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拖着孔雀离开酒吧的时候。
于轼跟在后面喊:“哥,喝酒不能开车!我给你叫代驾吧!”
“我没喝酒!”傅云黑着脸,硬邦邦回他。
于轼看他脸色阴晴不定,不敢再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孔雀拖走。他头一次见文质彬彬的傅云这么失态,只能摇头叹息:“唉!”
感觉又有一台好戏,要在人间上演了。
傅云把孔雀拖出酒吧,塞进自己车里。
他不知道要带她到哪里去。
车辆启动后,他无意识的往前开,后来想起自己郊区有栋不常去的别墅,他决定去那里。
孔雀坐在他车上,心情很复杂。
她不敢在此时跟他撕破脸。
谁知道他会怎么整自己。
但也拉不下面子讨好他,求放过。
看到路越走越不对,她有些着急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问。
“去我郊区的房子。你在那里待两天,或许就能说实话了。”他面无表情地说。
“我不要去!我要回家!”孔雀忍不住大叫。
到了那种偏僻的地方,两个人在空荡荡的房子里。他还会耐着性子听她胡扯吗?
“去你家也行。我无所谓。”傅云到了路口一个漂移,急拐了回来。
孔雀瞪着眼睛,不敢再开口说话。
越野车很快到了她家居住的小区,拐进老旧的内街道,停在宿舍楼下的空旷处。
孔雀不想下车。傅云把她拽了下来。
“上楼。”他说。
孔雀一步变作三步,跟乌龟爬楼一样,小半天才走到三楼楼梯口。
“开门。”傅云又说。
孔雀抗拒的看着他,不肯开门。
“冤家宜解不宜结。傅医生,你听我说。咱俩之间,是你先欠我的,我才欠你的。你先对不起我,我才对不起你。算起来,是已经抹平了。你大可不必如此小肚鸡肠……”
她的谆谆劝导傅云好像根本没听进去。
他有些不耐烦的扯过她的右手,按在感应门锁上。没料到,她家的门锁还是那种老式密码锁。
房门没有自动开启。
孔雀想把手抽回来,傅云没松手。
孔雀觉得有一股微微不可觉察的电流,从傅云的手上传到她的手上,甚至上行到了右臂,有些要去骚扰她心脏的苗头。这让她不安。
“我们俩这样拉着手合适吗?”她问。
“孔修的爸爸是谁?”傅云又开启同一话题的升级版本。
“我不知道!”孔雀干脆的回答。
“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的心突然颤了一下。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有完没完!”孔雀明显有些烦躁。他从酒店自助餐厅开始,就跟中邪了一样,一副想要跟孔修攀亲的样子。现在生育率低下,孩子是个稀罕物,两家为了抢个孩子,撕破脸打破头闹到警察局甚至打官司的比比皆是。
可他长那个样子,勾勾手女人就得往上扑,他想要一打孩子都不难。
他为啥盯着孔修不放?
就因为孔修长得跟他有那么一点像?
她还想跟那个大明星施歆攀亲呢!她觉得自己长得也跟施歆有点像!她要是施歆女儿,黎玖诗不得乖乖喊她少主人?
真是脑洞大开!她越想越气。
傅云此刻的心情,却与孔雀完全不同。
她不耐烦说的这句话,不像是撒谎。
她可能,真的不知道孔修的爸爸是谁。
他的心里,像有一团迷雾,正在慢慢散开,将要露出真相,却依旧有些模糊不清。
他既害怕看到真相,又忍不住想去揭开。他既期待那个答案是他想的那个,又怕因此把平静的一切搞砸。
眼前这个女人,气鼓鼓的,胸脯在宽松的白T恤下一起一伏。她的面容与以前相比,已经完全褪去了青涩,充满成熟女性的风情,眼角眉梢都是不自知的妩媚。可那眼神,却依旧像懵懂的小鹿一样,透着几分天真。
她是真的有些笨,不是装的。
傅云在梦里梦到过孔雀好几次。
那些梦的内容,很难与他人言。
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她微启柔润的红唇,两只手臂缠到他颈后,主动亲他,边亲,边对他低语:“亲嘴不是那么亲的,我来教你。”
此刻,孔雀就在他眼前,近在咫尺。
她的唇形,不薄不厚,恰到好处,此刻因为生气,也微微张着,她因为某种不安,甚至不自觉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上下唇,嫣红的唇上立刻挂上一层薄薄的水泽,像滚过晨露的红果。
傅云脑子一热。
他拉过孔雀,往墙上一摁,便亲了上去。
傅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生平第一次,如此不顾一切的跟一个女人亲热。
他脑子里有很多道警戒线,上面挂满禁止符号。这些符号从他十八岁起,挂到现在。
时刻提醒着他要离孔雀远一点。
孔雀是禁区、孔雀是禁区……
但当他与她贴的如此之近,当她柔软地身体被他禁锢在怀里,那些警戒线土崩瓦解。
他不知道为何就低头吻住了她。
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力量,召唤着他这样做。
很明显,孔雀对突如其来的亲吻十分抗拒,她不停的躲避着,想要摆脱他。他只能强硬的去索取,直到她终于老实下来,屈从在他唇舌的攻掠里。
还好她现在没有力气。
还好她有软肋被他捏着,不敢跟他翻脸。
一番无效抵抗后,孔雀软下来,放行了傅云,任他的舌头深入,吮住了她的舌尖。
他亲的有些笨拙,但辗转几次后,就寻到了关窍,开始有目的的引着她回应自己。
一只手也没有闲着,扯开孔雀的白T,探了进去。孔雀意识到不妥,喉间呜呜哼着,挣扎着想制止他。
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