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知晓我的名字又屡次三番的接近我,到底想要干什么,快说,不然我就杀了你”
语罢,匕首又贴近了几分姜时烬的脖颈,脖颈处隐隐有血珠渗出,姜时烬有些艰难的开口说道
“我真的没有骗你,我真的是王爷新来的暗卫,zhiyu8几次三番的接近实在是我听说姑娘是暗卫中最厉害的哪一位于是便心生敬佩”
阿满的眼睛细细的打量着姜时烬脸上的表情,似是要分辨清楚他这些话的真假,姜时烬目光澄澈如水,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中倒映着少女冷冽的神情
阿满将匕首收了回来冷冷的开口说道
“离我远点不然我会杀了你”
阿满测过身躺下,姜时烬看着阿满的背影严重微微有些落寞,他想到了还在火上的粥和药,于是便收拾了下情绪走了出去
阿满听着屋门开合的吱呀相声,心下冷笑一声暗嘲道
果然还是如此
片刻后,就在阿满头脑昏昏马上就要睡着的时候,门又吱呀一声响了,屋内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和轻微碗碟的碰撞声,阿满警惕的将匕首握在手中准备想着身后的人刺去
啪塌一声,药碗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褐色的药汁四溅开来,站上了少年的袍角和少女雪白的里衣,阿满这一击又急又凶,姜时烬急忙错开身才躲下了阿满着致命的一击,只是可惜了这碗药汁
阿“你不是走了吗,又回来干什么,还不敲门,鬼鬼祟祟的”
阿满将匕首又塞回枕下,她望着蹲在那里整理的姜时烬有些心虚,但还是冷冷的开口掩饰道,姜时烬一边清理地下的碎瓷片一边开口道
“对不住,我来给你送些药和吃食,打扰到你了”
姜时烬嘴上答得可怜兮兮,可是心下却腹诽道
我手中这么多东西还如何敲门,可是他知道现在的阿满,如果不顺毛安抚就是一只随时会炸毛的小狗
阿满随时面无表情但是到底是没在开口说什么了,姜时烬见到阿满这个模样觉得有些可爱
“我再去熬一碗药,你先去喝粥吧”
阿满乖觉的走到桌子边开始喝起了粥,这粥熬的时间久,入口基本上都不需要咀嚼,可能是姜时烬想到阿满从昨晚到今晨都没有用过什么东西,所以还在肉糜粥里面又加了些红枣,阿满第一次喝到这个味道有点奇怪但是倒是不难喝
姜时烬在此端着药碗进来的时候就见阿满已经将桌子上的粥喝完了,他心下微喜将熬好的药放在阿满手边
“有些烫”
阿满连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待药凉了几分才端起来一饮而尽,姜时烬将一颗饴糖放在阿满手边,阿满看着桌上的饴糖神情有些恍惚
“药苦,吃个饴糖去去苦味”
阿满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语气不善的开口道
“今日多谢你了,不过我这种人独来独往惯了,你以后不必再来了”
阿满站起身来将房门打开,姜时烬心中满是疑惑但是有唯恐问太多真的将她惹烦了,怕是会真的提刀杀了他,姜时烬将金疮药放在桌子上
“记得涂”
阿满深色未变只是保持着刚刚的动作,姜时烬踏出了屋门,阿满便嘭的一声将门给关上了,姜时烬望着那扇紧闭着的门
刚刚还好好的怎生得一下子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往后的那些时日,阿满没有任务的时候,姜时烬总要缠着阿满,不是让阿满指点一下他的功夫,就是让阿满尝尝他新做的菜,起先阿满一直对姜时烬不理不睬的,有时甚至还没有好脸色但将是近依旧会每天来借口请教阿满,给她送些好吃的,渐渐地阿满好像也习惯了有姜时烬在身边的感觉
后来,阿满也问过姜时烬为什么一直呆在她身边,这是姜时烬就会托着脑袋郑重的说
“因为我觉得你不开心,其实你不喜欢杀人对吧,那为什么不离开呢”
可那时阿满就会抬头望着月亮道
“因为我想让外面的人平安”
有了姜时烬每天在旁边叽叽喳喳的,阿满觉得在这里的日子好像也没有那么难熬了
转折发生在春日的一个雨夜,那也阿满奉命去刺杀并州节度使,但是当她的刀架在并州节度使脖子上的那一刻,并州节度使大喊道
“靖王是个骗子,你也被蒙在鼓里阿满起先冷笑一声并未相信,可直到并州节度使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阿满,那是小月写给她的,信上字迹潦草的写着靖王承诺放她们自由一事始终都是骗她们的,还嘱咐她快些离开这里,不要为她报仇
“这封信你从哪里来的”
阿满闭上了眼,气息有些不稳的问道,那摊坐在地的并州节度使想了想道
“那一年,前任并州节度使无缘身故后,我接任并州节度使,当夜王爷带人前来,我眼看着天色已晚变为王爷安排了客房,夜间,我腹内不适起身去如厕,却见到几个人抬着一具尸体从王爷的院子里出来,我一时好奇跟了上去想看看是谁,于是我见人走后便想上前看一下,可当我揭开草席之后,那人去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将这封信交给了我,嘱咐让我讲这封信交给一个叫阿满的姑娘,说罢,便没了气息,当时我见她可怜就将她草草葬在了城外”
时间对,地点也对,那年小月告诉她王爷说并州的事情结束就放她自由,可是那人竟然为了自己的野心杀了小月,为了继续控制自己还有小月来危险自己,阿满冷笑一声睁开了眼,眼泪砸在了地上,碎成了几半
“她死的时候痛苦嘛”
那并州节度使沉默了,依然是有了答案,阿满眼眶泛红,握紧手中匕首冷冷开口道
“我不杀你,你走吧,永远不要回来,去一个谁也找不到你的地方”
那并州节度使落荒而逃,阿满想要冒雨提刀就要杀到王府,出门就看到了姜时烬,姜时烬上前按住她道
“冷静”
阿满没有说话,大雨将二人的衣服淋湿的彻底,原本束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如今也散乱开来,凌乱的发丝贴在颊边,带着些凉意的春风一吹,让人忍不住打寒战
“阿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