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们谁也没成吗?”
宿醉后醒来的火爆,得知自己前一天的丰功伟绩一点效果也没有,抱着残留的头痛哀嚎着倒下。
“我原本想凑天跟祺,祖跟周苏一起的。一定是喝醉了影响了我的手感。”他还在絮絮叨叨,就被刘天一个抱枕砸个结实。
“我现在只当祺是朋友,别总是做那么多无谓事。”刘天跟关祺对视一眼,毫无尴尬,他是真的走出去了。
“喂,我也是好心好不好。”火爆甩开了枕头,拉长了调子,“不然你告诉我昨天你跟max看对眼了也好啊。”
OK,火爆如愿以偿再度收到刘天跟梁迈斯的制裁。
这件事就这么翻篇了。
至少,在火爆他们眼里翻篇了。
排练散场,只剩关祺跟倪永孝,用着想继续再磨一阵的借口。
他们确实又再排练了一阵子,越靠越近,直至歌声跟吉他声都停摆,只剩喘息。
“我们还要继续这样多久?”倪永孝抚摸着关祺的背脊,仍是不满。
“怎么突然这么问。”关祺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说,他把你当朋友了。”
“所以我更加不可以伤害朋友。”
关祺安慰地在倪永孝额头亲了亲,然后说“我突然想起,教授留给我的论文还没交,我先走了。”
借口,心照不宣,粉饰太平。
下到楼,关祺长长吐出一口气,感叹是不是人生都是这样,在短暂的欢愉后,又会面临了新的苦恼。
教授新布置的论文是这样,感情关系的矛盾也是这样。
耳边听到火机打火的声音,她想,或者,她也应该抽个烟。
声音很近,她抬头,循声看去,就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正站在树荫下,把玩着火机。
“哥?”关祺奇怪,“你们不是走了吗?”
“我的车钥匙还在你那里。”关祖收起了火机,好整以暇说出自己留下的理由。
确实,刚刚关祺中途借了他的车出去,回来忘记把钥匙还他了。
“是哦。”关祺从挎包提出钥匙,恍然“但是你可以不用等在这里……”
说到最后,她也意识到,声音变得细小,“你……看到了?”
关祖不置可否笑笑,上前掠走了自己的钥匙。
“上车。”
像是接受审判,关祺乖乖上了机车。
重机车在不断加速,已经超过了兜风范畴,似是要破风穿越到过去一样。
在某个加速的瞬间,关祺撑着后座的手脱力,整个人向前撞,猝然贴上关祖的背。
速度慢了下来。
关祺重新退开。
下雨了。
盛行西风的温带海洋性气候,这里总是多雨,适合一个总是忧郁的电影主角作背景氛围。
那个主角不是自己就好了。
车停下来。
到家了。然而谁也没有下车。
“你中意阿孝?”
问这个问题的,是关祖,他没回头,说话声几乎淹没在雨里。
关祺不知道是不自己在幻听。
没有回答,关祖却继续问了下去,“还是其实谁都可以,男仔可以,女仔可以……”
他旋身回头,一只手抓住了关祺的肩膀,迫使她靠近,“那我呢?我可以不可以?”
明明没有雷,关祺却像被闪电击中一样,脑中闪光空白,震耳欲聋。
她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已经抚上了关祖的脸。
死就死了。
雨淋淋下的接吻。颤抖的频率趋同,贴合的暖,逐渐同调的呼吸。
此时此刻,无谓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