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的带领下,严泽志来到了囚禁严孝兰的严家要地。
“这法力……”走至囚室门口,严泽志在看到遮蔽囚室视野的法力时,顿时瞳孔一缩,脸色有些苍白了。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眼前的沛然法力,与他当年有幸接待过的一位元婴老祖,所施展的元婴法力,几乎不相上下。
显然,进入囚室内的修士,九成九的概率,是一尊元婴老祖了!
“你们几个真的该死……”
想及此,严泽志瞬间脸色铁青,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望向自己身后的几个严家的嫡系长老。
若非这几个有眼不识泰山的货色,他岂会在今日,“误入此地”,然后冲撞了这位潜入严家重地的元婴老祖。
此时,要不是顾忌颜面,他恨不得大骂严振平几人的祖宗十八代了。
毕竟,一旦待会与这位元婴老祖接触不怎么愉快,他堂堂的金丹真君,无疑就会折戟在此了。
“老祖,可是有什么意外?”
擅长察言观色的严振平,看到严泽志脸上露出如此神态后,当即心中一惊,连忙出声询问道。
不过,此刻的严泽志就无暇向严振平解答疑惑了,其在这短短一瞬间内,便换上了一副面孔,并上前一步,对囚室所在的方向躬身揖了一礼。
“老祖在上,晚辈及家族后人有眼不识泰山,若有冲撞之处,还请老祖见谅,不要过多怪罪……”
严泽志语气谦卑道。
“老祖?”
听到这话,严家众修先是不明所以,面面相觑了一会,但很快,就有反应灵敏的严家修士,意识到了严泽志口中的“老祖”代表的含义。
其是真元婴老祖,而非他们平日里在家族中称呼的“假老祖”。
“元婴老祖?”
顷刻间,几个意念不坚定的严家修士就有点被吓得瘫软了。
毕竟,元婴老祖那是何等境界,整个楼高宗内,都无一尊存在。
现今,他们几个小辈,竟差一点冲撞了这位元婴老祖,这后果,压根就不是他们难以承担起的。
其一指,就足以抹杀他们!
万一这位元婴老祖脾性不好,恐怕他们这些在场之修,一个都逃不了,都会魂归黄泉。
“就是不知。”
“为何这元婴老祖,偏偏跑到了秀兰的幽禁之地了?”
严家众修心中疑惑,大为不解。
只不过,现在的状况,也没有人能给他们答疑了。
他们只能学着严泽志的模样,面露恭敬之色,战战兢兢的给囚室内的元婴老祖,施礼赔罪。
纵然他们心知,此次有错的是元婴老祖,是其擅闯了严家要地。
但实力为尊。
在元婴老祖面前,他们只能领错,自认倒霉。
然而——
令严家众修意外的是。
面对他们的赔罪,在囚室内的元婴老祖似是没有听到一般,迟迟没有回应。
时间缓缓流逝。
半日后。
事情这才有了转机。
在严家众修的期待目光中。
遮蔽在囚室内的浓雾渐渐散去,从中走出了一个梳着双环髻,容光焕发、眉眼渐开的蓝裙少女。
“秀兰?”身为生父,严振平在严孝兰刚推开囚室大门,显露身姿时,便从这浓雾中,认出了自己的女儿。
只是,在看到自己女儿别扭的走路姿势后,严振平不禁眉宇微挑,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在犹豫,今后该如何向“崔丹师”解释,毕竟崔丹师实力纵使不如囚室内的元婴老祖,却也不是小觑之辈。
至少,不是他能得罪起的。
好在,随着下一刻严孝兰的开口,他悬在喉咙的心,重新落了回去。
“妾身传卫老祖之话。”
严孝兰先对在场长辈微服一礼,然后杏眸扫了一眼在场修士,顿了顿声,语气平静道:“此次严家,并无不敬之罪。若说不敬,是卫某擅闯贵族的族地,并以小计,在几十年前,诈得小寒山。”
话音落下。
在场的严家修士,只要不蠢,就都明白了,严孝兰口中的“卫老祖”,正是当年从小寒山逃走的“崔丹师”。
“幸好!我顾及父女亲情,没有太多惩戒秀兰,只是将其幽禁在此地,给族人和门派一个交代,不然的话……”
同一时刻,严振平如释重负,不禁暗道了几句“侥幸”。
他清楚,不管卫图对严孝兰这个妾室是否重视,但一旦他苛待了严孝兰,其作为元婴老祖,随手降下的惩戒,就是他所万般难以承受的。
“多谢卫老祖宽宏,不计我等之过。”
相比严振平,严泽志的态度就更显得谄媚了一些,其在严孝兰代传之话说完后,当即表态,对卫图开口称谢。好似是严家修士真的做错一样。
“多谢卫老祖宽宏,不计我等之过。”
下一刻,严家众修也反应了过来,附和起了严泽志的话。
“不必多礼!”
这时,卫图在囚室内,也整饬了好了自己的装束,他袖袍一振,驱散了自己所施的遮掩术法,并目光望向囚室外面的严家众修,语气淡漠道。
“竟这般年轻?”严泽志抬头,小心翼翼的打量卫图一眼,暗地惊诧道。
虽然,他早就知道,卫图化名的“崔丹师”只是一个假身份,其容貌大概率也是易容而来,但此次
毕竟,他记忆中的元婴老祖,大多都是中年人、或者老年人打扮,极少见到如卫图此般的青年模样。
——选择哪一年龄段的样貌,于元婴老祖而言,虽是易事,但此举,无一都要法力维持。
普通的驻颜丹,对这一境界的修士,已无太多效用了。
因此,除非对样貌特别在意的修士外,一般的元婴老祖,都不会特意维持自己的面容,让其一直年轻。
而要说卫图在意的话,其样貌,就不会如现在一样,平平无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