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鹰王不惧,但倘若换主人亲自操控,它即便能凭借种族克制继续跟捆仙索缠斗,但也没了收服这宝贝的机会。
索性,不如先带回巢穴,将其炼化之后,再做打算。
倘若这蛮牛跑了,那便罢了,可若是个不知死活的,到时候回来斩杀,也算是全了子孙被害之仇。
“坏了,这下俺老·牛该怎么给老爷交代!”
鹰王抓着捆仙索离去的动静,惊醒了还在恍惚当中的犀渠。
即便心中再怎么不敢置信,现如今它也只能承认自己是把事情给搞砸了。
好在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无非是自己的旅途到了终点,这之后老爷对它肯定会严加看管。
但倘若自己因为惧怕从而瞒着不报,那才是真的完蛋了,被抓到得被老爷抽死。
几乎就在鹰王驾驭沙暴转身离去的同一时间,在迟继虎跟众多老卒众目睽睽之下,犀渠四蹄一弯,伴随着一阵沉闷如同大锤落地般的声响,犀渠四腿着地,跪了下来,口中念念有声道:
“老爷,俺无能,把您赐来防身的捆仙索给弄丢了,老·牛知道错了,回去之后任您惩罚!”
话音尚未落下。
“轰!“
仿佛末日一般,脚下的大地轰然响起了巨大的轰鸣声,脚下千百年来都相当平静的地面,此时仿若大海一般波澜起伏。
地面摇晃之间,这座本来就缺乏修缮从而变得略显破败的玉门·关变的摇摇欲坠起来,城内城外,各种建筑之上都有大量的裂痕在蔓延,无数的土块石头纷纷坠落。
好在,为了适应犀渠这庞大的体型,玉门·关的宴会是在露天的营寨中举行,而城内的汉人百姓也才刚在灶王爷显灵的情况下,吃上了迟来的晚饭。
地动的
随后,在数千双目光的注视下,这座庇护了他们数百年的破烂城池,此刻在剧烈的地动中陷落,房倒屋塌,城墙崩毁。
玉门关虽惨,但却并不是最惨的。
倘若此时有人站在高空之中就能发觉,这次的地动并不只是玉门·关这狭小的一块地区,大半个西域的大地都在起伏不定。
城池之内的地方还好些,在城池之外,那些荒无人烟的地方动静才叫恐怖,好像是暴雨季的大海一样,掀起无数的惊涛骇浪,所有已经安然入睡的生灵都被这动静吵醒,连一句抱怨都来不及说,携家带口的匆匆跑到了外面的空旷处。
跑不及的,自然被掩埋到了尘土之下,如果有挖巢打洞的本领,尚且还好,如果没这个本事,那只能说声遗憾了。
相比于野外,有城池庇护的地方终归好一些。
在有明显区别的待遇下,至少城内的百姓还来得及跑出家门,然后就看着自家房屋在轰鸣声中轰然倒塌。
但此时的人们显然顾不上这些。
除了玉门·关内,少数仍在心疼没能吃上几口妖王血肉的百姓之外。
其他的大多数汉人,包括在野外的精怪,都惊悚,骇然的抬头望着天空。
只见昏暗的夜空下,一个头顶天穹,脚踩大地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万物生灵的眼中。
还没等他们看的更清些。
下一瞬,伴随着那道身影做出抬腿迈步的举动,脚下的大地再度震颤起来。
只是,相比于之前那股没源头的地震,此时的地动之中明显带着一股别样的意味,只是,凡俗生灵,五感迟钝,终归感受不深无法用言语表达。
但,作为当事人的鹰王,感受却很明显——这是大地在发怒,仿佛在这一瞬间,整个西域的山川,江河都出现在它的身旁,带着愤怒的面孔,朝它发出呵斥。
心神颤栗间,它猛然发现,以往对自己顺从,贴服的风,此刻却像是一个耳聋眼瞎的老汉一样,对自己的驱使毫无反应。
虽然鹰并不像秃鹫一样,飞行要靠气流的推动来滑翔。
但失去了风的支撑,却让鹰王飞驰的速度大大减缓,不光如此,想要维持现有的速度,也需要耗费它更多的力气。
短暂的愣神之后,它就反应过来,这一切大概是背后那突然出现的擎天身影所搞得鬼。
可知道归知道。
没办法,也是真的没办法。
作为经历了回鹘王朝兴衰,活了近千年的老家伙,它显然知道背后那玩意儿的厉害。
山川地脉的凝结之体,神灵显化分身?
真是活见鬼了!
这西域的山水权柄,不都分布在本土的妖族,跟回鹘人供奉的祖宗神手里吗?
大家分而治之,执掌西域的山川,江河那这玩意儿究竟是怎么出现的?
它现在感觉,整个西域的山川地脉都凝结起来,化作了鹰王身后的这个庞大身影。
别告诉它,就这短短一愣神的功夫,这西域就更换天地,从松散的部落诸侯,变成了大一统的王朝。
但不管鹰王心中怎么困惑,那身后朝它抓来的大手却不会骗人,看似庞大的身躯,却有着不符合这个规格的灵活。裹挟着狂风,以超过鹰王飞行的速度急速向它抓来。
不光如此,随着距离的靠近,那躯体内聚集的地脉甚至还影响到了它。
此时的鹰王,好像在背负着一座大山在飞行一般,一举一动,都十分晦涩,困难。
心中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根本无处逃生,鹰王哪怕再不愿意,也只能选择直面——双爪松开,避过那仍旧坚持想往它身上缠绕的捆仙索,鹰喙一张一吐,一道道磨盘粗细的金光就喷涌而出。
但金光落在那巨人的掌心,却仿佛滋水枪一般,除了弄些湿痕,就再无反应
绝望!
自己千百年来汲取天地间锋锐之气,吞噬金属而修来的法术,竟然没一点儿效果。
“不知小妖哪里得罪了大神,还请念在小妖不知情的情况下,饶恕则个.我与东土大唐,天庭斗部天官有旧,若是杀了我,你也跑不了”
面对仍旧向自己抓来的庞大手掌,鹰王心中急的上火。
在求情明显没用之后,它果断的拉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