季廷煜已经大步离开了。
何彦自言自语,“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着急走?”
助理犹豫了一下,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何彦一下子坐不住了,“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把我们不近女色的阿煜迷成这样!”
“各位先吃着,我出去有点事。”
他拔腿就走,无视后面多少人喊他。
唐知芝找到听小曲的地方,上面一个大戏台子,底下一桌桌的观众席。
她起初觉得有趣,听了一会儿,时间久了,硬板凳坐不惯,腰泛酸,就散步到湖边喂鱼。
碧绿的湖面,随处可见的荷叶,鱼群们穿梭在荷叶间,好不自由。
一个年轻的男侍者走过来,递给她一包鱼食。
她笑着说谢谢。
柔和的光照射在她瓷白精致的面孔,弯弯的眼睛,沁着两泓泉,漂亮的惹人心动。
侍者脸红说不谢,脚步微乱地离开了。
她刚撒了一把鱼食,后背突然传来一个滚热的体温。
她不敢回头,因为有缕气息就在她耳边,咫尺之间。
他应该是吸了烟,饮了茶,空气中浮动淡淡的茶香和烟草味,混合他身上独有的沉香,很让人生瘾的味道。
感觉到她的身体僵硬,他故意靠的更近,几乎把她整个纤细柔软的身体纳入自己胸前的领地。
从后面,只能看到他宽阔有型的背影,将她遮挡的严严实实。
她问,“你这么快就聊完了?”
“嗯,聊完了。”
他抓着她的手,将鱼食撒在池塘里。
鱼儿蜂拥而至,金灿灿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