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太师,这便是我家那顽劣小儿,洛白音,仗着几分小聪明便敢轻视天下人,现在,我可把他交给你了,是打是罚都请随意,越狠越好。”
那白衣少年嘴角抽搐,内心无语。
“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损自家儿子的吗....再说我何时轻视天下人了....”
那英俊书生仔细打量着白衣少年,随后和煦微笑。
“洛首相说笑了,令郎聪明伶俐,那游鸟飞鱼盘的奥秘我亦是听闻了些许,这个年纪能有此悟性,实乃天人之姿。”
主位上那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都不过是些瞎胡诌的本事罢了,登不得大堂。”
少年嘴里重新叼起了玉勺,非常自然的悄悄撇了两三眼,后来两人所说什么他自然也就没听进去几个字了。
英俊书生推了推金丝眼镜。
眼里闪烁着如同汪洋般的神秘深邃。
他忽然说道。
“白音,你父亲说的,你可有不服?”
白衣少年突然被叫到显得有些失措,玉勺跌落在桌面,好在是没有碎裂,只是敲起了一声很是清脆的玉器之声。
“啊..并无不服,父亲所说皆是属实,在下性情顽劣,还望太师大人多多担待。”
英俊书生眼神流转,轻轻点头。
“好,既然如此,那把你是如何轻视这天下人的说来听听。”
白衣少年慵懒起身,甚至还有些睡意朦胧。
“哈欠~先生是想听文的还是武的?”
英俊少年合拢折扇,满是笑意的在手心拍了两下。
“有趣,那就先来一段武的吧。”
白衣少年弯身提起一杯酒,一口饮尽后,大步后撤,随后右手掀开流纱,月光撒落下,一线寒芒闪烁。
一杆长枪游入那少年的手中。
银白月辉下的他显得如此风流倜傥,称之为少年神武毫不为过。
慵懒的神色烟消云散,冷冽的鹰眼在黑夜下展露,丝丝缕缕白气涌入肺腑。
右脚一踢,长枪破空勇往直前。
一点一刺之下,迅捷无比,带着破云之势响起声声雷霆。
此番气势已入长枪化境。
在场之人无不目瞪口呆,鹿家那道乖巧的身影自然也满是好奇的望着那白衣少年,看着他在那尽情的展露属于少年人的锋芒。
白衣少年右手后撤,提枪,转身,力劈,再转身,横扫,一气呵成,快到毫巅。
场上响起他很是冷冽的声音。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风破,枪尖所指无不胆寒。
礼部尚书的官帽都被吓得哆嗦到了地上,他有些颤抖的捡起官帽,却又有些不敢抬头直面那枪尖,他还真怕那少年就这么直接给他来上一下,到了九泉之下那可就真是追悔莫及了。
好在主位上的那人及时开口制止下这一场面。
“白音,够了,放下吧。”
那少年醉意微醺,小脸有些通红。
“是,嗝~额~”
右手发力,长枪飞射而出,划过礼部尚书的官帽后将它一并钉在了厚重的大柱子上,吓得那礼部尚书瞳孔都大上了好几圈。
少年拱手行礼。
“嗝~不好意思哈,小子有些醉了,手底下没把握好分寸,惊着大人了的话还望海涵。”
洛家家主眼色微眯。
“这小子,这是故意借酒在替我教训他?也好,我若明面出言倒是显得我刁钻刻薄了。”
英俊书生看的眼睛里都快闪出星星了,满是赞赏和喜悦。
他接连拍手叫好。
“好!好!好!!好一个十步杀一人,好一个千里不留行,这份破万军的意志,实乃不可多得的绝世英才。”
少年呼出一口酒气。
正当他准备坐下好好休息之时,那英俊书生又满脸窃笑的开口说道。
“武的看过了,文的呢?”
少年嘴角抽搐,刚就已经是绞尽脑汁了,突然又来这一出他可还真一时半会想不出来。
他硬着头皮说道。
“太师大人,刚那首诗还不算吗?”
英俊书生右手持扇,推了推金丝眼镜,和煦微笑。
“诗是好诗,可那写的是轻视天下武者,可非文人墨客,虽是文采斐然,但还是不算数哦。”
他再次示意。
“来!!”
洛白音眼里有些无奈,额头上浮现出些许细汗,借着酒劲,红嫩的小脸蛋看上去多了几分孩童的天真与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