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深瞬间明白。
每一个哨卡单独控制一张电网。
对面的哨卡里的黑衣人端着狙击枪,红色的激光时不时的落在他身上。
“靠!”
“艹你亲爹。”
他从背包里拿出来一截挂着爪子的绳索,半个身子探出去,绳索的一端在他手里转了几个圈,被他用力掷出。
落在另一个哨卡的窗口处,他双手抓着绳子,在空中荡起来。
对于狙击手而言,借助绳索的力度,而来回换的目标最难打中。
此时此刻。
全面警报声响起。
柳枝听到警报声,估计很快就会派大量援兵赶到。
瘦子还在和电网挣扎。
傅宴深扭头看了一眼,然后便毫不犹豫地登上了哨卡,他冒着被打了一枪的风险,成功制服了对方,缴获了对方的狙击枪。
第一时间掰下电网,利用狙击枪打坏了其他几个哨卡的电源控制。
全部的电网瞬间消失电流,瘦子拼命往外冲。
地面上的尘土在飞扬。
这是因为剧烈的震动。
表示这一大波人正在逼近。
傅宴深站在哨卡,填满了狙击枪,翻出了哨卡上的炸弹库,他微微一笑,端起狙击枪,对准了开路。
这是柳枝找的好地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而现在。
这是柳枝给他找的好地方。
傅宴深端着狙击枪扫射,一排一排的人接连不断的倒下,而傅宴深的脸色和目光越发坚定,因为心里的信念一直支持着他。
不知道激战了多久,他身边所有的武器统统用完,傅宴深直接将狙击枪从窗口扔下,没用的狙击枪依旧打翻了四五个人。
他在几百条枪口的威胁下,从哨卡上下来,浑身是血,身上都是被枪子擦过的伤,不致命,可是数不清。
双脚落地的时候,他手里还转着一把手枪在玩。
柳枝气的脸色大变,“我他妈今天杀了……”
话没说完。
骑着一辆摩托车冲过来的手下,在柳枝耳边悄声说了句话。
柳枝眼睛一亮,哈哈大笑,“真是天助我也,傅宴深,我不会杀了你,我让你安然无恙的回去。”
他无所谓的扯了扯唇。
他直勾勾的朝着他们走过去,“让开。”
训练有素的黑衣人,看着傅宴深的目光,恨不得啖其肉。
柳枝抬了抬手。
黑衣人纷纷朝着两侧挪了一步,中间让出来了一条大概八十公分的路,傅宴深抬手挺胸的走在上面,天生的矜贵无法比拟。
他飞奔回家。
瘦子出去了,带着他的亲笔信和阎罗街的地图,他的人看到后,会知道该怎么办。
经过这段时间的走访,傅宴深其实发觉了,阎罗街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只是因为这里的人出不去,一点消息都传不出去,所以对外面人而言,未知的地方,自然代表着恐怖。
这里的人可能没有软肋。
可并不代表他们的身体没有软肋。
血肉之躯。
如何跟现代化的武器抗衡?
回到瘦子家,他远远看到门口站了个女孩,好像是还风衣的那个。
傅宴深没多想,加快了速度。
“哥哥,你回来了。”她看到傅宴深,跑过来,妩媚的笑,就像是小孩偷穿了成年女人的高跟鞋。
“走开。”傅宴深毫不留情的一把推开她,要拿钥匙打开锁的时候,忽然发现锁好好的,门被砸开了。
“年年!”他脸色大变,眼角漫上猩红,蓦的冲进去,“年年!”
“阿……阿宴……”
他顺着声音看过去,昏暗的房间里,他的小菩萨蜷缩在房间一角,两只手紧紧的抓着他的风衣,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迎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