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道:“莫非,这封信真的只是简单的邀约?”
这看似是问句,其实是自言自语。
政客就是这样子,什么都喜欢往复杂的方向上联想。
丘吉尔接过了话茬:“我觉得是这样。德文郡公爵在邀请人联名的时候,应该是刻意回避了那些有政客背景的毕业生。”
说着,他抽出一份《曼彻斯特卫报》,
“联想到之前詹姆斯教授公开批评陆教授的《罗马假日》,陆教授也进行了回击,我有理由相信,陆教授和剑桥大学之间有过什么承诺,甚至赌约。”
这个推测十分合理。
沃德豪斯震惊,
“你的意思是,剑桥认输了?”
丘吉尔只是笑笑,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这个态度等于默认。
沃德豪斯不知该如何评价此时的心情,除了一个词:
“fxxk!”
他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牛的人,
还特喵的是个中国人。
紧接着,他又想到一个问题:
“fxxk!剑桥这不是相当于在挖我们伦敦大学联盟的墙角吗?卡文迪许是想找抽吗?”
丘吉尔摇摇头,
“就算挖角也不会成功的。陆教授在伦敦政经有民调项目,还是你投资的。人家收了你的钱,又从伦敦政经薅走了干活的学生,但凡有点儿职业道德,都不可能弃你们而去。”
沃德豪斯这才放心,
无疑,陆时是一个有道德的人。
但丘吉尔后面的话又让沃德豪斯刚放下的心悬了起来,
丘吉尔说道:“不过,你们伦敦大学联盟内部管理混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说陆教授客座的伦敦政经,到现在还没发出过正经的本科学位,人家说不定想‘良鸟择树筑巢’。”
沃德豪斯不解道:“‘良鸟择树筑巢’是什么意思?”
丘吉尔说:“我最近刚学的中国谚语,感觉挺有道理的。”
沃德豪斯总觉得这句谚语怪怪的,
但他不懂汉语,自然没法追问,于是将话题绕了回去,问道:“你真觉得陆教授会去剑桥?”
丘吉尔耸肩,
“谁知道呢?”
沃德豪斯赶紧问策:“你有什么办法?”
丘吉尔想了想,说道:“陆教授看样子是个重情义的人,你让学生们挽留一下呗~就比如演讲当天,你拉一火车学生过去捧场,我觉得就是个好办法。”
沃德豪斯一拍手,
“好!就这么定了!包火车去剑桥听演讲!”
丘吉尔:“……”
他就是随口这么一说,没想到对方还真信了,
伦敦大学联盟的学生们去剑桥大学听演讲,不会被认为是砸场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