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勿约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验之事不忒，诚可谓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
“阴极在六，何以言九。太极生两仪，天地初刨判。六阴已极，逢七归元太素，太素西方金德，阴之清纯，寒之渊源......”
通读了几遍口诀，李修然有些抓瞎。
他的古文功底，也就能大概明白上面的意思而已。
想要能够理解透彻，还有一段距离。
万一修炼错了，那不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
“有了，我可以去请教木恒师祖。”瞬间，李修然就有了想法。
除了请教，还可以顺道去给木恒师祖请个安，刷刷存在感。
这位老师祖可是李修然在门中的最大倚仗，关系可得维护好才行。
想到此处，李修然立刻向后山走去。
......
一段时间不见，木恒的实力更加高深莫测了。
明明他人就站在那里，李修然却像是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李修然恭敬行礼：“见过师祖。”
木恒微微一抬手，李修然就感觉到一股重力压在自己身上。
出于本能，李修然调动灵力抵抗起来。
随着李修然运转灵力，重力也不断变大。
就在李修然快要坚持不住时，重力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木恒问道：“你晋升到淬体期，借用外力了吧？”
李修然不敢隐瞒，诚恳道：“不敢欺瞒师祖，弟子确实借用了外力。”
木恒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你体内的灵力很驳杂，运用也不够娴熟，一看就是借助了外力提升实力。”
李修然问道：“师祖，我这种情况是不是有什么危害？”
木恒劝诫道：“不是自己修炼得来的东西，终究不是自己的，自己的路还是要自己走，频繁地借助外力，最终会限制你未来成长的上限。”
这么简单的道理，李修然自己也能想得到，他只是舍不得那种快速提升实力的快乐而已。
但李修然也知道木恒是为了自己好，恭敬道：“弟子谨遵师祖的教诲。”
随即，李修然将那本《天衍神道妙清诀》拿出来，并介绍了功法的由来。
听到光上册就能修炼到元神出窍，木恒认真翻阅起来。
李修然在一旁坐下，默默等待。
过了半个多小时，木恒才放下秘籍，感叹道：“这本《天衍神道妙清诀》确实非常精妙，不输我上清派的镇派宝典——《上清大洞真经》，只不过可惜了。”
李修然紧张问道：“师祖，可惜什么？可是缺失了下册？”
木恒解释道：“我可惜的是，以这方世界的灵气浓度，即使修炼的功法再高深，我等穷尽一生怕是也只能企及先贤智慧的一二成而已。”
李修然好奇地问道：“师祖，咱们门中历代先祖都修炼到了什么水平？”
木恒在石头上坐下，为李修然介绍起来。
仙露山历代祖师，以那位开山祖师李纯阳的成就最高。
李纯阳在几位亲传弟子的注视下，直接白日飞升。
他的实力，至少是地仙境，也有可能达到了神仙境。
因为按照古籍记载，地仙已经有资格去天庭担任神官。
李修然问道：“师祖，那阴神境和人仙境呢？”
木恒解释道：“阴神境去世后，可到地府担任小吏；人仙境可直接在凡间担任城隍的属官，如天庭有师门长辈荫庇，也可得天庭册封为山神、土地、河神......”
李修然暗道一声“果然有关系好做官”，继续听木恒介绍。
自李纯阳之后，仙露山传承一千多年，再无一人羽化登仙。
不过，历代修炼到人仙境也有几人，阴神境二十多人。
修炼到天师境，更是达到上百人之多。
真人境，都不够资格统计。
李修然好奇问道：“师祖，那您现在是什么境界？”
木恒道：“我现在不过区区真人境初期而已，此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企及天师境。”
好吧，李修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真人境初期，还说而已。
这位木恒老师祖，未免太凡尔赛了吧！
以现在的灵气浓度，很多人怕是修炼一辈子也突破不了练气境。
木恒看着李修然，鼓励道：“自古以来，修炼一途不仅看根骨，还要看悟性，再加上一点机缘。你根骨和悟性都不差，福源更是异于常人，未必没有机会摸到阴神境。”
“况且，这本《天衍神道妙清诀》最精妙的地方在于能够炼虚化纯，刚好可以助你将体内驳杂的灵气炼化为己用。”
闻言，李修然脑海中突然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这本《天衍神道妙清诀》能够炼虚化纯，那不是刚好能配合自己吸收灵体增强实力的天赋吗？
灵气浓度不够，那就人为提升咯！
于是，李修然当即请木恒帮讲解起来。
李修然还特意拿出手机录音，回去慢慢揣摩。
......
第二天一大早，李修然就来到了藏经阁。
李修然这次回仙露山，除了因为玉崇想要他手中的尸苁太岁这事，也想找资料查一下他能吸收灵体这事到底怎么回事。
仙露山藏经阁里面摆放出来的书，都是各种经文典籍的手抄本。
所以，日常管理上也没那么严格，就安排了一个门中弟子负责日常打理。
其实就跟图书馆差不多，里面有供看书的桌椅，看完把书放回书架上。
需要将书带出去，自己在门口的登记簿上登记一下就行。
这不，李修然就看到好几个门中弟子在里面安静地看书。
李修然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