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交谈的心思。可惜此事是有李贽钦点,顾载庸只让外客上门喝了盏茶,又把这帮人礼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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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能到场的人,都是自己州府有头有脸的巨富。各家商行的话事人汇聚一堂,经过短暂的寒暄,不免讨论起邀请人的来历。
他们交流来交流去,只知道对方是扬州人。消息灵通的,则说了说最近的海事司,就是出自此人之手。
陈恒并没有叫他们久等,带着几名户部的官员走进屋中。众人见正主来了,忙冲着领头的道:“陈大人。”“久闻陈大人盛名,今日终于得见。”
陈恒一一笑着接下,这些人多有跟户部打交道。由温彧跟宝琴一起介绍,陈恒当场就记下各家人的名字。只听到其中一位少女,长相虽然俏丽,可眉宇间有说不出的骄纵之色。再一问名字,竟然叫夏金桂。
没想到会在此处碰见她,陈恒记下夏金桂。又跟大家简单的联络下感情,才开口问道:“粤商、闽商来了吗?”
大家没想到陈恒会用此话开头,有人脉广的商家当即道:“陈大人说得急,时间仓促之下,他们肯定还在来的路上。”不愧是做生意的,一番话说的确实里外合适。
“无妨,今日我说的事,你们回头替我转达一下即可。”陈恒点点头,也没太在意,直接开门见山道,“今日请诸位来,是想问一问大家,有没有下南洋的兴趣。”
南洋?这是多陌生又熟悉的字眼。在座的人,连同夏金桂在内,都有自己可观成型的家业。听到这话,只少许人有些心动,意动者更是寥寥无几。
跟临海讨生活的粤商、闽商不同,晋商、徽商的本事都在陆上。他们知道南洋是个暴利地,可手头也没有能用的船只和人。如今又有京师、扬州、青泥洼的航运在眼前,对此事多是兴趣大过意向。
“户部新设的海事司,会出具几份下南洋的许可公文。诸位拿了它,以后就可以自由出入南洋。”
这东西,陈恒压根不打算收他们多少钱。对自家人,比起一刀杀鸡吃肉,还是慢慢养着更好。见这些人还没有意动,等升任海事司主事的温彧点头作保后,陈恒又道:“船只和水手的问题,诸位不必担心。”
“户部这边马上就会有两批商船到手,另有熟练的航运水手在船上。最短三年内,诸位都不用担心船只的使用问题。”
话末,陈恒补充道:“不过这些船,诸位得自己出钱买。船上人员的损耗,也由各家一并承担。”
这才对嘛。原本以为天上掉馅饼的商贾们,纷纷露出理所当然的认同。有人出声问:“陈大人,不知这些海船出自何地?”
足以远行大海的船只,所用的木材以及匠人技术,数遍大雍也没几处能造。看陈大人说话的口气,这批船的数量还不少。可沿海各地,最近也没出现造船的消息啊?何况造一艘合格的船,不用个一年半载,根本造不出来。
“都是红毛番用过的船只,诸位且放心。到时红毛番的水手会跟你们一起上船,大家同舟共济,不用担心他们不尽心尽力。”
陈恒说的轻松随意,屋内包括温彧在内的所有人,却听的诧异不已。
“陈大人,红毛番不做南洋的生意了?”夏金桂
这夏金桂约有十七八岁,跟诸位伯叔辈的人坐一起,神色确实自然的很。一般的女子出门抛头露面,要么跟宝琴一样做男儿装,要么就戴个面纱,遮一遮自己的容貌。
偏偏这个夏金桂,穿着显眼的女子装扮,似乎不在乎旁人的目光。这份不同之处,倒是不负她‘女霸王’之名。
“嗯。”陈恒轻笑一声,自信道,“他们暂时做不了了。”
此时,再看几位商贾的神色。只见他们眼眸里跳动着兴奋,个个都有下场之意。
只用些小钱,就能买下一艘海船和老练水手。这一本万利的生意,换了谁来都愿意做。
陈恒将他们的意动看在眼里,也不准备继续多待,直接起身道:“诸位回去考虑一下,若是没问题,回头直接找温大人就好。”
见他来去如此匆匆,众人忙起身道:“是,大人。”
才出了门,宝琴却追着陈恒的脚步而来。两人在路上并肩走着,宝琴打听起来龙去脉,待得知大哥的所作所为后,她亦是笑道:“这生意都没谈成,大哥就如此笃定。连红毛番的船都可以售卖。”
“他们一定会答应的。”个中缘由,陈恒不好名言,只好作笑。“再说一艘够规模出海的货船,没个十万两也买不下来。早点跟他们说,他们也好周转钱两。”
跟京、青、扬等地的货船不同,前往南洋的海船,一出海就是数月,中间连个可以停靠的地方都没有。其规模建制,远不是靠着海岸线的大雍船只可以比拟。
宝琴点点头,又陪着陈恒闲聊几句。这俩人有说有笑的走远,却没注意到身后追出来的夏金桂。却说这夏金桂,自从其父过世后,就替家中老母撑起门面。
一介女子出门行事,多有不便之处。日积月累之下,到养成了她既狡猾又泼辣的性子。她原想借着身份之便,寻个理由请陈恒吃顿便饭,好好打听下其中内幕。见宝琴一直跟在对方身边,才不得不打消心思。
薛宝琴嘛,她岂会不识。前几天,薛家小姐才从娘娘哪里得了懿旨,她就从母亲口中得知对方的名字。两人都是女子,听到对方的事情,夏金桂自然将其记在心里。
“这俩人,不会是?”站在门边,夏金桂忍不住皱紧眉。
她视线的余光,注意到宝琴看向陈恒的眼神十分不对劲。夏金桂的女性直觉,让她很快发现不寻常之处。这薛家姑娘,侧看陈恒的次数未免有些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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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红毛番人,难怪跟不列颠人的争斗中屡屡吃亏。他们回去后,左思右想,还是心疼数额之大,竟然抱着能拖一日是一日的策略。
反正只要不列颠没做成,他们就是赚。范志成这帮人,抱着这个想法耗了十几日,压根没有去拜访陈恒的意思。
后者将范志成的想法看在眼里,冷笑一声,也没太在意。只挑了一日功夫,将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