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跟张珂肤色相同的,但相比于庞大的总数,他们的存在无疑是沧海一粟。
在拥挤的人群中,不乏有身穿富贵华丽服饰,肤白肉嫩的人,但长久生活在资源匮乏的地下设施之中,他们跟周围的人群也没什么两样,卫生脏乱,神情恍惚,整个人都处在一种近似行尸走肉一般的状态当中。
而在看到张珂的时候那浑浊且密布血丝的双眼中有惊喜跟怨恨两种神色交织闪过。
而随着张珂神念往更远的那些通道中探索,一股腥臭的味道伴随着阵阵喊叫跟谩骂声传入他的耳中。
听到这些声音,张珂的脸色猛然一变,瞬间将自己的神念收回。
倒不是他有什么洁癖,真有洁癖的话在看到那些因为缺乏资源而长时间没有洗漱过的,乌漆嘛黑的土著的时候就早就嫌弃的收回目光了,关键是这事儿吧,实在是有点儿.不忍直视。
看着那些黑黑白白的虫子,光天化日的银色聚会着实不是什么良好的体验,更别说那些女性好像受到了某种污染一样,身体都呈现了不同姿态的畸变,外表变的相当狰狞可怖,而一个个瘦的皮包骨头,好似一阵风就能被吹倒的雄性,则如痴如醉,一边儿勤奋干活儿,一边儿满嘴的.
饶是以张珂的接受能力,看到都有点儿掉san值。
【san值:99998/???】
下降了一点.
而在张珂的身影出现的时候,尚逵在他队友跟游戏面板信息的提示下就已经发现了张珂的存在。
转过头来的尚逵看着站在他身后的张珂,他的脸上短暂的浮现了一缕迷茫。
我之前是要干什么来着?
消除诅咒。
但谁能给我解释一下,明明随意显灵一下就能解决的事,怎么把这位的本尊给请来了啊,这请神灵本体的代价我是真出不起啊!
而且,这面孔,怎么感觉有些似曾相识话说,之前活动里打入十强,最后拎着托塔天王暴打的是不是就是这位啊?
心中想着,尚逵额头上的冷汗就逐渐流淌下来了。
没有冒名顶替,外形也没有经过特意修缮的话,好像还真是这位。
但不管尚逵心里是怎么想的,在行动上他却不敢有丝毫的迟疑,将手中的桃木剑扔在桌上之后,赶忙走到张珂面前躬身行礼:“昆仑山记名弟子,见过威武圣佑灵王,都市王,先锋元帅!”
看着躬身在自己面前的尚逵,张珂眯了眯眼:“据我所知,但凡道统都给弟子配备了证明自身的信物,你这身上可没有昆仑山的印记,冒领身份若是追究下来,你可讨不了好!”
“额,也不算是冒名顶替了,弟子侥幸在九州交流会里进入了百强,夺了一个73的名次,已经得到了昆仑山的邀请,若不是好友这边儿出了意外,弟子本该在昆仑山被纳入门墙来着。”
听着张珂开口
他用了那封邀请函之后,去昆仑山一遭,自己确实能成为正经的昆仑山弟子,但这不是还没用嘛,所以之前在请神的时候,这身份上用的确实有点儿不合规矩,如果要算的话,他也免不了遭罪一番,但这不是没办法嘛!
既不是弟子,也不是信众,贸贸然就去请神,虽说九州仙神大多都是自家祖宗辈的人物,真要算的话都能算成沾亲带故,但沾亲带故的人多了,为什么偏偏理会你的请求?
就因为你身陷囹圄?
身陷囹圄的人多了去了,快死的也不在少数,凭什么给你排
更何况,还远离九州本土,即便是偶然来点儿兴致,但在看到这遥远的距离之后,也会选择放弃。
无他,不管是这个世界还是尚逵身上的诅咒都不是什么随手就能解决的玩意儿,真要投入去处理,太耽误事了!
冒领身份,虽然有些不合规矩,但相比于毫无牵扯,成功率总会高些,兴许能骗来一位祖师帮忙也说不定,如此虽然费了一番人情,但却省下了自己活动的奖励。
说不上是亏是赚,但就眼前来看总归是赚的!
当然,张珂并没有太过关注尚逵的解释。
冒领身份这事儿可大可小,但真要追究也是昆仑山一系神灵要管的事情,跟他可没什么关系。
他此次前来,除了响应尚逵的召唤之外,更为主要的目的也只是为了看看这被邪神蚕食的世界还有没有点儿残羹剩饭值得他搜刮。
“我并不擅长医术,你们的诅咒我无法解除。不过,诅咒巫蛊虽性质不同,但起效的方式却大差不差,宰了那施术者,你们身上的诅咒想必也能自然消除。”
张珂说着,伸手在尚逵的头上一抓。
伸手时空无一物,但收回手臂的时候,在他的手心里却出现了一条宛若蚯蚓一般不断蠕动着的黑色气息。
虽然张珂并不擅长卜算之术,但在截留到这一缕气息之后,那施术者的身影已经在张珂面前暴露无遗。
其实也用不到张珂去主动寻找,在他降临的那一刻起,地面上,在城市的另外一边儿,一处早就已经化作一片黑色沼泽的广场突然翻涌了起来,表面浑浊且散发着恶臭气息的泥水突然翻涌起来。
脚下的突然震动,使得一些驻足在此休息的鸟儿惊慌失措的拍打着双翼飞了起来,在天空中汇聚成一团密集的黑云。
说是鸟儿,只不过是保留了鸟类基本形体的怪物罢了。
若是此时有人靠近观看,就能看到这片黑云中的鸟类大多都是些双目通红,身躯腐烂,鸟喙中长满了尖牙利齿的乌鸦,其中还夹杂了一些生长出了多对翅膀,鸟爪的畸形。
伴随着空中难听且可怖的鸟叫,密集的气泡从沼泽下喷涌而出,有一些裹满了烂泥,明显能看到肢体特征的玩意儿被从沼泽下翻了出来。
见状,盘踞在空中的乌鸦们有不少心生贪婪的,拍打着双翼飞了下去,伸展爪子就想将那一截还未完全腐烂的肢体给拽出来。
但它们刚刚落下,尚未伸爪,就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纷纷惊慌失措的再度飞腾起来。
而后,就见到沼泽上的气泡愈演愈烈,仿若开水一般沸腾的时候,一株巨大的枯树突然从沼泽下伸了出来,而后迅速的浮出水面