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细线乃是他人设伏,目的很明显的就是冲着他而来,此时出去,恐怕会与那些人恰巧碰个面对面也不一定,他可绝不能冒这个险。
果不其然。
没等多久就出现了第二波人马的声音,略微低沉的嗓音很是浑厚。
“我们..埋伏的...陷阱...被割断了..瞧那些人紧张的模样,那小杂种一定会被摔个半死...”
听闻此言。
白衣少年在洞穴里脸上浮现着冷笑,事情没有太出乎他的意料,果然有其他敌对之人在追踪着他,听那话里的咬牙切齿,想来定是敌意渊重。
忽然间上方一众人话锋一转,另有一道略显年轻的嗓音传出,带着满满的猜疑。
“不见得..银血线虽断..可树上并无明显的勒痕...血线上没有血迹..也没有衣物碎片...倒是地上有一道明显的鞋印..前倾而无后跟..一定是脚尖发力..”
少年面容略微惊讶,他没想到追踪之人中居然有一个如此观察细致之人,这是他唯一失策了的地方,此地已然不能再久留。
有了决定,他便很快向着洞穴深处走去,轻手轻脚,不露一点声响,这一洞口自从被他爹发现以来,就曾经常成为他们一家野外探险赏月观星的隐秘之地。
洞里深处还铺着一层绒毯,看上去很是舒适的模样,锅碗瓢盆烛灯杯盏等日常之物也是一应俱全,只可惜全部都已经积灰不少,日后怕是也难以再用的上了。
再向深处走去,蜿蜒曲折,怕是足足走了有盏茶功夫才得以瞧见些许光亮。
高山流水一般的声响连绵不绝,带着厚厚的氤氲潮气扑面而来。
少年放下烛灯,向着更大的光亮走去。
瀑布之水气势汹汹,将少年从头淋到脚,巨力将他的脊梁打得微微有些颤抖,难以自主的向下弯曲。
少年硬挺着流水迈出三大步,跌入湖泊之中,瀑布巨力就此消散,这让他轻松了许多,憋住一口气后向外游去,自此之后便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等到身后的人找到洞穴再一路跟来,他早就不知道在哪安稳的睡大觉去了呢。
白衣少年窜出湖面,世人皆为女子叹道出水芙蓉,殊不知这模样俊秀的男子出水亦是这人间一道美妙的风景,只可惜唯有那山河与天穹能见证着这难得的一幕。
他呼出一口浊气,很是自在的漂浮在湖面,一席白衣上肮脏的泥泞被清澈的湖水清洗的一干二净,虽然紧紧贴身的感觉很是不适,可这不也是没有办法了的最好结果嘛。
少年慢慢的向着湖边游去,老是在水里泡着也不行,怕是隔日便会身染风寒虚上好一阵子。
拖着沉重的衣物依然能快速的寻来许多干柴,搭架点火,脱衣烘烤,光着膀子泡脚,一切都是如此的得心应手、怡然自乐,他在的这一侧是在瀑布下那出口的正前方,远在百丈大湖的另一侧。
就算是寻烟而来,他也能提前看到,自然不会久留。
湖边树木成荫,好不惬意快哉。
少年有些疲惫,就地而躺,没有什么公子哥的架子,很是随性,嘴里哼着小曲儿,是那凡人逗弄着仙女般不切实际的调儿,欢快,没有拘束。
就在他心情愉悦的自娱自乐时。
忽然。
草丛里传来一阵阵轻浅却急促的踩踏之声,闻声立觉,少年直立起身,很是警惕的望着声响的方向。
身躯微微前倾,双脚打开,重心下沉,一副蓄势待发的行家模样。
等了好一会儿那声响的来源才露出踪迹。
少年松了一口大气。
双手正准备将那窜出来的雪白兔子抱起,可谁知就在这一刻。
一道冷冽极速破空而来,目标直至少年的方位。
更准确的说是直指着少年即将要抱起的大兔子,很是精准。
少年见此情景,眼疾手快,一个加速便将兔子抱了起来,避免了它血溅五步的悲惨下场。
一声不满的大喝从较远处传来。
“那个光膀子的那谁..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