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真更是不敢置信,摸了摸牌匾,没啥事啊!
老道士上前扶起年轻人,嘴里道歉,
“对不住啊李家的小子,这牌匾认生,非得我们观中弟子才能碰,不骗你们的。”
我去!年轻人惊得下巴掉了。
刚才如同触电,一下就被震开。
还能这样?
咋的,绑定了?
不等几人问,老道士又道:
“这牌匾是我们祖师亲手所书,一会还得靠它解决问题呢,有它在,科学不科学的东西都能搞定。”
带着半信半疑,几个人往山下走。
小路是土路,崎岖不平。
老道士年纪大了,走得步步惊心。
少年人咬紧牙,忍着肩膀上的疼痛,硬是将牌匾扛住了。
到了村里老陈家,一家老小等候多时。
见一小年轻扛着块匾,不由得很是诧异。
将老道士请进屋内,就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被绑在椅子上。
两眼上翻,嘴里还骂骂咧咧,咬牙切齿。
“青犁道长,您看该怎么办啊?”老陈年近五十,曾经出去打过工,现在养鱼为生。
“先说说情况,怎么发生的?”老道士接过热茶,暖了暖手。
守真也坐下来活动肩膀,将牌匾横放在腿上。
那被弹开的年轻人已经在与老陈家小子绘声绘色讲述。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月前去割鱼草,回来都没事,晚上突然发病。”老陈将事情一说。
“去了医院,说是精神受到刺激,休养一段时间不生气就能好,打了一针人就没事了,谁知道……唉!”
“唔……是这样。”老道士抿了一口热茶,然后若有所思地接着道:
“大概是冲撞了生物电磁场,导致神经系统紊乱,小问题。”
听了这番话,在场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什么鬼?
大爷你是道士还是中科院神经科学研究所院士?
见众人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老道士清了清嗓子,
“咳咳,要相信科学,任何一处地方都有生物电磁场,只是强弱不同,强的就会影响神经系统。”
“而神经脆弱的人,就容易陷入幻觉,甚至屏蔽掉自我,变成另一个人,说白了就是被另一个人格入侵了‘本我’老窝。”
纳尼???
在场老小全都便秘一样的表情。
有的还听得半懂不懂。
大爷你干脆说鬼上身我们还舒服点。
你要不要这么高端啊!
守真一脸敬佩地望着师父。
“好了,该解决问题了。”老道士将茶水一口饮尽,感觉暖和了许多。
众人好奇,想看看“相信科学”老道士怎么个解决法。
“守真,来,我们把牌匾抬过去。”
老道士与守真抬起牌匾,朝中年妇女走去。
“平放,横在她下巴处就行了。”老道士叮嘱。
就这?众人只觉得莫名其妙。
那中年妇女依然骂骂咧咧,胡言乱语,龇着牙。
就在这时,她忽然剧烈挣扎起来。
口中清晰出声:“操,放开老子!要死了!”
头部猛然左摇右晃。
就在众人开始紧张时,牌匾上九元观三个大字忽然绽放金光。
金光并不耀目,但照得屋内亮堂堂的。
甚至盖过天花板上的白炽灯。
一道黑雾自中年妇女鼻孔中钻出,还没来得及逃逸。
就被几道金光瞬间拉住。
金光如同锁链缠绕而上,将黑雾灼烧得滋滋作响。
隐约能听到哀嚎声。
不消片刻,黑雾烟消云散。
金光撤回牌匾,收敛无踪。
在场男女老少,齐齐瞠目结舌。
我尼玛~!
显圣了!
这叫相信科学?
大爷你有如此神器,你让我们相信科学?
此时,中年妇女忽然睁开了眼,目光清明。
疑惑地环顾四周,然后惊慌出声,
“怎么了这是?哎把我绑起来干什么?”
老陈这才幡然醒悟,急忙上前解开绳子。
“唉,你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会说给你听。”
见事情解决,老道士帮忙将牌匾放上徒弟肩膀。
“守真,回了。”
“哦好,师父。”
一伙人连忙挽留,说半夜上山不安全。
但老道士婉拒了,坚持要回。
田书记便打算安排两个人陪同上山。
老道士摆摆手,“不用,有祖师亲笔,豺狼虎豹,妖邪鬼怪不得近身。”
一老一小出门回山而去。
众人看着那块神奇牌匾在夜色中远去,惊叹之余,也眼热得很。
过了半会,老陈才一拍大腿。
“唉呀忘了,没给青犁道长事钱呢!”
“明天去补上就是,大爷不会怪罪的。”
翌日一大早,
老道士梳洗后,来到另一间民房。
这里只摆放着一尊高大木像,一缕长须,目有神光,仙风道骨。
老道士双膝跪下,开始进行每天都要做的一件事。
“九元观16代不肖弟子青犁,愧对祖师,今祖观被夺,令九元观蒙羞,是弟子无能!”
“门下凋零,法不出世,是弟子无能!”
“祖像移驾,居于陋室,是弟子无能!”
“香火不继,功德不显,是弟子无能!”
一句一叩头,嘭嘭作响。
“请祖师降罪!”
在地上匍匐半小时后,老道士才颤巍巍站起身。
额头已是一片红肿,眼眶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