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所以李大兄才没有来向军侯请令,叫我前来向军侯转禀,尚请军侯恕罪。”
“好、好,1个个都不听我的命令了是么?”曹幹怒极而笑,再令田屯,说道,“跟我来!”
闫雄1把将他的胳臂拽住。
曹幹怒道:“干什么?”
“军侯,李大兄交代我说,如果军侯也要亲身上阵的话,务必要将军侯劝住。”闫雄说道,“军侯,李大兄说你是咱曲的曲率,不可轻动,万1军侯你出了什么事,这仗咱就打不成了!”
此理曹幹焉会不知,他之所以把他的前敌指挥所布置的离城墙稍远,原因如前文所述,即是在此,可是郭赦之的左队已经快要撑不住了,——便在刚刚,郭宏什被郭赦之调了下来,换了其队的第4什攀攻,到此刻止,总共才攀了半刻多钟,已又出现伤员,本有的伤员担架队还没能全部抬走,新的伤员又现,真如连绵不断!李铁虽与左队兵士很熟,到底不是曲军侯,在振奋士气方面,他上阵不如自己亲上阵的效果好。且则,曹幹早就知道李铁非以勇武擅长。
故而,曹幹压根不理会闫雄的劝说,用力甩开了闫雄的手,厉声喝令田屯、褚交等亲兵,说道:“守军骄狂,居上4虐,视咱曲中无人么?田大兄,诸位大兄,不怕便跟我来!”
战况惨烈,田屯、褚交5人却无人迟疑,俱皆应声答道:“愿从小郎杀敌!”
喝声威厉,答声响亮,列阵於不远地方的丁狗队兵士闻之,齐齐举目来观,许多兵士交头接耳:“曹郎要亲自上阵了!”或者说道:“早听说军侯勇猛,打南成时是他先登的城头,啊呀,军侯这1上,城头咱就能登上了!”又有胆大雄健的,已是高声请战:“俺也愿从郎君上阵!”
担架队的人抬着伤员络绎回来,自阵旁而过,奔还营中。
曹幹整了下铠甲,抽出环刀在手,命令李顺、丁狗、闫雄,说道:“你们在此约束部曲观战,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乱上!”不待李顺等人答话,领着田屯几人,迈步就往城下将奔。
却於此际,猛然间听到旁边较远处传来惊叫大呼。
曹幹等不由暂把脚步止下,顾目看去。
是个巨大的铁擂车被守卒放下,砸在了孙卢曲围在云梯旁的1堆战士头上。
铁擂车这玩意,主体是根外边包铁、环面裹刺的沉重圆木,圆木下方两端各有1个铁轮,轮中有交错的长矛类锐器4下透出,上边两端各有铁链,铁链很长,直连结到城头的绞车上边。圆木被投掷下来后,守卒可以通过转动绞车,在城头上操作这圆木下的铁轮,来回碾压。
碾压之下,最先被铁擂车砸到的那两个孙卢曲的兵士,霎时就成了肉泥。旁边的兵士们连滚带爬,急忙躲避。紧接着,狼牙拍再度放下,砸中了云梯最上的义军战士,这个战士惨呼着坠掉到地。而於此同时,在盾牌的保护下,城头的弓箭手不断往下射箭。
3种猛烈的攻击方式,1时俱发。
受此3重打击,孙卢部正在攀城的那什兵士,士气本就已濒崩溃,顿即再也支撑不住。1人带头后逃,余下诸人随之无不狼狈后窜,任由后头督战的孙卢挥刀逼令,再也无人肯听。
……
这铁擂车,是城上头1次用到,威力之大,令护城河西岸,刘昱将旗下的刘昱等见状失色。
今日之战的惨烈,何止出乎曹幹意料,也出乎了每个人的预料。
刘小虎亦在旗下,每见到孙卢或曹幹曲中的1个兵士被狼牙拍打到,她的心就紧1下。
如似紧绷的弓弦,她的心情已紧张了多时。
随着孙卢曲这什兵士的溃退,她意识到了,孙卢和曹幹两曲当是都将支撑不住了。她说道:“阿弟,业亭城防之严备,远胜南成,田家坞堡更不能比,孙、曹2曲皆是新卒,打到现在,他两曲兵士的士气已濒崩溃,再用他们打,徒增伤亡。将他们撤下,换曹丰、戴兰两曲上吧!”
“不行!”
刘昱转首,说话的人是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