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辰、屠垣和柳如茵三人简单打扫了一下现场,就决定先回忘忧酒馆,毕竟,他们还欠了一顿酒钱。还有阿青,现在已经为她报了仇,该让她入土为安了。
他们顺着原路回去,很快就回到了那破败的宅子。
屠垣进屋抱起阿青的尸体来到选中,什么话也没说,便放下阿青的尸体,开始挖坑。
见状,柳如茵用手肘悄悄碰了碰百里辰的手臂。
“嘿,百里,我怎么感觉老屠还挺伤心的啊?他们是……情人?”
“你叫我什么?”
“百里啊,老屠就这么叫的。”
“你叫他什么?”
“老屠啊,你不就是这么叫的嘛。”
“柳姑娘,你倒是自来熟的很。”
“嗨,称呼嘛,简单点好。你也别叫我柳姑娘了,生疏的很。要不……你叫我阿茵吧。嘻嘻……”
百里辰又是脸色一红,眼神快速躲闪。结结巴巴地说道:“咳,那……那个……柳……柳姑娘……我……”
“是阿茵!”
“啊,这……我……我们不是在说老屠吗。”
“啊对,我们正在说老屠呢,他们两人……是什么关系啊。”柳如茵莞尔一笑,决定先放他一马。
百里辰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开口解释道:“其实,刚开始老屠并不在乎阿青的死活的,反倒是我并不希望阿青遭遇不测。可是,当真正看到阿青惨死的时候,老屠心底的温柔才被真正的触动,毕竟他们两个做过……嗯……那种生意,算是露水姻缘吧。都跟你说了,老屠是一个嘴硬心软的人。”
“嘴硬心软吗?”
柳如茵略带笑意地看着百里辰,百里辰看着柳如茵眼神里的狡黠,瞬间就想起来自己刚才被柳如茵调戏的场景。
“老屠,我帮你一起挖!”
不给柳如茵说话的机会,百里辰快速来到屠垣身边,跟他一起奋力地挖着坑。
在百里辰和屠垣的齐心之下,一人大小的土坑很快就挖好了。
屠垣将阿青小心翼翼地放入坑中,然后亲手掩埋,并为她立了一块简易的墓碑。
一切做完之后,屠垣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看着阿青的墓碑,开口道:“阿青,大爷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这宅子很大,把你葬在这院中,感觉应该还不错吧。房子虽然破了点,但好歹算是你的家了,你比那些曝尸荒野的倒霉蛋可要幸运得多了。唉……说来也怪我,来得有点迟。你也是的,那么贪心干嘛?在这个乱世,你没本事保住你的钱财,那它们就不是你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对了,仇我已经帮你报了,你在那边也安心地去吧。还有,不要太想大爷我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走了啊!这里……我也不清楚还会不会再来。纸钱呢,也只能靠你自己在那边赚了。别了!”
说完,屠垣便转身离开了,他能做到这些,已经算是对阿青仁至义尽了。百里辰和柳如茵已在门外等候了。
百里辰见屠垣来了,问道:“都搞定了?可以走了吗?”
“嗯,走吧。”屠垣笑了笑,长吁一口气,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三人回到忘忧酒馆,天已大亮,酒馆依旧是那副破败的模样,似乎时间在这里停滞了。百里辰和屠垣默契地相视一笑,柳如茵则是好奇地打量着周围。
百里辰进入酒馆,来到柜台,拿出一锭银子放到掌柜老陈的面前,笑道:“老陈叔,来三壶好酒,再上些下酒菜。连带着昨晚的酒钱,这些应该够了吧。”
“绰绰有余,”老陈微微一笑,“小兄弟,看来你们不仅找到了你们要找的人,还有意外收获啊。”
“唉……”百里辰叹了一口气,“是有收获,但是……如果可以的啊,我倒希望不要这种收获。总之……一言难尽。”
“既然一言难尽,那就喝酒吧。呵呵……你们等着好酒好菜马上就来!”老陈微微一笑,应声而去。
不一会儿,酒菜上桌,三人围坐在一起。屠垣举起酒杯,沉声道:“阿青已安葬,这一杯,为她送行。”
百里辰和柳如茵默默举杯相陪,三人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中显得格外落寞。酒过三巡,话匣子渐渐打开,他们谈笑风生,诉说着各自的故事。
三人喝得差不多,准备离开的时候,掌柜老陈叫住了三人:“三位客官,稍等一下。”
三人疑惑不解,百里辰问道:“老陈叔,还有什么事吗?酒钱给了过了啊?”
“小兄弟,误会了。我想问的是,你们可是要去龙渊城?”
“正是,老陈叔如何得知?”
“呵呵……来这酒馆稍作停歇的佣兵,大部分都是去龙渊城的。龙渊城的招募令我也知晓,所以,就多嘴问一句。”
“既如此,不知老陈叔是有什么吩咐吗?”
“哈哈哈……吩咐倒没有,就是想要送你们一个小东西。”说着,老陈从怀里拿出一个锦囊。
百里辰和屠垣、柳如茵三人疑惑地看了看彼此,不明白老陈这是什么意思。
“老陈叔,您这是何意?这锦囊里有什么?”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你们到龙渊城或许能用上。你们若是遇到了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不妨再打开这个锦囊看看。记住,要到关键时刻才能打开哦。”
“这……无功不受禄,不合适吧?”
“哈哈哈……你们就不用跟我这假客气了。刚才你的酒钱付的有点多了,我这人不喜欢给人找碎银子,这锦囊就算是抵扣了。怎么样?这样你们是不可以心安理得地收下啦。”
“嘿嘿嘿……那就多谢老陈叔了。告辞!”百里辰笑嘻嘻地将锦囊收到怀里。
待三人离开之后,一青年男子来到掌柜老陈的身边。若百里辰和屠垣在的话,就会认出这青年男子就是昨晚给他们提供阿青踪迹线索的人。
青年男子问老陈:“那东西,为何要给他们?”
“若不给谁他们,应该给谁呢?那东西在我们身上已经待了很久了,它早就期待它真正的主人出现了。昨日那两人出现的时候,那东西就已经在躁动了,我想……这是它自己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