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间，反正他也不是指着德妃的脸色过日子。
可能是见惯了那些被婆婆刁难了也只能忍气吞声的儿媳妇。在苏澜强忍着指尖的痛疼，把茶端到德妃面前时，谁也没察觉出不对来。
还没等德妃再晾上一会儿，让苏澜这个儿媳好好感受这杯茶的温度，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苏澜一个“不小心”手抖，整杯茶就这么直直地泼了德妃满脸。
“啊啊啊……我的脸！”
“娘娘……”
随着德妃控制不住地尖叫出声，满屋的宫人都慌了，一时之间不知是端些凉水来好还是去叫太医好。还是一直站在德妃身边的嬷嬷出来主事。
这嬷嬷能在德妃身边呆这么久也是个有能耐的，之前没能反应过来护着德妃，估摸着也是从来没见过有哪个儿媳妇敢把茶泼到婆婆脸上，如今出来主事也算有条理。一面吩咐宫人快端盆凉水来，一面又吩咐着人去找太医。
这下子满屋的宫人都在围着德妃打转，苏澜和胤禛倒是没人顾得上了。
苏澜早在四周的宫人要围上来关心德妃的时候，就让开位子站到人群外围，默默地观看着自己的成果。倒是胤禛看上去还有些不能回过神的样子。
胤禛早就知道因着自己自幼就被抱到佟额娘膝下抚养，是以与母妃并不似十四弟那样亲近，但他总觉得母子之间相处久了，母妃自然能明白他的孝顺。
万没有想到德妃会当着他的面这么刁难他的福晋。看着德妃被泼了茶水后的失态模样，胤禛不用试都能想到那杯茶有问题。
胤禛一时间都有些分不清，母妃是因着不喜他才这么刁难福晋的，还是因为福晋是佟额娘为他选的才这么刁难，或是两者都有。他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