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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脸长皮厚闻名,饱经舆论考验的职业演员,完全不在乎长生的沉默。
再接再厉卖萌:“好吃吗?我昨天做了好久,就是想给你吃一吃这种“心”型巧克力。”
说到“心”字,她运用台词功力,整了个抑扬顿挫,这里是整句话的最重音。
可以说是孟明月之心,路人皆知。
长生却露出惘然的神色,那种惘然甚至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应该算好吃吧。”他回答得模模糊糊。
孟明月不依了:“什么叫做应该?好吃就是好吃,不好吃就是不好吃,你不要怕打击我呀,毕竟我是刚学。”
长生还没说话。
她捏了捏手指,像是下定的决心:“就算这次不好吃,我也会更加努力,一定会做出让你觉得好吃的美食!”
她一向就是一个不服输的人,何况这对于她来说,意味着她真的想做他的知音。
她想陪着他在美食的世界,一起走的更远。
长生唇边一丝苦涩一瞬即逝,他一如既往的满眼情深:“嗯,好吃吧。”
好吃吧?
吧?
孟明月的心中升腾起,一种十分奇异的感觉。
却又说不清,那到底是什么?
长生的动作十分敏捷,孟明月坐下帮着扒蒜。
一个蒜头还没扒完。
那些琳琅满目,种类繁多的菌和笋。已经洗好切好准备在一边。
他又着手处理凤爪。
他在鸡爪的根部、爪尖部位各切了一刀。
再沿着鸡爪的主骨,竖着划开。
他的三根手指握住,露出的鸡骨头,轻轻一拽,整根鸡骨脱落。
指尖部位做同样处理,10来秒时间,就将一根鸡爪去骨得干干净净。
孟明月看得叹为观止。
她扒完那头蒜,也去重新找了一套案板和刀具,拿起一根鸡爪,有样学样。
鸡爪根部和手指部位的横刀还好说,她颤巍巍两刀下去,刀口虽然不太整齐,却也没什么关系。
但是竖着剖的那一刀,鸡骨头坚硬又滑,她一刀歪歪斜斜的下去,几乎切在手上。
一只大手立即伸过来,握住她拿刀的手,无奈:“你还是扒蒜吧。”
嘤嘤嘤!
不想他放开怎么破?
他的手握着她的手,就像握着她的心。
“砰砰,砰砰。”她仿佛听见自己的心,欢快跳动的声音。
可惜下一分钟,大手的主人就无情地放开了她的手。
她只好低着头,继续剥另一头蒜。
厨房的灯光照在她的侧颜上,留下委委屈屈的暗影。
长生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忽然开口:“你家有没有白兰地?”
“有!”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孟明月立即就忘了刚才的失落。
心情欢畅地去翻出家里的白兰地、茅台酒、伏特加、香槟酒、红酒、花雕……
看着长生震惊的眼神,她赶紧解释:
“我可不是酒鬼,这些酒我以前买,是为了钻研醉酒戏。拍戏虽然不会真的要求我们喝醉酒,但是如果连酒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很难演好自己的角色。”
长生点点头:“我为了配菜,也经常尝试各种各样的食材。只有更了解,更熟悉材料,才能真正的将它的特性发挥到极致。”
他们俩在这方面真的是一模一样的人,都是特别认真特别尽力,愿意去投入一切的,做到更好。
“嗯,我接了《二十四桥明月夜》之后,尤其是跟你学过一些厨艺之后,我收罗了更多种类的酒,就是想试试不同酒类入菜的滋味。”
长生有些感动的看着她。
这样一个大明星,一个完全外行的厨艺门外汉,却像他一样,热爱着这个美食世界。
她或许做的还不好,动作手法也很笨拙。
但她的努力,他看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