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驻兵中抽出了郡兵两百;以非常高的效率,刘宣又在当天和次日,把5百壮勇、后勤粮秣、所需民夫等等诸事也皆11办妥。——他的高效率,引得娄政对他称赞不已。
刘宣脚不沾地地忙了两天。
第3天上午,这支千人的援兵即出昌邑,前往方与去也。
随着娄政把这支援兵送走,回到郡府,又陪着娄政说了会儿话,刘宣以“疲倦”为由,辞出郡府,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坐入后宅室内,他命小奴找他的弟弟刘能来见。
等了1两刻钟,刘能来到。
刘宣屏退伺候的小奴、婢女,与刘能说道:“阿弟,大事成矣!”
“阿兄,这两天你都没回家,在郡府里忙给满公和番侃增援此事,我早就等不及了,想要问你,……阿兄啊!番侃在郡南、郡东连连大胜,刘将军部接连损兵折将,我听说就连刘将军帐下的校尉都被番侃杀了好几个!刘将军已是落於下风。却怎么你不劝阻府君增援番侃,反倒是进言府君增援番侃?而且,你还这么卖劲的忙活增援这事儿?你是咋想的啊!阿兄?”
刘宣说道:“阿弟,我先问你,前天我收到满公和番侃的来书,去郡府求见府君时,我手书了1封密信,令你派人给刘将军送去,并及令你想办法和北岸的曹校尉部取得联系,给刘将军的密信,你给他送去了么?还有曹校尉部,你这两天与其部取得联系了么?”
“给刘将军的密信,我前天就派人去给他送了,计算路程,今天或者明天,刘将军当是就能收到。北岸的曹校尉部,我也已经和其部取得联系了。”
刘宣问道:“你怎么与曹校尉部取得的联系?联系到曹校尉本人了么?”
“我派人从泗水东边的河段洇渡过去,与曹校尉部取得的联系,尚未与曹校尉部取得联系。”
刘宣说道:“阿弟,这个事,你得抓紧!你得尽快与曹校尉本人取得联系!”
“……阿兄,你究竟是什么打算?”
刘宣说道:“先是拨了千人兵马给番侃,继而今日又千人援兵出城,阿弟,昌邑已经空虚!”
刘能呆了1呆,很快领悟到了刘宣此话蕴含的深意,惊诧说道:“阿兄,你是打算召曹校尉部攻昌邑县城?”
“不错!”
刘能惊讶的不知说什么好了,他说道:“阿兄,这、这……”
“怎么?你觉得不妥?”
刘能好不容易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说道:“阿兄,昌邑再是空虚,也是坚城啊!就不说泗水南岸加上壮勇,现仍有驻兵千余,曹校尉部很难能够渡水南下,至我昌邑城外;便就是曹校尉部渡过了泗水,来到了我昌邑城下,凭借我昌邑县城之坚,他只怕亦难以攻下啊!”
“只靠他从城外攻,当然不好攻下,可有了你我兄弟呢?”
刘能说道:“你我兄弟?阿兄,咱家非是强豪,咱家向来是以诗书传家,既少门客,更无宗兵,只靠你我兄弟2人,最多了,再加上12十个咱家的奴婢、门客,难道咱还能为曹校尉内应不成?就咱这点人手,咱如果敢在城内内应,府君杀你我兄弟,焉不如杀鸡也似?”
“聚众内乱,以做曹校尉部攻城的响应,你我兄弟自是办不到;可如果……”
刘能说道:“阿兄,如果什么?”
“府君是咱们巨野的1郡之主,也是咱们昌邑的1城之主,如果咱们可以胁府君献城呢?”
刘能大惊失色,再次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说道:“阿兄,你、你……”
刘宣问道:“我怎么?”
“你这主意,太胆大妄为!阿兄,郡府的吏员不止你1人啊!府君身边,岂无别的吏员?你我兄弟又无贲育之勇,怎能挟持府君,迫他献城?”
刘宣说道:“也不止是只有你我兄弟2人,郡府、县寺和县内之我所交好诸友,我已试探过其中数人之意,他们皆愿从我谋此大事!挟持府君的时候,他们都会相助!”
“便是有人相助,阿兄,这也太凶险了啊!万1事败,你我兄弟死无葬身之地!”
刘宣慨然说道:“阿弟,欲图大事,怎可顾惜性命?你忘了咱们祖宗的荣耀和咱们父祖受到的羞辱了么?你我本汉室苗裔,鲁王之后,於今却沦落至此!你我的阿翁、阿父,本都是国家大臣,因莽贼篡我汉家天下之故,沦为白丁!阿翁、阿父至死,犹为此愤恨!你我兄弟,生人世间,为7尺躯,自当奋发慷慨,上承高皇帝之余烈,为咱们的阿翁、阿父1扫耻辱,重振我汉家威严,复我汉家之天下,如此,你我才不愧为刘姓,不愧为高皇帝之后也!”
“话虽如此,阿兄……”
刘宣说道:“我意已决,阿弟,召曹校尉部至后,我便於城内挟持府君,迫他献城!你若害怕,我不勉强你,你今日就可出城,藏伏乡间!我若事成,你再还来;我若事不成,为府君所杀,你念你我兄弟1场之情,来为我收个尸,将我葬入祖茔,奠告祖先,就说我没给咱们的祖宗丢人,没给高皇帝丢人,便亦足矣!魂归泰山,至9泉之下,我亦无愧觐见列祖列宗!”
刘能的眼泪快要下来了,他哽咽说道:“阿兄!我岂是贪生怕死之徒?愿从阿兄谋此大事!”
刘宣大喜,握住了他的手,说道:“好啊!好啊!阿弟,有了你相助,此事获成的把握,我就更足了!”
刘能抹掉眼泪,说道:“阿兄,我有1点不明白。咱本来不是商量的好好的么?在郡中,给刘将军通风报讯,咱尽量的帮助他打下利父,等利父打下以后,再为他谋划,助他打下昌邑。却怎么阿兄你忽然改变了主意?不再等刘将军打下利父?现在就召曹校尉部来攻昌邑?”
“阿弟啊,不是我随便的改变主意,委实是有两件事,我没有料到啊。”
刘能问道:“阿兄,哪两件事?”
“刘将军打利父,会这么难打下,这是1件事;番侃居然这么能打仗,以其区区两千的拼凑之兵,就能接连击败刘将军部,这是1件事。两件事放到1块儿来看,指望刘将军打下利父、再来打昌邑,真不知会是何时了啊!你我已与刘将军暗下联系,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时日1久,或就会被外人所知,你我兄弟危矣,此是1也;万1刘将军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