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静仪都被他这番操作惊呆了。
她震惊的看了眼桂糕上肉眼可见的白色粉末,又看向一脸淡然,仿佛刚才这一切不是他做的萧澜川。
秦静仪吓得口齿不清:“皇上,臣、臣妾不知道哪里、哪里做错了……”
“给朕下毒,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说呢?”
秦静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瞬间哭得泪雨梨:“皇上,臣妾没有,求您饶了臣妾吧。”
“还没有?”
凉飕飕的三个字。
没有玉兰,秦静仪愚笨的脑袋怎么也转不过弯来。
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萧澜川:“把桂糕吃了,朕就饶了秦家。”
秦静仪不知道萧澜川会为何会突然这样。
难道是南枝知道是她让人给她下了药,然后告诉了萧澜川?
秦静仪想不通萧澜川为何要帮着南枝。
就算是救命之恩,她也不过是个贱婢,护驾是每个宫人的职责。
她不明白,可此刻为了家人,也只得老实认错。
“皇上,臣妾错了,臣妾不该给南枝姑娘下药,可一切都是因为臣妾太爱皇上了……”
“爱?”萧澜川笑了,“把桂糕吃了,朕就相信你所谓的爱。”
秦静仪哽住。
她泪眼汪汪的看着萧澜川,见他笑意森然,眼里杀气深重,终是不敢再说什么。
她颤颤巍巍的伸手去拿桂糕。
当着萧澜川的面吃得一脸痛苦。
最后,她艰难的吃完后,萧澜川终于点了点头:“看来你是真的很爱朕,朕心情不错,今晚去你那吧。”
秦静仪被吓得浑身无力,是被宫女架着拉出去的。
她走后,南枝从屏风后走出来。
萧澜川倒了杯茶,慢悠悠的喝着:“朕替你报仇的方式喜欢吗?”
她这么胆怯,许会觉得他行事狠辣,想替秦静仪求情吧。
可她朝他走了过来,福身行礼:“奴婢很喜欢,奴婢谢过皇上。”
萧澜川动作一顿,他放下茶盏,修长的胳臂搂住了她的腰肢,语气意味深长,“你好像与朕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
总能出乎他的意料。
南枝腼腆的笑了笑,“谢陛下赞赏。”
她只知道,萧澜川不可能杀了秦静仪,因为秦静仪的父亲是当今丞相,手中权势不小。
只要萧澜川还存着一丝理智,就不会轻易对秦静仪动手,毕竟现在秦家的势力可暂时和太后制衡。
就算他要动手,若是自己替秦静仪求情,恐怕只会惹得他厌烦。
果不其然,她的表现他很满意,积分又涨了十分。
虽然很少,但能涨就不错了。
只是,南枝没想到,萧澜川会忽然问她:“朕今晚去瑶华宫,你就不吃醋?”
吃什么醋?
南枝从不吃男人的醋,因为她从来不付出真心。
不过却能让男人觉得自己十分爱恋他们。
她微微垂眸,眼里的失落显而易见。
“奴婢若是不想陛下去,陛下愿意吗?”
“不愿。”
萧澜川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他盯着她,眼里全是戏谑,期待她的反应。
南枝未曾瞧见,她不再说话,只是低着脑袋,粉淡的唇轻轻抿住,看起来委屈又可怜。
萧澜川捏着她的下颌,将她巴掌大的小脸往上抬起,在看见她兔子似的眼睛时,嘴角的笑意僵住。
怎么这么爱哭?
他下意识就开口威胁:“敢哭,朕会把你嘴堵住。”
南枝便红着眼睛,忍着眼泪,不敢落下一滴。
说她胆小,她好像某些事情很胆大。
说她胆大,怎么又这么不惊吓?
萧澜川捏了捏她纤细的脖颈,倒是没有烦躁将其扭断,而是理了理红纱,语气平和了几分。
“乖乖在宫里等朕,不准出去。”
秦静仪一离开上阳宫后浑身奇痒无比,脸都快挠烂了。
她以为自己死定了。
她让玉兰赶紧去请太医。
没想到身上竟只是长疹子,并没有中毒的迹象。
她一边觉得庆幸,一边又觉得后怕。
萧澜川差点吓死她了。
想到他今晚要来瑶华宫,以前她可能会开心,可现在,她只有害怕。
“玉兰,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
玉兰看着秦静仪满脸的疹子,也不知道怎么办。
她是秦家派来跟着秦静仪的,秦静仪的父亲是当今丞相,他想要秦静仪母仪天下。
秦静仪入宫仅仅三年,就从宝林升成了贵妃,皇上对她还算宠爱,只要她怀上皇嗣,一定会成为皇后的。
可之前不知怎么的,孩子才三个月就莫名其妙没了。
如今萧澜川脾气愈发古怪,谁也捉摸不透。
他已经很久没有来瑶华宫了。
而眼下,秦静仪身上那么多疹子,怎么可以侍寝呢?
傍晚时分,萧澜川果真来了。
秦静仪遮着面纱,忐忑不安的看着他。
萧澜川扶起她,声音温和:“今日是不是吓到你了?”
秦静仪摇头:“没有。”
“怎么还在逞强?”萧澜川勾唇一笑,“你知道的,这后宫中,朕最喜欢的人就是你,也最期待你怀上皇嗣。”
恋爱脑秦静仪一听,整个人又恍惚了起来。
他说的是真的吗?
“只要你怀上皇嗣,那空悬的皇后之位便是你的了。”
萧澜川一字一句蛊惑着,秦静仪听得有些飘飘然。
萧澜川并没有留下过夜,呆了几个时辰便走了。
他说那些话玉兰躲在暗处全听了。
虽然搞不明白萧澜川的心思,但皇后之位诱惑实在是大。
可上次秦静仪小产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