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之中,大队人马急匆匆地朝着这梅林之中的偏僻阁楼而来,领头的是皇后娘娘,她脸色阴沉沉的,后头跟着宁贤妃和朱贵妃,脸上都没有一丝笑意。
几人在阁楼外下了銮驾,皇后转头问跟在后头的朱青雀:“你确定靖王妃正在里头私会情人?”
朱青雀有些害怕,低头小声地道:“是——”
朱贵妃看着侄女,脸色也有些惊惑:“你果真确定,这么久以来,可没有听说靖王妃有什么恋人——”
朱青雀头更低:“是——”
宁贤妃嘴角一提:“娘娘,姐姐,我们进去瞧瞧不就是了——”
皇后看了她一眼,转头命令周围太监:“给哀家把门踢开。”
几个太监飞快地上前撞开了门,里头却传来一声娇叱:“是谁,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外头一行人的脸色瞬间更沉了,这声音,正是夏沁玉。
皇后脚步急速地走了进去,喝得:“靖王妃,你在这里做什么?”
后头一行人各有神色,都有些幸灾乐祸,赶紧跟着进去,却听见皇后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来:“诶?你们这是——”
夏沁玉正坐在窗边看着外头的梅花,嘴里还含着一块马蹄糕,看见众人气势汹汹地进来,吓得糕点滚到了地上,站起来懵懂地问:“娘娘,您们——”
皇后转头看塌上,果然睡着一个人,走过去神色变得更加疑惑:“安和?”
朱贵妃听了,脸色一变,急急上前,果然躺在塌上呼呼大睡的正是自己的女儿。
夏沁玉迷迷糊糊,有些害怕地道:“安和妹妹说带我来看梅花,自己却喝醉了——”
皇后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笑了一笑:“这两个丫头——”
宁贤妃适时在旁边笑着道:“不过是两个丫头在这里闲玩,怎么朱小姐倒说是——你是怎么看错的。”
一句话提醒了皇后,转头去看朱青雀,她脸色铁青,站在旁边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接触到皇后的目光,赶紧呼一声跪下:“娘娘恕罪,我——我——”
“朱丫头——”皇后微长的脸沉着,声色很是严厉:“宫里头有宫里头的规矩,不是让你肆意拨弄是非的地方。”
这话说得很重,连朱贵妃的脸上都没有光,她赶紧拉着朱青雀跪下:“娘娘恕罪,青雀丫头也是为着皇室的声名着想,一时看错了眼,臣妾会好好教导她的。”
“贵妃是该好好教导——”皇后的神色没有缓和,依然声色皆厉:“安和身为公主,却喝得如此醉,成何体统?朱家小姐更是肆意妄为、污蔑于人——”
朱贵妃一脸通红,低头道:“娘娘教诲得是,臣妾一定牢记。”
皇后转头对夏沁玉道:“你过来,和我们一道回去了,这么冷的天气,赏什么花,看冻病了——”
夏沁玉赶紧跟了上去,一行人逶迤地走了。
朱贵妃这才站起来,看着地上的朱青雀,咬着牙道:“傻子,你真以为皇后娘娘看不出你们这是在作怪?”
朱青雀摇摇摆摆地站了起来,掉下泪来:“姑姑,是表姐——”
朱贵妃一脸铁青,转头去看安和,怒气冲冲地道:“她要你怎样,你就怎么做吗?你们难得没有看出,那个傻子一点儿也不傻吗?非得一而再地自作自受——”
朱青雀低下了头——
夜色深了,夏沁玉打发了婉露去照顾清雨,自己关上了房门,走到了窗户处,将窗户打开——
果然,那抹身影如同约定了般地来了,进门就嘲笑她:“妇人之仁——”
“你自己心头清楚——”夏沁玉走过去,将窗户关上,隔绝了外头的冷风,转头看着他:“这件事不仅关系到安和的名节,更关系到朱贵妃的颜面,还有定国公府的颜面,若是闹大了,靖王府会被报复的——”
“但是就安和这般的心肠,她往后还会对付你——”他走过房间,坐到了床边。
她点头:“我知道,但是此刻,我还真是下不了这个手——”
他直直看着她:“上午答应我的东西,现在该兑现了。”
夏沁玉的脸突然就红了——
上午的时候,两人为着怎样处置安和而对峙着。
赵承弦抱起手,嘲讽地看她:“我可没有必要帮她——”
“算我求你了——”夏沁玉着急起来:“要不了一会儿,就该有人冲过来了—”
“我是个鬼啊—”他冷哼了一声:“没办法——”
她笑了起来,觉得他怎会如此地孩子气,道:“鬼才相信你会是个鬼——”
他微笑了一下:“可,我帮了她,总得有些酬劳吧——”
她赶紧道:“答应答应,你要什么我都答应,赶快动手吧。”
赵承弦这才带着一抹得逞的笑意提起那个太监走了——
此刻,他的眼睛染上了烛火的暖意,笑吟吟地看着她:“爱妃,我来要奖赏了——”
夏沁玉莹白的脸染上红霞,转开头不看他,小声地道:“小气鬼,就做那么一点儿事——”
他笑了一下,站起来朝她走过来,修长的眼中带着危险的笑意。
夏沁玉心头一颤,赶紧朝后退——
他步步逼近,她越来越靠后,忍不下心头的慌乱:“你再过来,我就要喊有鬼了——”
他嗤笑了一声,伸出手撩了一下她的发丝:“你都说了鬼才相信我是鬼——我要奖赏,就这样——”
话音未落,他的唇已经覆上了她的,预料到她要逃跑,伸手将她腰一搂,低沉地道:“别躲——”
夏沁玉脑袋中轰然一声响,熟悉的气息又包围了她,她感觉到了他的温柔和体贴——
她的心随着唇上传来的感觉悸动起来,跳得不能自已,想伸手推开他,手和心一样,软得抬不起来——
她被他揽着,身心如同躺在水波之上,忍不住随着涟漪荡漾,她忍不住抱紧了他。
她的动作引出了他更大的反应,他紧紧地将她搂住,动作愈发地霸道,手也伸进了她的衣中。
他的手,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