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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谁知富贵逼人来(3 / 4)

。”

天地君亲师,这个时候,不论用什么大礼都不为过。其中王先明还是陈恒的启蒙恩师,感情最是深厚。徐堇侯喝完茶,就把目光看向对方,示意王先明来主持。后者不好推脱山长的美意,就伸手挽起弯身的陈恒,道:“不过是教了你些人人都能教的东西,你能考中状元,还是靠你自己啊。”

好你个小老头,自家学生发达了,也想着拉远关系是吧。陈恒双手握住王先明,道:“老师这话,不妨回头跟师母说说看。到时候师娘生气,老师可别怪学生只知道帮师娘。”

瞧出陈恒话里话外,跟中状元前差别不大,王先明心中这才老怀大慰。他一个小童生,面对着大雍朝

陈恒瞧出小老头的拘谨,再看着周遭都是围观的士子,也知道不是说话的时候。只好强硬的挽住王先明的胳膊,好好的将他请到堂上安坐,自己则侍立其后,试图借此掩下身上的锋芒。

徐堇侯猜出了陈恒对王先明的关注点,在旁边看了一圈,就把所有看热闹的士子都赶出去,只留下陈家三兄弟跟他们两个人。到此,王先明的精神才松弛一些。

“老师身子可还好。”

陈恒刚刚挽着王先明的胳膊,就感觉出老先生的身子消瘦一些,不免有些担心。

“好,我都好。”王先明不住点头,开始跟学生叫苦道,“就冬天的时候,得了些风寒,让你师娘说了几嘴。”

都说老小孩,老小孩。这人老了,性子是要跟之前大有不同。

徐堇侯在旁笑道:“年前,我们书院里又扩了一个童生班,收了城里不少的学生。他们知道王兄的弟子是解元公后,都纷纷要求拜在王兄的门下,这才累出病来。”

“不累不累。”王先明怕给书院添麻烦,忙给自己学生解释道,“就是这些孩子不如你当时聪明,我教起来实在费劲的很。不过能有事干,就是好的。我比你爷爷要强,他现在天天在家里,除了逗逗曾孙,啥事也干不了。”

陈恒闻言轻笑,只把此事悄悄记在心里。他陪着诸位夫子又聊上几句,才试探道:“山长还在扬州吗?”

问这话的时候,陈恒心里是有些担心的。自己回来这么大的事情,但凡裴怀贞在扬州,多少也会派个人给自己递话。或是师生一起,直接在书院团聚一番。

结果,陈恒瞧了半天,都没看到山长的踪影,实在是放心不下,才憋不住问道。这事,徐堇侯来说最清楚。只见后者道:“去年入秋时,老山长得了一场大病,他家中的晚辈放心不下。就把山长接回老家,好生照顾调养了。”

陈恒一听,心中暗叫糟糕。裴怀贞的老家在江西那边,跟欧阳修是一个地方。从扬州过去,中间的路途,何止千山万水。

他心中正感伤着,徐堇侯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又道,“这封信是山长离开前,给你留下的。他说你回来的那天,交给你一阅即可。”

陈恒点点头,珍重的接过书信。他今日的行程简单,中午在书院里陪老师们吃个便饭。晚上就去王先明家里,陪夫子、师母再小酌一杯。

左右都不是急事,陈恒就坐在讲堂内,安心陪两位夫子聊天。如此聊过一阵,陈恒寻了个空隙,迫不及待的往讲堂后头走去,他要看一看山长留给自己的信。

谢绝了大家的陪同之意,陈恒独自站在崇仁馆前,见里面虽多了书画墨宝,大多还是旧时模样。他在馆内走上半圈,细数着往日光阴,最后还是不自觉的来到那株桃树前。

春风下,枝头上的纸鹤已经不见几只。剩下的纸鹤,也是褪去颜色,只做寻常状。可也不知道哪个学生开的头,竟然在树枝上系起长长的红绸带。

百条、千条的红带迎风飘舞,倒叫人有些神思恍惚。陈恒笑了笑,从怀里拿出裴怀贞的信。在散乱的日光树影中,取出信纸翻阅。斑点落纸,字迹亦是熟悉。

裴怀贞的话不多,只说自己知道陈恒辞官的缘由。他很为陈恒的决定高兴,也希望陈恒不要因此灰心丧气。人有得意时,自然会有失意的时候。各种经历,都是老天的安排,余者还需不忘初心、再接再厉才是。

话末,裴怀贞如此写道:“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岂不快哉!”

这是庄子的名句,恩师却将最后一句话,从殆己改成快哉。殷殷教导之意,只从字里行间就能看出来。

到底是没瞒过恩师。陈恒叹一口气,他辞官后,一直不敢回乡,就是怕家里人为此担惊受怕。自己硬憋着一口气,在京师奋发努力。却为此错过跟恩师的见面,又叫人情何以堪,不感慨造化弄人呢。

“哎。”陈恒摇摇头,珍重的收好书信,将其贴放在自己胸口保存。独独望着树下的彩带、零星纸鹤,陷入久久的沉思。

…………

…………

有人追忆往昔,黯然神伤。自然有人锦上添,以攀交情。陈恒虽不在家,陈家的大门却没少过人。往来的宾客不断,礼物更是不断。

这些人也不知道哪里攀上的关系,上门就说自己跟陈恒是旧识。单单送礼的还算好,有不少人是把银子包在布里,或是藏在盒子里。听到陈恒不在家也不急,放下礼物和名帖就跑。

信达在京师锻炼过一番,忙安排着家人登记好东西原主。他知道陈恒必然不会收下这些东西,事后少不得就要原路退回。

到了下午,府衙里的官差就跟保长一起上门,他们是来送二十两的牌坊银。进士及

提到这事,陈丐山却有话说。如今陈恒大婚在即,家里的孙女婿亦是不少。往后还有几个孙子的婚事。一家人眼瞅着要住不下,他是有搬家择居的打算。

府衙的差役摆摆手,他就是来送个钱。老陈家的人,要住在哪里,要把牌坊修在哪里,都是他们自己的家事。

管着这条街的保长却急了,状元公一家要搬走,这可如何是好?他连连劝着陈丐山不要急,千万留在坊里不要走,宅子的事情他再去想办法。

留下这句话,保长都不等陈丐山弄明白意思,自己就匆匆起身告辞。到了这日晚霞十分,陈恒尚在王先明家中陪恩师饮酒。保长已经领着附近的几个主家上门,开口就是道。

“老陈哥,你别走。你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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