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锁儿从江苏回来后,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常样子。
赢子的身体在慢慢恢复着,眼看着爱子已经上了初中,那时的安徽农村,小学是五年制的。现在六年级就已经是初一了。
虽说初一的学费只要29元,但是这对锁儿和赢子来说已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因为之前承包田地亏了本,加上赢子动脉大出血,以及锁儿上江苏的竹篮打水一场空。为了供两个女儿读书,锁儿和赢子真的快到砸锅卖铁的地步了。真的是要把油罐子和盐罐子攮一攮了。
就在锁儿和赢子为两个女儿读书要交学费发愁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差点要了锁儿小命的事情。真的是苦难的人生,从来都是雪上加霜,哪里会有锦上添花的好事轮到锁儿呢!
这一天,锁儿走在去老街的路上,她准备去小堂哥家借点钱给爱子交学费以及老师要收的学杂费。锁儿清楚的记得,在那个年代,对爱子和君君来说,老师的一句话简直比圣旨还管用。锁儿最怕听到的就是孩子们回家说:
“妈妈,明天老师要我们交试卷钱。”
虽说是三五块钱,但是频繁的收取费用,真的让锁儿吃不消啊!家里本来就靠着几亩田地的庄稼卖钱,除去农业税,真的是交不起两个孩子的学费啊!
锁儿正低头走着路,忽然感到有人在叫她:
“锁儿,锁儿,你还记得我吗?”
一个男人一边追着锁儿,一边说着。
锁儿回头一看,感觉有点熟悉,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
“你是谁啊?找我有什么事啊?”锁儿有点不耐烦的问着。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那个和你定亲的知青啊?”这个男子一边说,一边握住了锁儿的手。
听着男子这么一说,锁儿倒是想起来了。不过,锁儿一边说,一边连忙把手挣开了。
“你放开我,这让人看到了还说不清了呢!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锁儿,我离婚了!我就是想来看看你。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觉得你最好!当初要不是我妈嫌贫爱富,我是不会退亲的。我的心里一直有你的位子。”知青继续抓住锁儿的手,激动的说着一些让锁儿不能理解的话。
“你这个人真是奇怪的很,你现在说这些话还有什么意义啊!我都快四十岁的人了,早已嫁人了!孩子都上初中了!你快点走,被别人听到,还说不清了呢!还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呢!”锁儿生气的说着。
“锁儿,我就是因为孩子离婚的。我结婚这么多年,我的媳妇都不能生育,后来我妈就让我离婚了!我这次回来就是想看看你,看看我们还有没有可能……”知青继续说着让锁儿听不懂的话。
“你胡说什么啊!你简直太过分了!你拿我锁儿当什么人了?我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是女人该有的廉耻之心我还是有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点道理我还是知道的。你有没有孩子跟我有什么关系啊?真是莫名其妙。你要是再不走,我就要喊人了啊!”锁儿一边挣脱知青的手,一边准备跑。
知青看锁儿准备开始跑,他更是不依不饶了,他也追着锁二跑。别看锁儿是个女人,可是她跑起不来,知青都很难追上。
眼看着锁儿要跑掉了,知青一把抱住锁儿。任凭锁儿怎么挣脱,知青像是疯了一样,就是不放手。
锁儿无奈只能呼喊求救,大家听到锁儿的呼喊后,都闻声跑了过来,大家先帮锁儿从知青的手上解救了出来。虽说是发生在去往老街的路上,但毕竟是大白天,没过一会儿功夫,就围满了人。大伙儿都是附近的村民,都认识锁儿。看到这样的场面,难免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这不是锁儿嘛!这个男人是谁啊?怎么大白天的拉拉扯扯的,还抱在一起,这成何体统啊?”
“就是啊,这光天化日的,还要不要脸了啊?”
“这要是让赢子看到,以赢子的脾气,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大家正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忽然,人群中,有个人好像认出来知青,大声的说了一句:
“我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了,他就是原来和锁儿定亲的那个知青。”
大伙儿听了这句话之后,忽然间就像炸开了锅似的说着更加难听的话:
“原来是他啊!难道这么多年,他还没有忘了锁儿?”
“是啊,都十几年过去了,怎么还藕断丝连呢?”
“就是啊,要是想亲热也要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啊!这大半天的,难道是亲热给别人看的。”
“哎呀,听说这个知青的老婆不能生孩子,离婚了。”
“这就对了,锁儿倒是很能生孩子啊!听说都生了四五个了,可惜了都是些丫头片子。”
“谁知道这些丫头片子的亲爹到底是谁啊?大家说是不是?”
“那是啊,说不定这么多年,锁儿和知青就一直没有断过呢!这才是人间真爱啊!”
......
锁儿哪里听得下去这些污浊的话语,她感觉自己要被这些污言秽语淹没了。忽然间,锁儿感觉天翻地覆,原来是她的眩晕病又犯了。锁儿也记不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间歇性的会犯眩晕的老毛病。一犯起眩晕,锁儿就感觉天翻地覆,恶心的想要吐,却又吐不出来。这种感觉,让锁儿感到生不如死。
此时的锁儿不知道怎么跟大家解释,也无法和大家解释。因为,一犯起眩晕病,锁儿就难受的说不了话。可能是长期的劳累加上营养不良造成的眩晕吧!这一次,锁儿应该是受了刺激。
锁儿想着,既然没法解释,没有还自己清白,那她就用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吧!
这条去往老街的小路,锁儿不知道走了多少遍了,她连一草一木都能记得。虽然,此时的锁儿感到天翻地覆的旋转,但是她还清楚的记得小路的右边是一个池塘。
对,是池塘。锁儿立刻有了证明自己清白的办法。在锁儿愤然跳下池塘的那一刹那,她艰难的说出了一句话:
“我是清白的,我这就用死来自证清白给你们看!”
说时迟,那时快,锁儿就这样扑通一下跳进了水里。大伙儿只顾着热火朝天的议论,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