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直说道:“那他还回郜成是干什么呢?”
“陈公方才所料颇是。我以为,他不外乎两个意图。1个便是陈公所言,他可能真的是胆大包天,想要再打刘校尉等部1次;再1个则可能是打算……”
不仅刘昱起事以今,没有碰到过番侃这么“狡诈”的对手,为此感到了沉重的压力,陈直亦是同样,他也在应对番侃的用兵上感到了吃力,本来就已吃力,这会儿又已3更,他先是陪着刘昱、继而是独在前线,指挥了1天多半夜的作战,精神也已很疲惫,因是1时未有想到番侃“再1个的打算”会是什么,下意识地说了句:“莫不是打算撤回郜成城中?”
“不啊,陈公,再1个,以我愚见,他有可能是打算把攻击的目标改为成校尉部。”
陈直怔了下,抚摸胡须的手停顿下来,他微微张着嘴,顺着周通提出来的这个可能思考了片刻,攥起拳头,打了下案几,说道:“不错!不错!确是有这种可能!”看了下被他刚才放在案上的成通的军报,神色顿变,与刘昱说道,“郎君,可速传令成通,万万不可紧追!”
刘昱说道:“姑丈到前,我已派人急去找成通传令了,不但令他不可紧追,且还令了他夜间决不能率部赶路。”
“成通这道军报何时送来的?”
刘昱说道:“入夜后不久送到的,那时咱们在前线指挥攻城。”
“这么重要的军报,为何不立刻呈给郎君?”
刘昱说道:“当时帐中并无掾吏值守。”
“值守的掾吏哪里去了?”
值守的掾吏是刘昱的亲信,素的刘昱疼爱,见刘昱去了前线,他在帐中闲得无聊,便往营中的女闾找乐子去了,——“女闾”也者,即是军营里的妓寨。1为充实军资,2为维持士气,陈直效仿管仲,在刘昱军中设立了妓寨,妓寨中的“军妓”多是从乡间掳掠来的妇人。
刘昱不好说这个值守的掾吏去妓寨里寻欢作乐了,含糊说道:“他忽腹疼,回帐歇息了。”
陈直怒道:“郎君,这是玩忽职守!若因此误了大事,须当严惩於他!”
“我令去给成通传我军令的军吏,骑1马,牵1马,马歇人不歇,当是不会误事。”
陈直知今天值守的那个掾吏是刘昱的所爱,周通在这里坐着,他不好再做多说了,叹了口气,说道:“希望不会误事吧!”
……
刘昱派去传令的军吏,找到成通的时候,成通已是成了1具无头的尸体。从成通这具无头的尸体开始,向4周扩展,偌大的田野上,横7竖8的布满了其部战士和李青驹部战士的尸身。李青驹部的那个部率的尸体也在其间,亦被砍掉了脑袋。鲜血汇聚,流成1条条的小溪流,在低洼处聚成小的血湖。每1具的尸体都没有了脑袋。在尸体群中站起身,抬眼往田野间的官道上去看,相对列成两排的道边树上,茂密的枝叶间,悬挂着1个个可怖的人头!
成通部和李青驹部的那个部率所部的共计千余部曲,在番侃部的这1场伏击战中,死伤百余,被俘2百余,被丢弃的伤员和被俘者尽被番侃部杀之,成通和李青驹部的那个部率俱皆战死。
消息传到刘昱营中,刘昱部和李青驹部的各部将士尽皆震动。
紧跟着,又1道消息传来,伏击大败了成通部和李青驹部的那个部率所部后,番侃部再次掉转方向,又杀向了方与。在方与守卒、屯兵方与城西的满典两部的配合下,番侃继又击败了杨方部。杨方部的营垒被番侃等部攻破,伤亡不小,杨方率余部向东退还湖陵县城。
这道消息带来了比上1道消息更大的震慑力。
方与,位处在湖陵与单父之间,是刘昱部回单父的必经之地。虽然说,因为番侃部兵马不是很多的缘故,——即便是在击败了杨方部,他与满典部合兵以后,除掉1次夹击、1次伏击的折损和那3百“诱兵”以外,其部兵马也才仍只两千上下,则刘昱部若是决定撤回湖陵的话,他这两千兵马也是万难把刘昱部挡住的,但杨方部的撤回湖陵,相当於是刘昱部的“后路”被断了,这对刘昱部将士心理上的打击却是相当之大,1时之间,刘昱部军心动摇。
单父城,是没办法再接着攻了。
必须得集中力量,先把番侃这个大麻烦彻底解决掉不可了!
刘昱这边尚未议出定策,湖陵方面,刘小虎的1道书信快马加鞭的送到了刘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