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1等待,可能就会想7想8,想的1多,不免就会紧张。
曹幹笑着抚慰他,说道:“胡大兄,你曲部曲的底子好,现在的战斗力,在咱部中,可能不好排上前列,但只要多做操练,我相信,胡大兄,你的部曲用不了多久,必就能成为咱部的精锐!今日设伏此战,你也不必担心能不能立下大功,在我看来,功劳并不重要。”
“功劳不重要?校尉,那啥重要?”
曹幹说道:“借此机会,多锻炼1下自己的部曲,让自己的部曲能够得到更多的、在不同环境下作战的经验,从而为打造出1支战无不胜的精锐部队,做足铺垫,这才是最重要的。胡大兄,只要你的部曲、咱的部曲越来越能打,越来越能战,至於什么功劳,以后还不好得么?”
“不错,不错,校尉你这话说得太对了!……哎呀,比之校尉,我目光短浅了啊。”
曹幹这话是心里话。功劳不功劳的,他真不在眼里。他唯1重视的,就是他的部曲能够通过1次次的不同环境下的作战,得到越来越大的进步。各级军吏们的指挥经验越来越丰富,部曲战士的作战经验也越来越丰富。亦因是,每次“立下功劳”后,不管刘昱给他的赏赐是多、是少,是不是公平,他都1点亦不在乎。——哪怕是连戴兰等旁观者都为他鸣不平。
伏在丘陵上,眺望了多时。
远处雨过天晴,蓝天白云的背景下,泥泞的官道上,1支穿着黄色军服的部队入了眼帘。
是鲁县郡兵的先头部队到了!
……
鲁县郡兵的先头部队共是1曲,约4百多人,主将名义上是这曲的军侯,实际上是鲁郡的兵曹掾。——这支来援驺县的鲁县援兵的主将是梁丘寿的功曹,随此功曹共在军中的有好几个郡府的曹掾,兵曹掾是其中之1。则是说了,郡兵的主将不该是郡都尉么?为何这支鲁县援兵的主将是郡府的功曹?就是郡都尉没有亲自率兵来援驺县,带队的主将不也应当是郡都尉的属吏才对么?说来也简单,这是因为这支援兵的主要组成部分不是郡兵,郡兵在其内只占了少部分,大部分都是梁丘寿近期招募到的壮勇,故此,主将乃是郡府的功曹。
则又说了,梁丘寿为何不调郡兵来援驺县,而是用他近期招募到的壮勇为主来援驺县?
壮勇的战斗力,不用说,那肯定是不如郡兵。
原因亦很简单,梁丘寿正是因担忧费县、南成的两部义军会来攻他的鲁县,所以鲁县的郡兵他才不敢轻易的派出。
兵曹掾姓方,名励,年不到4十。
方励骑在马上,举目前望,大道前方,两侧丘陵连绵,极力望之,犹尚不能望见驺县县城。驺县被贼寇围困,至今日,已有78日了。闻驺县急报,围攻驺县之贼足近万之数。贼数众多,其又挟连克薛、蕃之声威,料之声势必多,攻城必紧,也不知驺县而下情形如何了?
还好,连着下了两3天的雨,或许驺县能够因此而缓上1口气吧?
他满怀忧心,催促部曲加快行进。
官道的地面上泥泞不易於行,马蹄甩出的泥水,把方励身边的从吏们身上,尽染得黑1片、灰1片。只顾往前边打望,方励没怎么注意乘马,这马不小心踩到了1块儿洼地,马腿1屈,差点把方励抛下去。幸好马的速度不是很快,方励反应亦快,赶紧扯住辔头,这才没掉地上。
1个从吏说道:“方公,地上太滑了,路不好走,便是再催促部曲,行速也提不到哪儿去。此地距离驺县城,只剩十几里了,无论如何,咱们今晚前必是能到达驺县城外。昨天上午斥候军报,因近日雨故,贼兵已暂停攻城,方公亦不必为驺县现下之情况过多忧虑矣。”
“雨不是已经停了么?说不定,贼寇今天就已重新开始攻城。贼众近万,猛攻之下,驺县城的情况不容乐观啊。咱越早能赶到驺县1刻,驺县的安全就越能得到保证1刻!”说到这里,顿了下,方励顾问另个从吏,“咱今天早上拔营时,我叫你遣斥候再往驺县打探。你遣的斥候呢?可已有回报?驺县现下情势如何?贼兵已知了没有我部来援?又开始攻城了么?”
这个从吏答道:“回方公的话,下吏所遣之斥候,尚无回报。”
“怎么会到现在还没有回报?”
这个从吏猜测说道:“也许是路上难行,故此耽搁住了?要不我再派个斥候去探?”
“多派几个,务要把驺县目前之局势打探清楚。若是贼兵尚不知我部来援,如我所料,竟真的是已经重新开始攻城……,诸位,那咱们今天到了驺县城外后,便先打上1仗!”
1个从吏问道:“打上1仗?方公此言何意?”
“贼若果是已重新开始攻城,我等趁其不意,由后袭之,与城上前后夹击,纵不1举克贼,亦可取1胜矣!”方励解释过了自己的想法,命令1吏,说道,“你转回去,去找功曹,把我此意禀报与他,听听他是何意思。他若同意,就请他率主力加快行进,咱争取早点赶到驺县!”
受令此吏应诺,便折身回去,去寻后边的功曹禀报。
功曹所率之这支鲁县援兵的主力,共1千5百余人,落在后头大约两里多地之处。
新的斥候也很快被派了出去。
方励领着先头部队,沿道前行。
……
“校尉,贼郡兵的先锋已到,越来越近了!咱下去吧?”胡仁紧张的说道。
曹幹沉稳地说道:“胡大兄、大李大兄,你俩现在下去,各回曲中,务要把咱的部曲稳住,不许暴露目标!这只是郡兵的先头部队,其之主力尚在后头。不等其主力到来,不准进攻。”
胡仁、李顺应诺。
尽管明知郡兵的先头部队距离尚远,不可能看到他们所趴着的这片丘陵上的情况,他两人还是不由自主的弯着腰,尽量的藏着身形,小心翼翼地下了丘陵。
李铁说道:“小郎,我也下去吧?给咱部曲们做做战前的鼓劲。”
“好,李大兄,你也去吧。”
李铁也下了丘陵后,丘陵上便只有曹幹和褚交等几个他的亲兵了。
褚交偷觑曹幹神情,见曹幹仍是心神气定,脸上无有半分紧张的神色,乃至他还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