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忍不住上手揉了揉叶夕文的脑袋。
“你不冷吗?”叶夕文问林斯越。
“冷啊。”
“你穿这么少手还这么暖和,我还以为你不冷。”
“我只是比较抗冻,但是冷的时候还是会感觉冷的。”
“所以你表面上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是装的咯?”
“谁说不是呢?”
哈哈,坦诚的林斯越还怪可爱的。
天气预报说晚间会下雪,现在的气温已经很低了。
但是神奇的是,除了她们,还有不少人在栈道上散步。
突然听到旁边的行人惊呼:“下雪了!”
叶夕文抬起头,真的看到天空中纷纷扬扬地落下了雪花。
她也欣喜地跟身边的林斯越说:“下雪了!”
林斯越笑着点点头:“嗯,下雪了。”
临城在地理上还是属于南方,也很少有大雪纷飞的时候。
但是今天的雪却越下越大,像烟一样白,飘飘摇摇,纷纷扬扬。
不一会儿,路边的花圃上、栈道旁的栏杆上就积了一层白色。
叶夕文注意到林斯越的头发上也积了一层雪。
她踮起脚尖,把林斯越头上的雪轻轻扫掉,然后取下自己头上的毛线帽给林斯越戴上。
林斯越没有阻止,而是微微俯下身配合着叶夕文,同时她再次把叶夕文刚刚摘掉的羽绒服的帽子给她戴上,防止她着凉。
毛线帽成功地戴到了林斯越的头上,还带着叶夕文的体温,戴上之后林斯越感觉暖和不少。
叶夕文看着乖乖戴上自己帽子的林斯越,笑得眼角弯弯。
纷飞的雪花让四周变得一片静谧,那一刻林斯越只感觉天地间只剩下了她们两个人。
不知怎么的,她伸手将叶夕文拉进了自己的怀里抱住。
果然,好暖和。
叶夕文愣了一下,然后也伸手搂住了林斯越的腰:“这样就不冷了,哈哈。”
雪越下越大,积雪也越来越多。
难得见到如此大雪的临城人们都开始了狂欢,在路边堆起了小型的雪人,或者在积雪上作画、写字。
叶夕文也很兴奋,在栈道的栏杆上收集了一团雪,开始堆了一个小小的、简陋的丑雪人。
“我记得小时候,大概三四年级的时候吧,也是下了很大一场雪。早上起来家里院子里的雪都到我的大腿根了,学校打电话通知停课一天。我爸爸那天也没有去上班,我们就在院子里堆雪人,堆了一个好大的雪人。”叶夕文说,“临城的雪总是让我从小想堆雪人的愿望破空,但是那一次真的堆了一个跟电视里看到的一样大的雪人!”
林斯越当然也记得那一年,临城少有的下大雪的一年。
“你跟你爸爸感情很好。”林斯越说。
“是啊,虽然他工作很忙,但是一有空他就会回来陪我跟妈妈。”叶夕文说。
林斯越知道叶夕文的父亲过世,母亲改嫁了,难得她遇到下雪这么兴奋,自己也不该多问其他的,引起叶夕文的伤心。
所以她不再多问,而是说:“下大雪那天,我的学校也停课,然后我就在家里练了一天的钢琴。”
“林夫人逼你练的吗?”
“不是,我自己练的。因为我妈妈说,我实在没有弹钢琴的天赋,让我放弃。我实在气不过。”林斯越说,“练了一整天,最后还是放弃了。”
说完发现叶夕文心疼地看着自己,林斯越有点无奈,本来是想转移话题让叶夕文开心一点的,结果怎么适得其反?
“没事,我反正不喜欢钢琴,就是不太服气而已。”林斯越反过来安慰叶夕文。
叶夕文笑笑,没说什么。
正好遇到路边有卖烟花爆竹的,有不少年轻人买了烟花棒之类的点着玩,气氛很是热闹。
“要不要买点?”林斯越问叶夕文。
一半是为了转移话题,另一半也是自己真的想玩,林斯越跃跃欲试。
“啊?”叶夕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林斯越拉到摊贩那边去了。
“小时候总是很羡慕其他小朋友玩这些,我都没有玩过。”林斯越说。
摊贩上各种类型的烟花爆竹都有,连市区不允许燃放的大型烟花都有。
林斯越不管三七二十一,买了一堆,越贵的、越大的她买得越多。
因为买了很多,最后打包的时候,摊贩还送了她们很多仙女棒。
“你买了咱们也放不了啊。”叶夕文在一旁小声提醒。
“那我们就去郊区放。”
“啊?”
“别啊了,帮忙搬一点!”
“哦,好……”
于是叶夕文就和林斯越分别抱着一捧打包好的烟花,冒着大雪回到了商场的地库。
迅速把烟花都放进后备箱,林斯越麻利地把叶夕文和自己身上的积雪掸掸干净。
“雪天路滑,还是我来开车吧。”她向叶夕文伸出手要车钥匙。
叶夕文拿出来给了她。
然后林斯越飞快地打开副驾驶,抱着叶夕文的腰一个托举,把叶夕文塞进了副驾驶,然后自己迅速地进了驾驶室。
启动,挂挡,油门。
一气呵成。
看着如此兴冲冲的林斯越,叶夕文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左耳戴满了黑色耳钉的个性学姐。
这才是真的林斯越吗?
她是真的很想放烟花吧。
雪越下越大,路上的车也越来越多,加上路上湿滑,大多数车都开得比较慢,出城的路基本上也堵得水泄不通了。
但是林斯越看起来心情很好,一路上都没有表现出不耐烦。
她没有开导航,熟门熟路地就将车开到了郊区一处小路旁。
路边正好有一片水泥空地,居然有几个跟她们一样有“闲情雅致”的闲散人士已经在上面放起了烟火。
“这是我们家之前盘下的一块地,准备建一个游乐场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