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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2 / 3)

了把自家女儿,嫁给石大将军的心思。

这些向来都自视甚高的豪强大族们,盼石大将军,甚至到了女儿即便不能嫁给他为妻,便是做个妾也是好的的地步。

毕竟,和寻常侯门里的纨绔子弟不同。这样一位盖世英雄,哪怕是嫁给他做妾,又哪里算得上委屈呢?

随石大将军回京而心思活络的,可不止京城人民。在皇宫之中,同样有这样一位小主,在得知消息后,整个人都如焕新生般亢奋了起来。

凌薇薇自从被皇上降位、禁足后,便一直在思索自救之法。奈何她上次都指着皇上的鼻子破口大骂了,哪里有那么容易把在皇上心中的形象再挽救回来?故而,她生生困了小半年,都没能离开延禧宫半步,整个人都要憋疯了。如今,将军还朝,她可算是得到机会了。

原因无他:她的亲哥哥凌崇,乃是大将军的副将。

此等赫赫战功,有大将军的一份,又怎么能没有她哥哥的一份?皇上为着此次大胜,多少穷凶极恶的犯人都赦免了。而她身为功臣之妹,皇上又岂有不宽宥的道理?

这般想着,阴霾多日的脸上,眉目终于得以舒展。她唤来自己的贴身丫鬟秋萤,轻笑道:

“被奸人陷害,活活困了这么久,也终于该到咱们反击的时候了。”

“秋萤,去取笔墨纸砚,我要给娘家,写一封信。”

“此番能否翻身,可全要看哥哥的了。”

·

另外一边,钟粹宫也于午后时分,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慕容依正因天热而昏昏欲睡着,便听碧霞进来道:

“娘娘,君太医求见。”

慕容依愣了一愣,一时不知她说的是谁:

“哪位君太医?”

“让他进来。”

碧霞应了声“是”,便出去叫人去了。

不多时,门帘掀开,就见一青年男子携着药箱走入房中。

碧霞是个嘴快的,见这太医进宫之后便一直痴痴地盯着自家娘娘看,连礼都没有行,当下便嗔道:

“好不懂事的太医,怎么见了我们娘娘也不下跪?”

那男子一怔,方才缓过神儿来,仓皇俯身下跪,低着头道:

“微臣…来给娘娘请脉。”

本是再寻常不过的情景,慕容依自然并未在意。她姿态慵懒地半倚在榻上,水蛇般的曲线便由此隐约可见。她身侧一左一右立着两个小宫女,一人执扇,将冰鉴散发出的冷气送到主子身边;一人捧钵,跪地将洗净切好的新鲜瓜果奉给主子。钟粹宫内,从装潢陈列到衣食用度,无一不精致,无一不奢靡,处处都彰显着其主人那宠冠六宫的尊贵地位。

而慕容依打着哈欠,阖眸半睡,很长一段时间都既不发言,也未作声。她不发话,身旁奉果的小宫女便只能一直举着;君如风也只能在地上一直跪着。时间长了,双膝酸痛不说,更让人在冥冥之中,倍感荣嫔娘娘的权势与压迫感。

由此,君如风那本就忐忑的内心,便愈发七上八下了起来。

就那样不知过了多久,慕容依才淡淡开口。只是,依旧连眼皮都不曾抬上一下:

“你是新来的太医?”

“本宫今日,似乎并未叫人前来诊脉啊。”

君如风头埋得更深,道:

“微臣入太医院,已有两年了……”

“只是这一年不在宫中,娘娘大抵,便不记得微臣了罢……”

这话很是莫名其妙。慕容依听着那声音,亦觉得有些耳熟。不由得睁开双目,道:

“抬起头来。”

“给本宫瞧瞧。”

君如风抑住怦怦直跳的心脏,依言昂首。延禧宫内安静极了,除了窗外的蝉鸣便再无旁音。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慕容依纤长的食指挑着男人下巴,注视着他的面容,眸子里的目光似在打量,又像是在欣赏。而她终是抿唇,饶有兴味地微微一笑:

“是你。”

“你们都先下去。”

荣嫔娘娘并不是一位很好伺候的主子,因而她宫里的下人们都格外乖觉,有眼力价。当下便一个一个地垂着首退了出去。一时间,房内再无旁人。慕容依道:

“坐罢。”

语气平静,无波无澜,就好似朋友间的日常相处一样寻常。

君如风曾无数次设想过重逢时的场景,此次主动参见,亦是他在心里辗转反侧历经数次煎熬才艰难做下的决定。可他万万没想到,他和她的再次见面,没有惊,没有喜,没有乐,亦没有悲。竟就是这样地平凡无奇。仿佛曾经肌肤相亲,耳鬓厮磨过的两个人,是分别一年,亦或再也不见,都根本无关紧要。

他宁愿她不肯见自己,将自己拒之门外,也不想看到她这样的反应。

起码前者证明,不管是好是坏,他至少在她的心里存在过。

而后者却让他觉得,他卑微得像是一粒尘埃。不管自己经历了怎样刻骨铭心的思念,都不配换得她脸上,一丝一毫的波动。

便是这样的毫不在意么?

君如风的指尖颤抖了起来。

原本他是最守规矩的一个人,便是她让他坐,出于君臣之礼,他也绝不会轻易坐下。可现下,他心里却隐隐涌动着一种不甘:

坐。为什么不坐?

她既待自己云淡风轻。自己待她,又何必那般毕恭毕敬?

看着君如风坐到圆凳上,慕容依这才微微直起身子,似正色,又似轻笑道:

“君大人瞧着,倒是比先前瘦了许多。”

“几乎要让本宫认不出来了。”

君如风心里堵着一口气,仿佛是那口气逼着他要强,怎么都不肯在气势上输掉。是而他拱手道:

“臣在北境为军行医,一路风霜刀剑,苦不堪言。比不得娘娘在宫里锦衣玉食,处境优渥。自然是瘦了。”

慕容依微微嗤笑。

她这二十年里爱过的男人不计其数,伤过的男人同样数不胜数。“忠贞”一类的词汇早已不能再束缚她。她秉持的原则就是爱了就抢到手,不爱了就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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