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友骄傲,又看向妹妹手中的信纸,奇怪道,“还有人给你写信?”
“二叔,你干啥,快放我下来。”
三人一起忙碌到半夜,才将房子略微收拾好一些。
“恒弟说:只要报纸坚持走通俗化,降低阅读门槛。早晚有一天全扬州人,都会买上一封咱们的报纸。”
陈淮津今年也有三十三岁,这五年徭役时间,不仅让他气质稳重不少,连行事也沉稳许多。像今日这般无所顾忌,反倒让陈恒想起二十出头时的二叔。
孩子们会长大,会成家立业。
薛蝌这夜也是回到自家休息,像他们这种在书院待满五年以上的学生,夫子们的管束,并不会像新人那般严厉,需要立规矩。
“恒儿,上面的风景好看吗?”陈淮津说起小时候的笑话。
薛蝌从宝琴手中拿过信,宝钗娟秀的字迹,就在信纸上将心意一一道明。
薛宝琴却想到另一处,突然笑道:“果然,天底下还是林姐姐最懂他。”
“哥哥你看。”薛宝琴指向桌上的报纸,薛蝌将身子凑过去一看。果然发现一个名叫潇湘子的人,在上面登文写道。
薛蝌看完信,又跟宝琴要过礼单,上下一扫,见到的尽是贵重、养身之物。说句难听的,这些东西,拿出去当贺寿之礼,也是够够的。
陈恒才走到他身边,二叔就伸出手将侄儿一把抱起,又把他放在自己肩头。
“可不嘛。”薛蝌略显骄傲的昂起头,“以后这条路子,只会越走越宽敞。到要让大伯母看看,离了皇商这行,咱们家也走的出来。”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陈启当即道:“保准是你二叔,他倒是来的快。才托人给他传过口信,这就飞来了。”
“你别忘记种子的事情。”临走之际,薛蝌对妹妹嘱托道。
薛蝌已经不是懵懂小儿,他哪里看不出这些心思的礼物,要是没有宝钗姐姐在旁参详,薛蟠怎么可能想得到,又思及信上的真挚话语。
言下之意,已经不用多说。
“这么精致的小楼吗?”陈淮津瞧着平平无奇的二层小楼,越看越是顺眼。心中高兴之下,他突然对陈恒招手,“恒儿,伱快来。”
“妹妹,你睡了吗?哥哥有事找你。”
“会有这么多人买吗?”宝琴不知道扬州有多少人,可也清楚那一定是个很夸张的人数。
薛宝琴亦是点头,大伯走得早,当时薛蟠已经跟着请来的夫子读书。
既然说好
薛蝌心中细细一想,道:“妹妹,你先给堂姐回信。至于这份信的话,再等等。到八月的时候,咱们再跟爹说。”
这是伶牙俐齿的林妹妹替自家兄长出头呢。
“为什么?”薛宝琴眨眨眼,有些不解为啥要等这么久。
一旁的陈启默默撇撇嘴,道:“真要长这么高,就该去看大夫了。”
信的末尾,宝钗补充道:所选礼物,都是薛蟠自己亲手挑选。虽不合规矩,可自己这个做妹妹的,觉得心意、歉意倒更加要紧些,还望宝琴妹妹代为转交。
薛蝌晒笑一声,耐心的给对方解释起,陈恒画下的大饼。
等到屋内恢复安静,薛宝琴才拿起一旁的书籍,再烛光下细细翻阅。
许久,见夜已深,雁儿才上来催促:“小姐,该歇息了。”
“再看一会,就一会,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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