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的眼。”
等瘦子把人打发走了之后回去,“看你像是华国人,华国有死刑,你怎么还被流放到这里?”
傅宴深问道,“你难道看起来不像是华国人?”
异国他乡,遇到和自己同样黑头发黑眼睛的人,自然是比其他肤色的人感到亲切一些,不过也就只有一点点。
瘦子摇头,“我不是华国人,我是在T国出生,生下来就是T国人。”
傅宴深明白了,他父母都是华国人,只不过母亲将他生产在了其他国家,按照落地国籍的规定,他的确不是华国人。
“我饿了。”
“你他妈……”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君子……”
瘦子眼神恍惚了一下,“我他妈几百年没听到这两个字了,嘿,你看我像君子吗?你哪只眼睛看我是君子?”
傅宴深晃了晃拳头,“所以你还想挨打?”
瘦子:“???”
拜托,现在是老子收留了你!
瘦子下了两碗线面,“你别看少,线面会繁殖,越吃越多。”
那一碗黑不溜秋的东西,着实让人没胃口,傅宴深皱皱眉头,勉勉强强的吃了两口,剩下的都让瘦子给干掉了。
“所以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他吃着面,说话含糊不清。
“找人。”
“来这里找人?”
“对。”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你进来的时候没看见两座很高的瞭望塔吗?瞭望塔上有狙击手,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命,不管是私自进来的,还是私自想出去的,直接爆脑袋,我就亲眼看到过两个人在我眼前,脑浆子开花,像豆腐脑一样迸射。”
“我没开花就说明我有办法。”
“……”
傅宴深倨傲的扫他一眼,“你怎么进来的?”
瘦子干巴巴一笑,“杀人,杀了七八个,我妈是怀着我到T国,嫁给了当地的一个农场主,我十二岁搬出去,后来我妈经常找我,说是农场主家暴,还有农场主的前两个妻子留下来的五个孩子,一起家暴她,她身上伤的很重,浑身上下没有一块皮是好的,我是儿子,没法眼睁睁的看着,再又一次我妈被打的住院,几乎下了病危通知书后,我提着一把杀猪刀冲进农场,把他们都杀了,后来啊——
我妈拒绝为我出庭作证,亲自推翻了我所有的证词,甚至还有第一次我去找农场主的时候,气急败坏之下索要一百万的录音证据,我成了一个惦记着继父财产的十恶不赦的混蛋,后来我才知道,我妈和一个F国佬好了,那几次被打都是因为奸情暴露,我妈提前给农场主买了巨额保险,又担心农场主的孩子会分走农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一个拖油瓶帮她铲除掉了所有的威胁。”
瘦子拿起旁边的筐子,用自己裁好的小块纸包了旱烟,直接塞进嘴里,用火柴点火,吞云吐雾间,他笑,“卧槽,老子跟你说这些干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