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自信,他才敢让身边的师爷亲自提笔,写了这次江南报上的文章,矛头直指称病不出的林如海。算是正式拉开,这场斗争的
别看李卞说的如此客气,黄文东正依附于他,岂能拒绝。既然听出逐客之意,他这个主人家也只好面露不甘的站起身,尴尬的笑道:“大人,我去后厨看看下人们准备的吃食。”
薛蝌最是紧张好奇,
待他走后,李卞端起茶杯,笑吟吟的看向冯朱,“现在可以说了吧,冯员外。”
这李卞回到家中,也是气的睡不着,直接喊来师爷商量对策。这师爷是他多年的助力,对家中的事情也是门清,知道老爷最近收了黄文东不少银两和礼物。
李卞今日又在黄府设宴待客,来参加的宾客比上次还要多些。不仅仅是先前几家盐商,还有家里从事金器的商家,也有冯朱这样少见的盐商客人,更有江南报、金陵报的诸位东家,以及一些书生陪客,场面真是热闹的很。
冯朱担任会首这么多年,说话还是管用的。见他这么信誓旦旦,其他盐商索性退回自己位置。他们今日的位置,在右侧的末端。这个位置非常尴尬,比在座的珠商位置都要低。
师爷一心为他考虑,直接问道:“大人,若是林知府擒下黄文东,他在狱中肆意攀咬,非说是大人指使,那我们的局面就被动了。”
这个不出名的文人还在纸上预言,不是这个月,就是下个月,府衙必然拿不出钱继续支撑秋浦街,届时数万劳工何去何从,才是扬州最大的危局。
李卞很是器重这位小兄弟,言辞上多有笼络、关心。他这头过江龙,要真想擒下林如海这条地头蛇。手中少不得能用强的自己人。真要全靠阴谋手段,林如海回头斗不过自己,直接掀棋桌,他找谁说理去啊。
李卞担心的就是这个,他收了黄文东的银子,正要硬说自己没有干系,打到相爷面前也能保下官职。只是落下一个贪字,以后必然是升迁无望,心中更是急奋。
说到这里,薛蝌叹了口气,“而且金陵报的人这次来扬,金陵知府还派了二十个官兵护送。你是没看到,一群人坐下谈事,他们这些人在旁直勾勾看着。气势汹汹的模样,显然是要给江南报镇场面的,谁还愿出来多说话。”
…………
听完黄文东做下这桩大案,师爷也是愁眉苦脸。此事可大可小,关键是看林如海想怎么做?
若是双方交情好,官官相护,黄文东使些银子,也就暗地里摆平此事。可偏偏两方人现在已经撕破脸,再想讨些情面也不可能。
立马招来府中管事,盘问起最近城中的事情。
冯朱一抖衣袍,起身应允道:“正好,今日喝了些薄酒,我也是不胜酒力。不如改日,由小弟做东,在家中备好酒宴,再请大人到府一叙。”
不论是借机退往金陵,还是引马指挥使前来救子,都能保住自己或是绝地翻盘。
“冯兄,这个消息可靠吗?”李卞还有些不死心,他比冯朱看的深,也知道这个消息的可怕之处。
…………
冯朱何尝不知?他看着宴席上的灯红酒绿,心情还算淡定。只端起酒杯,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可黄文东没想过,李卞是他的救命稻草,他却不是李卞唯一的助力。此一时彼一时,李卞如今能用的人多,又有冯朱主动来投。黄文东比起冯朱来说,又多有不足。
说来说去,无非是一个有意拉拢,一个有心送人情。唯独黄文东在旁患得患失,他知道李卞看重冯朱,也知道冯家在扬州的能量。光是冯家的财力,也是远胜自家一筹,期间不免说了几句酸话。
陈恒沉着脸点头,作为
他这几日,次次在黄府会客。若是林如海最后从狱卒口中得到消息,把这官司往自己头上一扣,那自己岂不是百口莫辩?真是裤裆沾了黄东西,不是屎也是屎了。
可写文的人,也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将这些事恶意隐下不谈。只在物价和秋浦街的东西上做文章,叫人想骂也无处骂。
心中这样想着,冯朱轻咳一声,道:“大人,在下最近听到些事情,心中寝食难安,自觉一定要私下跟大人禀报一二。不然心中,实在愧疚不过。”
“谢老爷,谢老爷。”下人立马跪在地上,千恩万谢着黄文东的恩典。
黄家的行事有多霸道,他们这些老熟人最清楚不过。平日大家也有商路上的争执,也多亏冯朱常常居中调停,才能稳住众人的情绪。
也许是因为景安文社的关系,也许是因为自己有负责文社跟报纸的对接。江元白自动把自己的视角带入到《景安日报》,很为自家的不公待遇鸣不平。
正主都已经离去,冯朱自然不愿多待。等到黄文东回来,见屋内连个人影都没有,哪里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当即气的摔起茶杯。
“大人。”李护卫见辛耿收好书信,立马抱拳听令。
李卞乐的看个热闹,冯朱却是恼了。他今日来,本就是有交投名状的意思,黄文东如此得势不饶人,冯朱这下卖人也卖的心安理得。
他们家如此急不可耐的向李卞投诚,无非就是觉得自家把柄落在林如海手中,想给自己找个靠山。这才甘为李卞的马前卒,不仅听命行事冲锋陷阵,还常常送其厚礼。
只是到现在,都是对方在落子。林伯父太安静了,安静的有些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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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放心,有我在。必然能保大家无事,不负诸位信任所托。”
只要规定好一个完成交换的日期,等到诸事成为定局,对这些人来说都是大赚特赚。若是王家最后不同意,这些手段也足够薛、王两家头疼,一时看不清他们的本意。
钱大有也做点头状,只是又把目光看向一直没说话的陈恒。他用手肘推了推沉思的陈恒,“恒弟,你在想什么?”
他踱了数步,还是觉得急事需要急办,立马对冯朱道:“冯兄,在下府中还有要事。改日你我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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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场内的这些人,大多也是看出这些苗头,才会赶到黄府拜见李卞。无论怎么看,眼下李卞的优势都足够大。生恐烧晚了香,让这位贵人看不上自己。在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